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連隊明白嗎?。」
「明白。」
「四百口子的人喊出的話,沒我一個人的聲音大?都沒睡醒是?明不明白?。」
「明白。」
震耳欲聾的聲音令郁子悅捂著耳朵,在她看來,這些戰士們的聲音已經夠洪亮了啊,凌北寒卻還不滿意,不過,在他一聲厲吼中,戰士們第二次回答的聲音士氣果然上來了。
「148師直屬偵察營不是讓你們來混的,如果忍受不住高強度的訓練,就給我滾。」
臭當兵的,對手下的兵這么凶?。
郁子悅躲在角落為那些戰士們抗議。
「平時訓練多流汗,上了戰場少流血。現在給我再去跑十圈再開飯。」,只聽凌北寒又吼了一句,不一會兒,整齊的口號聲又響起。
郁子悅只見穿著一身訓練服的凌北寒也隨著隊伍跑了起來。
「老凌就是這樣嚴以律己的人,郁子悅同志,你要多擔待他。」,這時,低沉的聲音從身側響起,郁子悅回首,只見張教導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
「張教導員早上好。」,郁子悅連忙微笑著說道,「我明白。」,明白嗎?或許,感覺自己來這找他還真不像話。
戰士們私底下難免會討論他這個營長的私事的?這樣,凌北寒在戰士們心中那威嚴的形象將會大打折扣……
「你能明白就好。做軍嫂辛苦了。慢慢來。」,老張對郁子悅和藹地說道。
「嗯。謝謝張教導。」,郁子悅笑著答應,心里微微苦澀,覺得之前自己和他的戰友們吃醋真是不應該。
凌北寒回到宿舍時,已是滿頭大汗,看著正在收拾背包的郁子悅,看著床鋪上她疊的被子,嘴角微微上揚。
「你回來啦——」見他站在門空,郁子悅上前,看著滿頭大汗的他,一陣心疼,他臉頰上的那道淡淡的疤痕痂都被汗水泡得脫落了。
拿起毛巾就要為他擦汗,他接過,胡亂地擦了一把。
「去吃飯。回頭我送你回去。」,凌北寒走到櫃子邊動作利索地脫了衣服。
「我自己能來,就能回去,不要影響你工作。」,想到又要分別,郁子悅心里泛酸,一股濃烈的不舍涌了上來。
「我回去也有事要辦。」,凌北寒光.裸.著上身,轉首看著她說道。vewr。
「哦……」,郁子悅淡淡地答應了句。凌北寒換上衣服後,帶著郁子悅去老張那吃了早飯,凌北寒對老張交代了幾句,就帶著郁子悅上了車。
一路上,凌北寒很少說話,郁子悅還是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伸出小手,偶爾捉住他的右手,他反手,緊緊地握了握。
那樣緊實的力道好像在對她傳達什么,但她又明白不過來。
「凌北寒?」
「嗯?」
「我給你講個笑話?陸凱昨晚跟我講的。」,感覺車廂里氣氛沉悶,郁子悅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
凌北寒心里酸了下,他可沒忘記昨晚進門時,見她被陸凱逗得哈哈大笑的樣子。
「說來聽聽?」,凌北寒淡淡地看了眼已經在笑的,傻乎乎的她,淡淡地說道。
「咳咳——我得忍一忍。」郁子悅咳嗽了下,止住笑,然後開口:「陸凱說,他身價過億了,還有四十輛豪車,可是,q.q號被盜,他就成窮光蛋了,你說,為什么?」
郁子悅咯咯地笑著,對凌北寒問道。
凌北寒轉首,皺著眉,「為什么?」,陸凱身價過億?還有四十輛豪車?唬誰呢?
「哈哈……臭當兵的……你太笨了。」,郁子悅大笑著說道。
「嚴肅點。」,凌北寒瞪著她,呵斥道。什么時候她又開始叫他臭當兵的了?
「因為他說的,他說的身價過億是,是q.q應用里的好友買賣,還有搶車位。哈哈……」郁子悅笑得都流眼淚了,可凌北寒卻還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真不好玩。你肯定連q.q都沒有。」
「他怎么沒跟你說他家有幾十畝紅土地?養了幾十頭奶牛?」,凌北寒睇了她一眼,反問道。
「對啊對啊,有說啊。他也這么跟你說的?」,郁子悅連忙點頭,笑著又說道。
「他偷菜被我抓過三次了。」
「哈哈……活該。不過,你也真是的,干嘛對他們那么凶?」,郁子悅笑著說道,轉而又為他手下的戰士們求情。
「我對他們不嚴就是在害他們。」,他低聲地說,「你別以為這是和.平的年代,根本沒有戰場。但對我們當兵的來說,每次行動,每個任務,那就是戰場。」,凌北寒表情嚴肅地說道,「所以,郁子悅,你得諒解我的工作。」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低聲說道。
「我理解,我真理解,我會慢慢適應的。」,郁子悅捉著他的手,緊握著,說道,他反握了下,緊緊地握了握。
在快到市區時,只見凌北寒取出手機,撥了夏靜初的號,這次是直接開了揚聲器的。
郁子悅皺著眉,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開著揚聲器。他沒看她一眼,只是在電話接通時,淡淡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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