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主的前女友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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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視野里的白色光點忽明忽暗,白月被刺得閉了閉眼,嗆了好幾下,才將肚子里的水咳了出來。她閉著眼,整個人幾乎都泡在水里,隨著打過來的波浪一下下地起伏。

躺了好久,遲滯的大腦才重新開始運轉起來,白月有些艱難地爬起來,視線模糊且晃晃盪盪的,還沒走幾步就被一下子絆倒了,再次摔倒在了泥沙里。

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身影,絆倒白月的是個人,此時正臉朝下倒在沙灘上。

白月伸手將那人的臉掰起來看了一眼,下一秒冷笑了起來,爬起身就想離開。只是還沒來得及抬腳,腳腕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

…………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覷,季白月這具嬌弱的身子根本負擔不起。白月只能跟拖麻袋似的拽著祁御澤的一只手,扯著他在沙灘上艱難前行,沒走到幾步就氣喘吁吁,眼前一黑又被絆倒了一次。身後的祁御澤半抬起的腦袋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沉重的悶響聲突然讓白月心情好了不少。

白月之前扯開了祁御澤的衣服查看了一番,發現他後背處有好幾處彈孔。左肩胛附近看起來有一處位置比較危險的傷口,似乎是先前在游艇上金發男人對著白月開槍時,祁御澤朝她撲過來時幫她擋了一槍。然而看著情狀可怖的傷口,白月卻完全沒有感謝的念頭,畢竟這一切危險都是由祁御澤帶來的,他害她處於險境,雖然不知為何最後選擇為她擋了一槍,但是兩人最多算是扯平了。

——屬於季白月的怨恨仍然存在著。

白月先前四處打探了一下,發現這邊是一處偏僻的小島,島上雖然沒人居住,但是離兩人不遠處卻有一個小小的木房子,房子里有簡單的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y國漁業比較發達,有些漁民打魚時經常開著船在海上一飄就是十天半個月,白月猜測這里可能是附近漁民建來打魚時中轉的地方,白月要做的就是將祁御澤弄到房子里面去。

走走停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月終於磕磕絆絆地將祁御澤完整地拖到了木房子里,她自己頭暈眼花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狼狽不已地喘氣,祁御澤也沒好到哪里去,面色蒼白如紙,頭發里全是砂礫甚至雜草,衣服也凌亂不堪,再也沒有以往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幅模樣反而讓白月莫名覺得順眼了許多。

外面烏雲低垂,看起來像是風雨欲來的征兆,白月也不知道兩人會被困在這里多久。因此休息了片刻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起身出了門,准備找些淡水甚至野果之類。

白月也不敢走得太遠,只在小木屋附近看了看,只是出門十五分鍾不到,大雨就『噼里啪啦』打了下來,她不得不迅速跑回了小木屋。

拍打著身上的雨水,白月眼角余光往屋內一看,登時就驚住了。小小的木屋里一覽無余,此時哪里還有祁御澤的身影?!

「祁……」白月剛想轉身出門去看看,身後突然就靠過來一個人,白月被禁錮的同時脖子處被某種尖利的東西抵住了,輕輕一碰,便刺刺的疼。

「誰?」身後的聲音沙啞,可是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是祁御澤還能是誰?

白月放下了一顆心的同時,有些惱恨祁御澤此時還開這種玩笑,抬手就想直接推開他的胳膊,只是手臂剛剛一動,脖子處的銳物就猛地陷進了肉里,她能感覺到似乎是見了血,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祁御澤!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脖子上的刺痛讓白月生理性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她登時有些怒了,身子卻也不敢再動,生怕身後喜怒無常的男人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不知是不是白月的錯覺,身後的男人似乎有些站不穩,聽到了白月叫他的名字後有些微的松懈,整個人就半靠在了白月身上,呼吸間滾燙的氣息噴灑在了白月後頸,他並未放松抵在白月脖子上的利器,只聲音低沉地繼續問道:「你是誰?」

隔著衣服都能察覺到祁御澤的身體滾燙滾燙的,白月思忖他此時差不多燒傻了,所以才會連她的聲音也分辨不清,因此也沒什么好語氣,半是揶揄半是諷刺低聲說道:「我是季白月,你『費盡心機』娶回來的老婆,這次也是你帶我來y國,之前在游艇上還為我擋了一槍,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身後的祁御澤似乎是沉默思索了半晌,才緩緩將她放開了,放開的同時自己身體不穩,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只單手半撐在地上仰頭看著白月。

白月低頭就對上了他黑沉無波的平靜雙眼,一股濃濃的違和感陡然就涌上心頭,聯系到自她進門到現在祁御澤的詭異舉動,電光火石之間,心頭浮現出來的某種猜測幾乎差點讓白月驚叫出聲。

心臟怦怦直跳,白月卻湊近了祁御澤,神色顯得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她的眼眶通紅,看起來有些擔憂又有些委屈、還有些惶恐不安的模樣。祁御澤的視線掃過她幾乎濕透了的衣服,余光中看到門口處一堆亂七八糟的木柴或是樹葉還有野生果子。

盯了白月半晌,他才小幅度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他皺著眉頓了頓:「白月。」

見此,白月的心頓時深深沉了下去,復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她似乎……看到了任務完成的曙光了。

——祁御澤失憶了。

祁御澤的傷口幾乎全在背部,他自己根本無法動手,留著子彈在傷口里只會讓傷勢更加嚴重,他說的幫忙,就是要白月幫他取出傷口處的子彈。

白月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將刀片在火上消毒之後很順利地取出了子彈,畢竟她做過了那么多次手術,下手時分寸把握的很好。

祁御澤倒也沒問什么,只在他那件已經不能看的衣服里摸索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摸出了幾粒膠囊狀的葯物,一粒自己吞了下去,另一粒讓白月掰開膠囊軟殼,將粉末灑在了他的傷口處。似乎是葯性極烈的葯物,白月剛將粉末灑在了祁御澤的傷口處,傷口處好像就「哧哧」地灼燒了起來,祁御澤滿頭大汗,臉色可怕,脖子上青筋暴露,太陽穴也突突地跳,最後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等祁御澤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衣服正躺在木質小床上,他側頭看了看傷口,發現已經都被包扎好了,他看著包扎傷口的白色布條,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