拓跋燕說:「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我未來的夫君了嗎?」
裴揚風說:「自然可以,但以後還請公主提前派人通稟一聲,本王才好留在府中迎駕公主。」
拓跋燕說:「本公主聽說殿下這幾日要么在宮中處理政務,要么就去杏花巷里賞花弄月,只怕讓人通稟也找不到殿下,不如本公主親自過來等著。」
裴揚風耐心即將用盡,語氣少了些禮貌溫和:「公主若無要是,本王派人送公主回驛站。」
拓跋燕急了:「裴揚風!」
裴揚風冷冷地看著她。
拓跋燕拔高聲音:「本公主不在乎你在煙花地里有多少相好,但我絕不允許你帶任何一個進王府,本公主丟不起這個人!」
裴揚風冷漠地看著她囂張跋扈的樣子,心中煩躁:「來人,送公主回去。」
拓跋燕甩袖離開:「不必,本公主自有人服侍!」
裴揚風連送送人的樣子都懶得做了,他坐在書桌前繼續看那本剛才被拓跋燕翻開的書。
拓跋燕方才囂張的模樣,讓他厭惡至極。
裴揚風讓侍女進來研墨,提筆給嚴邵寫信,命他即刻出兵北伐。
接到消息之後的嚴邵立刻派人去兀烈領地的草原上以尋找失蹤士兵的名義巡查,激起沖突之後借機讓大軍出關。
長秦關蟄伏大半月的十萬大軍終於得到了出征的命令,一時旌旗飄揚戰鼓喧天,浩浩盪盪向北荒草原奔涌而去。
第二天,在裴揚風被追問「陛下病好了沒有」的大臣追得頭大的時候,葉棲華已經和謝春行離開了京城,快馬奔赴江南。
杏花巷里的小醫館里,余一命還在和顧雲深折騰一筐黑乎乎的葯草。
余一命隨口問:「那個孩子,不是叫裴顥吧。」
顧雲深面帶愧疚:「前輩,我不能說。」
「不說就不說,」余一命埋頭搗鼓,「能讓宣王殿下天天往這兒跑的,想來你也不能說。」
顧雲深驚愕:「前輩,您猜到了?」
余一命仰頭抽了口煙:「皇上都快倆月沒上朝了,要是從那孩子中毒的時間算,差不多也是兩個月吧。」
不過余一命不太在乎這些事,他花了十幾年時間終於配出了能解碧海青天水的解葯,先忙著自己樂去了。
官道上,兩人並肩縱馬而行。
葉棲華雖然一點武功都不會,騎術卻非常熟練,讓謝春行越發好奇起了他的真實身份。
碧海青天水的毒雖然解了,但葉棲華的眼睛卻還是湖藍色,他在外面只好蒙住臉,防止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被蒙住臉的葉棲華說話瓮聲瓮氣:「大哥,我們快到歷州了嗎?」
謝春行大聲回答:「對,歷州有不少特產挺好吃,你要是不急著去江南,我們可以留下來多玩幾天。」
謝春行十幾年來游走四方,對各地風景美味都如數家珍。
葉棲華在歷州城里玩得樂不思蜀。
京城中卻是陰雲密布山雨欲來。
宣王殿下這幾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但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心情不好。
北方捷報一封接一封地傳來,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