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主的前女友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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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任務困難得超乎白月的想象,與第一個任務相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從新手模式突然進入了超級hard模式,難度不止增加了一點半點。

白月一邊擔憂的同時,一邊從又心底浮現出隱隱的不甘心來。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本來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強性子,只是第一個世界里的安穩平靜將這份倔強消磨了一些。她經歷過死亡,所以不害怕死亡,但是自己想死和死在別人手上是兩碼事。

祁御澤說完了話,手上的槍並沒有放下,而是挪到了白月的肩膀上,一個用力,被指著的白月猝不及防就被推倒在了床上,肩膀處隱隱生痛。

「你做什么?」

白月心頭浮現出不妙的預感,下意識開始掙扎起來,可是整個人如同被一支手.槍釘在了床上,根本沒辦法掙脫開來,看著祁御澤伸的手伸向自己腰間的動作,只能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做什么?」祁御澤單手解開了浴巾,一下子朝白月壓了下來,制住白月微乎其微的掙扎,伸手捏著她的臉頰迫她抬起頭來,咧嘴笑出了一口森白牙齒:「履行丈夫的權利。」

白月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身體里屬於季白月的懼怕浮了上來。

祁御澤這個人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哪怕季白月算得上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第一次都險些被他折騰得去了半條命,他在床上就如同野獸一般,暴躁而血腥,每次都會在季白月身上留下滿身的青紫傷痕。

雖說兩人已經成了夫妻,但是這種事情總是讓季白月避之不及,因為祁御澤帶給她的只有痛苦,可祁御澤這個人太過強勢,季白月根本沒有膽子反抗。

想到這些,白月將心底那份顫栗臣服的念頭壓了下去,反而更加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哪怕她的反抗在祁御澤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可是手腳、牙齒甚至腦袋,但凡只要身體還有能夠動彈的部分,她都不放棄給祁御澤帶來阻礙。

祁御澤臉上在混亂間不小心被指甲劃了幾下,幾乎被氣笑了,狹長的眼睛微眯,語氣狠厲:「怎么,今天見到了舊情/人,就不想被我碰了?」

白月根本不想理他,趁著祁御澤的禁錮稍松,連忙爬起身來後退了幾步,連滾帶爬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腳腕拖了回去,白月手下胡亂扒拉著,掌心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個冰涼的物體。

她眼睛一亮,拿起來半轉過身子就對准了祁御澤。

「放開我!」

她手里拿著的是剛剛祁御澤手里握著的槍,似乎被他毫不在意地隨手扔到了床上。

祁御澤的身子未再次壓下來,手里還拽著白月的腳腕,腦袋上就對上了一個黑色的物體,他側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聲,單手就伸向了白月。白月還以為他要過來搶她手里的槍,連忙後退,可祁御澤的動作看起來很慢,實際上卻根本讓人躲都躲不開,眼看著手中的武器就要易手,白月眼神一凜,咬牙抬手就是一槍。

「砰」地一聲近在咫尺,白月感覺到有咸腥溫熱的液體一下子噴濺在她的下巴甚至眼睛上,她眨了眨眼鏡,眼前酸澀難受無比,充斥著暗紅色的一片。白月握住槍的手似乎被震得不住地哆嗦,連槍也握不住了,「啪」地一聲就掉落在了床上。

祁御澤身體劇烈地顫了一下,他踉蹌了一下穩住了身子,緊盯著白月的神色,片刻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嘖嘖。小東西,嚇到了?」

伸手勾起白月的下巴,祁御澤的手指在她眼角重重摩擦了下,看著她眼睛眼角染上些濃重的猩紅,與膩白的肌膚撞色鮮明,看起來有種妖異的美感。

「呵。還當你膽子有多大!」祁御澤像是在觀賞某種玩賞品,冷笑著將一冰冷物品重新塞進了白月的手里,白月想要躲避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帶著她的手反手將槍口對准了自己左面胸膛的位置抵住了,低沉的聲音像是在誘哄著白月:「剛剛那一槍不准,往這里打。」

