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國說道：「是佛牙舍利。」

盧沖知道，公元前486年，釋迦牟尼80歲涅槃時共留下八萬余顆舍利，其中的佛牙舍利、佛指舍利最受重視。

佛牙舍利不但在後世至尊至重，在佛陀圓寂後的時代也極為寶貝。當時各國為了爭奪佛舍利，曾陳兵城下，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嚴陣以待，揚言不惜身命，當以力取。在此緊急時刻，一位名叫香姓的婆羅門從中調解，建議均分舍利，以避免引起爭戰。此議被前來爭奪舍利的八國國王接受，於是舍利被分為八份，每國一份各自請回建塔供奉，即佛牙舍利塔。這次事件佛教史稱「八王分舍利」，在以後漫長的歷史中，佛舍利因各種因緣，逐漸流散至世界各地。

公元三七一年古印度迦迦國遭到鄰國攻打，國王哥哈塞瓦恐佛牙被敵人搶去，便命女兒赫曼麗將佛牙送往獅子國，交與獅子國王吉特剎利彌文供養。這便是現供奉在斯里蘭卡康堤佛寺的那顆佛牙舍利。

釋迦牟尼佛的另一顆牙舍利則流散到烏萇國一帶，這就是後來被法顯從於闐請回，現供奉在北京佛牙舍利塔內的那顆佛牙舍利。

而華夏的佛牙之來，源自悟空。這里的悟空，正是西游記中齊天大聖的原型。上都章敬寺沙門悟空，俗姓車，字奉朝。唐天寶九年，罽賓國譴使詣唐，意願歸附。次年，玄宗派中使內侍省張韜光前往安撫，奉朝時任左衛從行。天寶十二年到達罽賓國犍陀羅王城，奉朝因患重病，滯留天竺。病愈後，投三藏法師舍利越摩出家，賜名法界，於迦濕彌羅國受具足戒，在北天竺、中天竺周游巡禮聖跡。為憶君親，拜辭恩師，舍利越摩以釋迦牟尼佛牙舍利贈別。後隨唐內侍宣慰使段明秀於貞元六年回到長安，將佛牙舍利及譯經進上。上賜法名悟空，授壯武將軍兼試太常卿，住上京章敬寺。悟空是繼玄奘之後在天竺影響最大的唐朝高僧之一。

盧沖非常直接地說道：「我對你說的東西確實很有興趣，但是，我還是沒辦法救杜書記。您老心里也非常明白，既然杜書記犯了那么大的事情，既然嶺南一把手非要雙規他，恐怕連六號首長想要阻止也要慎重考慮，我還沒有必要為了一枚傳說中的東西而去對抗嶺南一把手甚至他背後的大人物。更何況，你只能提供信息，並不能真正把那東西給我，而且那東西是傳說中的，不一定是真的！」

杜忠國糾結了好一陣子，最後深深嘆息道：「您說的沒錯，其實，我來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我知道他們一家三口犯的事情太嚴重了。但是，我希望，您能跟我交代一下，告訴我該怎么做。不管您說什么，我都會把那個東西的線索告訴您的！」

盧沖想了一下，說道：「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嶺南那位想要什么，你們就給他什么，這樣杜穆最後還能好點，如果繼續對抗下去，也許還會連累到更多的人！」

杜忠國明白，自己持身也不正，如果繼續對抗下去，沒准自己也會被拖下水。

他深深地嘆息一聲：「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個人在琉璃廠開了一家店，專門經營這種文物，他自從得到那東西，就一直想要脫手，可因為那東西來路有點那個，他只告訴了我，價錢上要的太高，我一直沒有要……這是那個人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