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暴君的白月光04(2 / 2)

懷中的人身姿嬌小,窩在懷里也似小小的一團。白月身後的殷烈眼中閃過幾分笑意,聲音卻依舊帶著冷意:「聽說愛妃書法不錯,不如替我解憂,批改些奏章。」

「……」白月張了張口,身子卻更加僵硬了。鳳白月的確是才女不錯,然而要她懂得政事、批改奏章卻有些困難了。殷烈這么做,分明是拿這種東西來調侃她。若是擱在了真正的鳳白月身上,再怎么冷靜也會受到驚嚇吧。

白月深吸了口氣,垂眼避開桌上攤開的奏折,努力使得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陛下說笑了。」

「我從不說笑。」殷烈說著就伸手指了指攤開的奏章:「念給我聽。」

眼見白月驚慌中再次要起身,殷烈再度使勁兒將人壓下了:「聽話。」

背對著殷烈的白月看不到他的眼神,卻能感覺到對方一只手攬在她的腰間。頭略微枕在自己的肩上,臉頰都幾乎貼在了一起。白月往旁邊側了側身子,對方似毫無知覺地又靠了過來。眼見殷烈不會收回方才的命令,最後她只能微微斜著身子,沉默了片刻、小聲開始讀起奏折上的文字來。

一份奏折讀完,白月稍微松了口氣,便感覺殷烈直起了身子,順勢將她傾斜的身子拉了回來。口中道:「讀的不錯。」

說話間殷烈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朱筆,不容抗拒地塞進了白月的手里。就在白月想要甩開時,殷烈直接伸手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了。

白月心底暗罵了句,面上仍舊是失措抗拒的表情。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言語之中已有厭惡之意:「陛下這是要做什么?」

「批閱奏章。」聽得對方語氣中的煩躁,殷烈眸光微閃,握住白月手帶著朱筆穩穩地落在了奏章之上。

就著這樣的姿勢批閱完奏章,看著奏章末尾說不上工整的字體,白月心頭跳了跳。大殷王朝風氣再怎么比周圍國家開放,女子的身份卻也擺在那里。殷烈倒是真的不介意她以女子之身接觸政事,也對她毫無防備之心。

將最後一份奏章往旁邊一扔,殷烈拽著白月的手,細細看了眼,就發現了被朱筆磨紅的一小塊,他斂眉伸手細細摩挲了一下。

白月抽了抽手,沒拽回來只能任由對方動作。不過轉而想到跪在殿外的阮惜霜,殷烈雖沒有提及。但是回來時定然碰到了,也不知對方有沒有回去。今日和對方碰面,關於蠱蟲蠱術卻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出來,比她料想的還要難對付。

當務之急,還是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陛下。」白月斟酌半晌,垂著眼開口道:「我受的傷已經痊愈了大半,合該離開紫宸殿了。」

「嗯?」殷烈放下白月的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側向他的方向,垂頭湊近道:「當真痊愈了?」

他湊的極近,呼吸幾乎交織在了一起。白月偏頭想要躲開,卻被禁錮住了下巴,只能皺眉不願地『嗯』了一聲,眼里帶著抗拒:「……不敢欺瞞陛下。」

鳳白月面對殷烈時不掩飾憤恨,也從不自稱為『臣妾』,傷勢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也鬧著要搬出紫宸殿。白月按照她的方式開口,話語一出,殷烈倒是沉默了片刻。

白月余光掃過面上沒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殷烈,想要繼續開口,卻被殷烈接下來的動作驚得愣在了原地。

無他,只因殷烈伸手袖子一揮、將案幾上的奏章揮到了一邊,也不顧袖間被朱砂沾染上了顏色。伸手徑直抱著白月坐在了案幾上,轉而就開始扒起白月的衣服來。

白月有些目瞪口呆,差點兒維持不了正常的表情。眼見著殷烈將她的外衫趴下了肩膀,氣得面色通紅、連忙伸手推著殷烈,口中也顧不得稱謂:「放開我!」

「不是說傷勢痊愈了么?」殷烈黑眸看了她一眼:「讓朕查看一番。」

「……」白月的掙扎根本不抵用,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衣衫半褪,露出大半玉白的肩頭來,閃動的燈火下又為膩白的肌膚增添了幾分誘人的光澤。