「你瘋了!」他的力氣太大,以至於白月一時擺脫不了,看著手下的槍對准的位置,白月有瞬間的動搖。盡管她心底對祁御澤殘存有濃厚的怨恨與殺意,但是並不代表她現在可以毫無顧忌地克服心理障礙,親自動手殺人。

何況就算她動了手,祁御澤這種禍害恐怕也死不了。

白月的眼里還是剛剛濺進去的血液,此時看什么都帶著些詭異的猩紅。看著祁御澤肩膀上汩汩流出的鮮血,瞳孔緊縮。伸出另一只尚未被禁錮的手猛地推了祁御澤一把。

理所當然的沒有被推開,反而她的拒絕讓祁御澤本還在笑著的臉色募地陰沉了下來,他將手里的槍一下子扔遠了,捏著白月的下巴就狠狠地親了上去。

「祁御澤!你不要命了?!」

兩人此時看起來都有些可怖,就像是從凶殺現場跑出來的,祁御澤除了剛剛那一槍造成的傷口之外,還有之前胳膊上的傷口,兩處傷口都在噗噗往外冒血,兩人掙扎糾纏間連白月身上也蹭上了不少。

白月剛一開口,就被祁御澤暴躁地咬了一口,一下子痛的她差點流出了眼淚,兩人唇齒間逐漸有血腥味蔓延開來,也不知道這血是來自於誰。

「我還死不了。」

兩人分開之時,祁御澤在白月耳際吐出了一句話,他伸手一把將白月抱得更緊,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森然一笑:「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

瘋子!變.態!色.狼!

白月飄在了半空中,氣息不穩地看著下面交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形,咬牙切齒地罵了幾句。

祁御澤這種人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標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連自己的命都不看重。正因為他什么都不看重,反倒讓白月覺得萬分棘手。

讓這樣一個人愛上她?白月自覺自己還沒有那種人見人愛的魅力。何況祁御澤心里頭還有別人,這種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她有些氣悶,沒想到季白月看起來軟綿綿的沒什么性子,這次任務卻把她狠狠坑了一次。

這次下面兩人幾乎又鬧了半宿,白月被迫聽了半夜的牆角,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快到天亮時她才回到了身體里,第一感覺就是身體疲倦無比,每根手指頭都有些酸軟無力。

被子下兩人都是赤/裸著的,祁御澤的胳膊還攬在白月的腰間。白月嘶著氣將他的胳膊移開,邁著酸軟的腿,正准備下床時冷不防又被人用力拉了一下,重新跌進了祁御澤的懷里:「去哪?」

祁御澤的聲音還帶著未睡醒的沙啞,有種慵懶性感的感覺。他並未睜開眼睛,手卻又在白月赤/裸的背部上下滑動了起來。

白月有些煩躁地將他的手一把推開,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被迫聽了半夜的活春.宮,她現在滿肚子的火氣,聲音里自然帶著些冷意:「我去洗澡。」

祁御澤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白月一眼,將她又重新拉了下來,手壓在她腦袋後將她摁在了自己的胸口,淡淡道:「待會兒去。」

「……」白月瞥見了祁御澤眼底的青影,心底滿是惡意。也虧得他能夠睡得著,受了傷之後還劇烈運動,這種人怎么不失血死在床上呢?

被迫貼在他的身上,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黏膩冰冷的血腥味,白月根本就毫無睡意,再怎么疲憊也不可能在這種幾乎滿床血的情況下睡著。可是禁錮在腰間的力道太大,她掙了兩下,沒逃開也就不再繼續掙扎了。

也不知道睜著眼睛躺了多久,祁御澤終於起了身。在他起身之後,白月連忙抱著衣服去了另一個浴室。

等梳洗結束後回了房間,她驚訝地發現本該離開的祁御澤居然沒有離開,而是西裝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出來。白月瞅了眼沙發旁邊的醫葯箱,心里明了,祁御澤這次沒有叫她,應是不想自討苦吃,所以自己包扎了傷口。

