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主的前女友09(2 / 2)

「你醒了?」木門被推開,白月正拎著一小桶水進來,抬眼就看到已經醒過來的祁御澤正在盯著她看,她放下手中的木桶,走進去倒了杯水遞給祁御澤:「先喝點兒水吧。」

說著伸手就要去探祁御澤的腦袋,祁御澤一下子綳緊了身體,但是也沒有阻止。直到那只柔軟冰涼的手准確探到了他的額頭,他聽到她松了一口氣的語調:「還好退燒了,你都燒了一天一/夜,嚇死我了。」

白月將祁御澤扶著靠坐了起來,看著他道:「你坐著別動,我去弄吃的。」

夜里下了一場暴雨,晨起漲潮時將許多小魚都沖上了岸,白月白日里去撿了許多,就算天天吃魚勉強也餓不死了。剛起身,一件衣服就劈頭蓋臉蓋在了白月的頭上,她有些驚愕地側頭看著祁御澤,只見對方視線在她的裙擺處一掃而過,聲音冷沉:「穿上。」

白月看著為了給祁御澤包扎傷口,幾乎被自己撕到大腿根部的裙子,裹上衣服心情很好地道謝:「謝謝。」

轉過身,白月的神色就微微變了變,微笑好像凝在了她的唇邊,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有點兒希望祁御澤的人快點兒找到他們,畢竟做戲做得再完美,也會不經意出了紕漏。何況祁御澤只是失憶,又不是突然變成了智障,他並不是太相信她的說辭,對她還是懷有警惕。只不過現在形勢所逼,不得不相信她罷了。

祁御澤的手下效率算不上太低,三天之後的一個正午,祁御澤正光著膀子捕魚,白月坐在一旁的礁石上發呆,偶爾看看祁御澤在陽光下發亮的精瘦肌肉。他的手下就是這個時候找來的,眾人上了岸之後,看著祁御澤的眼神都有些懵。

…………

回了國內之後白月一連好幾天都沒看到祁御澤的身影,雖然他們還住在以前的宅子里,但是周圍守衛多了很多,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白月主動找上了祁御澤。

白月進門時守在門口的黑衣人沖她點點頭,並沒有攔她。而幾日不見的祁御澤正坐在書房里,似乎在看著些什么,白月靠近時看到資料上方的照片時目光閃了閃,她拿起了那份資料,坐在了祁御澤旁邊:「你調查這些做什么?」

祁御澤沒有答話,而是伸手攥住了白月的手,捏了兩下似乎是確定了什么似的,毫不客氣地將白月抱在了懷里,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沉沉道:「只是確定某些事情。」

白月的心跳了跳,垂下了眸子,稍微放軟了身體靠在祁御澤懷里,問道:「現在確定了么?」

祁御澤「嗯」了一聲,將白月抱得更緊。

「你受委屈了。」祁御澤摸了摸白月的頭發,聲音募地變得陰冷起來:「今後不會了。」

白月眸色不變,順勢就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埋首在祁御澤懷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想報復他們,可以嗎?」

祁御澤撫著她頭發的手頓了頓,白月能感覺到膠著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片刻後他的手才重新落回她的頭上,頭頂傳來的聲音里意味不明:「當然可以。」

白月的嘴角勾了起來。

…………

「去查查她做了什么。」

看到人影消失在了房間里,祁御澤對著空曠的室內說了一句。隨後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照片上的女孩子看起來異常的熱情洋溢,眉眼間和季白月有幾分相似,他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拿起了其他的幾份資料,季父季母,司琛,甚至季白月。

手指在季白月的那份資料上敲了敲,祁御澤眸色漸深。哪怕他失去了以往記憶,但是骨子里多疑的性格也沒有變,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查了這個他娶為妻子、甚至甘願為之擋槍的女人。他雖從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但是也不認為自己會愛一個女人甚於性命。

然而調查出來的種種結果卻顯示幾年前的確是自己步步為營,將季白月逼入絕境,最後在她孤苦無依之時順勢出面娶了她,這種行為無疑是自己的行事風格。

他若是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對方身邊早已有了人,按照他的性格,定然是不肯善罷甘休,勢必要不擇手段將人搶過來的。

況且依這幾年的調查結果來看,他和季白月的感情還不錯,他甚至不隱瞞她自己的某些事情,還帶著她去見了朋友,甚至從朋友口中知道了自己對她的遷就妥協。

處處都證明了她沒有撒謊,他似乎也很熟悉她的存在。身體的感覺沒有錯,然而祁御澤卻詭異地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

然而這種不對勁,也在一周之後得知季白月做了什么的時候就突然消失殆盡了。

彼時季家已經風雨飄搖起來,被不知哪里冒出來的暗中勢力惡意收購、低價拋售之下股價一路下跌,這股子勢力來勢洶洶,就連司家也查不到源頭。季家是由季父季母年輕時一手打拼出來的,意義非凡,此時眼看著奮斗了一輩子的東西付之東流,簡直比生生挖了他們的眼珠子還讓他們難受,多天的奔波勞累卻絲毫不見成果,兩人都如同瞬間老了十來歲,神色滄桑,白發也都冒了出來。

利用祁御澤的勢力做出這些的白月沒有絲毫的愧疚,眼里甚至帶著某種愉悅,她問祁御澤:「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畢竟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我這么做可是在逼他們去死。」

把公司看的比自己親生女兒還重要,毀了他們的公司,可不就是在逼他們去死么?

聽了白月的話,祁御澤卻愉悅地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失憶這么多天以來第一個暢快的表情,他捏著白月的下巴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手段太嫩了。」

白月嘆了口氣:「下一個是季夢楹,」她頓了頓,仰起頭來看著祁御澤,也微微笑了起來:「不如你教教我,怎么做才能讓她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