哪怕白月是現代人,也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尺度。倒是不用作假,她面上自然而然就帶上了惱羞與憤恨。最後心中罵了一句,難堪地撇過頭,臉色蒼白起來。

殷烈查看著胸口處的傷口,正在愈合的泛紅的傷口比之周圍的肌膚,看起來的確有幾分丑陋。他伸手輕輕摸了上去,身下的身體就微微顫抖起來。殷烈嘆了口氣,垂頭在傷口上輕輕吻了一下。重新將褪開的衣衫合攏,目光在白月愈發蒼白的臉龐以及眼底的水光上一轉,柔聲無奈道:「哭什么?」

初次的確是他半強迫了她,然而到了如今還如此抗拒,倒是讓殷烈內心生出幾分挫敗來。

殷烈終究將白月送回了關雎殿,與她一同到達關雎殿的是大量流水般的賞賜,看那模樣,幾乎恨不能將帝王私庫全搬空了。

不過翌日回關雎殿時,殷烈又做出了讓人未預料到的事情。

彼時思琴剛為白月打點好周身,扶著她往外走時,下了早朝的殷烈就趕了回來。一進紫宸殿他就揮退了思琴,目光一轉就落到了白月身上,繼而大步走過來驟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白月還沒來得及詢問對方想做什么,殷烈就抱著她跨出了紫宸殿。在跪在一地的宮女內侍面前,將她正正地放在了御輦上。

連奏折都批閱過,按照殷烈的性格,此時就算白月抗拒也沒什么用。加之不想回到關雎殿的途中再生什么波折,因此她皺了皺眉後就安然坐在了御輦上。

殷烈將人放在了御輦上,自己也坐在了一邊,半攬著白月的肩膀。旁邊的劉德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樣的場景沖擊內心,倒是已經冷靜了下來。朝旁邊尖著嗓子喚了一句『起駕』,一群人就浩浩盪盪地將白月送回了關雎殿。

這樣毫不加以掩飾的行為使得宮中月貴妃得寵、不僅住在紫宸殿數日,還得以乘坐帝王御輦的消息喧囂其上。

消息傳到昭仁宮中時,倒是讓昭仁宮中的阮惜霜恨得摔碎了一地的瓷片。她跪在紫宸殿宮殿門口的事情已經在宮內傳遍了,有關她失寵的事情也被議論的紛紛揚揚。說法大都換成了帝王為了迎合月貴妃而駁了她的面子,讓她一直跪在紫宸殿前直到昏厥。因這樣的消息,昭仁宮里的奴婢都人心惶惶起來。

阮惜霜倒是不在意這些賤婢怎么樣,性命都被她拿捏在手上。懲罰了幾個惰懶的殺雞儆猴,其他人倒也安分了下來。

不過被帶走的靈犀一直沒有消息,使得阮惜霜養傷這段時間心里頗為不平靜起來,看著膝蓋上一片可怖的青紫,她更是將怨恨加諸在了鳳白月身上。

此時在關雎殿中的白月也有幾分無語。

她時時刻刻想著回關雎殿的原因無非是避開紫宸殿眾多的眼線,她才能有時間空間想辦法解決蠱蟲的問題。然而在她回了關雎殿後,情況基本和在紫宸殿沒什么兩樣。殷烈幾乎將她這里當做紫宸殿,休憩批閱奏章都在這里,夜間也宿在這里。

殷烈本來就身懷武功且功夫不弱,白月要是將武功練起來只能憑添懷疑。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根本沒辦法練武,所以白月思忖了片刻,便放棄了練武,轉而開始聚攏周圍細碎的靈氣起來。說來也奇怪,鳳白月的這具身子不宜練武,但是感受靈氣方面確實十分敏感,沒幾天就有細細的靈力順著經脈流動起來。

留給白月的時間實在有些少,因此只要殷烈不在的時間她便屏退眾人。裝作在內殿閉目休憩,實則一刻不停地念著法訣、不停地修煉。

直到她感受到了體內蠱蟲的位置。

殷烈意志力強盛,用內力就能強行抵抗蠱蟲的侵擾,那么用靈力自然可以。不過白月想了想卻沒有打草驚蛇,只小心翼翼地用靈力將蠱蟲包裹了起來,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

日子倒是很快就到了鳳白月記憶中,阮惜霜道歉服軟、繼而被打入冷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