往常祁御澤從未在這里過夜過,就算再晚他也會離開。他根本不拿這里當自己的家,反倒像是個偶爾過來的旅館。

祁御澤留下來,他不開口,白月也懶得去問他為什么還在這里,就當房子里沒這個人,自己該干什么干什么。等收拾整潔之後,自顧自去廚房里利用冰箱里剩余的食材烤了土司煎了蛋熱了牛奶,等她端著溫好的牛奶出來,看著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上的祁御澤時,差點控制不住將手里的杯子砸過去。

「你干嘛?!」

「還不錯。」祁御澤將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嘴里,順手就拿過了她手里的牛奶杯喝了一口,隨即皺皺眉將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太甜了。」

看著祁御澤嫌棄的臉,白月極度後悔自己沒有往杯子里投.毒。

「我沒請你吃!」白月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說的清楚,她都被祁御澤的不要臉氣笑了。昨天兩人還在針鋒相對,他拿著槍那樣的威脅她,害得她差點連命都沒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祁御澤居然覺得他們可以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了?

「以前學過?」祁御澤的聲音難得的平靜,看起來頗有和她聊天的架勢。

祁御澤的這種詭異態度讓白月根本接受不了,但是想到季白月心願中那個「讓祁御澤愛上她」的任務,白月只能努力按捺住自己心底的不耐煩,面無表情應道:「家里請的保姆做的飯不合口味,自己學的。」

季白月身體不好,經常孤零零地一個人待在家里,幼年時期陪伴她的只有一個保姆,偏偏保姆做的飯菜不合她胃口,季父季母沒有回來,她又不能自己重新請一個保姆,以至於很早她就自己嘗試著做東西吃了。

後來滿懷期待地試著為季父季母做了一桌菜,可季父季母卻皺著眉讓她好好養身體,不要折騰這些有的沒的。甚至以為她會烹飪只是她太過無聊時的興趣愛好,根本就沒耐心了解一下具體的原因。

想到這些,白月心情又不爽快了起來,加之還被祁御澤吃了自己的早餐,火氣蹭蹭蹭往上直冒,壓也壓不住。一個沒忍住就朝祁御澤冷笑道:「你之前就沒調查過這些?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活的像個公主一樣,無憂無慮不食人間煙火。覺得是我搶了季夢楹該有的生活,是我害得她顛肺流離流落孤兒院,讓她吃盡了苦頭,所以她理應拿回她的一切,而我則要償還我犯的錯?」

最為無辜的明明是季白月,她才真的算得上是命運多舛,剛出生時就因為搶不過季夢楹,在季母肚子里差點憋死,落下個先天體弱多病的身體。後來又因為季夢楹的調皮失去了父母的寵/愛,自小到大孤單一人。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夠細心照顧她的男朋友,卻因為季夢楹喜歡上了,她不僅得拱手相讓,還得名聲狼藉,在他們的愛情里扮演一個背叛者的角色,灰溜溜地退場。

腦海里的這些想法就像引起了季白月殘存情感的共鳴,當她說到這些時,就突然有些止不住內心酸澀怨恨的情感了,那股恨意來勢洶洶:「我的父母、男朋友、包括季家女兒的身份、甚至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只要她想要,我就得雙手奉獻給她?」

「你覺得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該得的?!」白月胸口上下起伏,被季白月的情感沖擊的她眼睛有些發紅,猛地拿起杯子潑向了祁御澤:「人渣!」

滴答滴答的牛奶順著發絲滑落,那種粘稠的感覺絕對算不上愉快。祁御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緊握著的拳頭上面青筋暴露,盯著白月的眼神陰沉的可怕。

自從他奪了季家的大權,膽敢忤逆他反抗他的人都被他送進了地獄,他從不在乎手上沾了多少血腥,也從不在乎自己手上有多少無辜的性命。當他還是弱者時,他遭受別人的欺凌,當他成為了強者,他就可以主宰別人的性命。

——這本就很公平。

季白月這個女人只是他所做的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筆。當初發現季夢楹喜歡上別人,他初時是極為憤怒的,但是憤怒過後卻又不忍季夢楹受委屈,便去調查了她喜歡的人。

這一調查,卻發現季夢楹喜歡的男人早就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而且兩人感情很好。在對對方女朋友的調查當中繼而陰差陽錯,又陸續牽連出了季夢楹的身世。拿到所有的資料過後,他對季家這位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姐的觀感就降到了最低點。

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天真爛漫得可怕的大小姐,甚至在姐姐失蹤後,無知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本該屬於姐姐的一切。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他一手安排了所有的一切,甚至一步步將所有人的反應精確算計在內,最後在所有人的不贊同中娶了季白月。

當初娶季白月時怎么想的祁御澤記不太清楚了,或許是因為不想她破壞季夢楹和男朋友的感情,或許是為了能夠光明長大出入季家。但是婚後的季白月的確是有些讓他失望的,她和充滿生氣、活潑開朗的季夢楹完全不同,她安靜且性子太軟,整個人完全沒有存在感,就像是可有可無的擺設一樣,甚至後來變得毫無生氣,就像是即將枯萎的鮮花,讓他毫無興趣。

只是最近這兩天白月的表現反倒讓祁御澤有些刮目相看了。人似乎還是那個人,但是她好像終於學會反抗、學會報復、學會仇恨了。

而且……那雙眼睛也活了過來。

這樣的她,倒讓祁御澤多投注了幾分注意力。

祁御澤陰沉的眸光變了幾變,盯著白月有些發紅的眼睛,隨後不知為何卻又忍耐了下去,松開了拳頭,轉身甩門離去了。

…………

祁御澤的性格古怪,白月雖說有心思完成季白月的心願,但是一面對祁御澤時,她就跟只刺蝟似的,本能地防備起來。是以雖然祁御澤近來回來的次數多了起來,兩人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增加了,但是多數時間兩人之間還是劍拔弩張,氣氛根本緩和不下來。

季家每周都有一次家庭聚會,上次因為惹怒了祁御澤半途被拖了回來,沒有見到季家父母,這次白月自上車之後就識相地沉默不言,只拿祁御澤當空氣看,一路平安到了季宅。

當祁御澤的手伸過來時白月十分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跟著他一起進了門。

司琛和季夢楹比他們早到,此時正聚在沙發旁談笑著什么。見到兩人進來時反應不一,季夢楹挽著季母的胳膊,笑著沖兩人招手,倒是顯得有幾分熱情:「祁哥哥,白月,你們又比我們晚來,都遲到兩次了!」

季母就坐在季夢楹的旁邊,一聲高雅的旗袍,挽在腦後的發,看起來是個保養良好的中年貴婦,聽見季夢楹的聲音,她轉過身來沖祁御澤笑著點了點頭:「回來了。」

得到祁御澤的點頭回應之後就跟沒有看到白月這個人似的,視線根本沒在她身上停駐,反而側頭看向了身邊笑容嬌俏的季夢楹,撥弄了下她的頭發,聲音里滿是戀愛:「別鬧了,既然等的人都來了,剛剛不是早就喊餓了嗎?趕緊讓劉嫂准備開飯吧。今天你爸專門下廚,做了你愛吃的菜色。」

季夢楹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睛,抱著季母的手臂搖了搖,復又看向季父:「爸,媽,你們對我真好!好愛你們!」

季母臉上的笑容加大:「你是我女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季父也坐在一邊,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這對母女。

白月笑容不變地看著這邊父/母慈子孝的場景,心里頭卻直犯惡心。同樣都是季家的女兒,季父季母對兩人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為了季夢楹他們可以拋下忙碌的工作為她下廚做飯,卻和與季白月一起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是季白月長相與季父季母相似,白月都要懷疑季白月是不是親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