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很溫柔的語氣,卻讓下人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毛骨慫然。
佣人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面掐了一下,少夫人明明就是對待他們下人最好的主子,呸,她想什么呢!
「少夫人,帝少讓您睡前喝一杯牛奶」
夏沫看了一杯那牛奶,接過,面無表情的一口喝了下去,交空杯子放到佣人的托盤上面,「厲擎墨在哪?」。
「帝少在書房,說是讓您先睡,等他忙完了就過來」。
「下去吧」夏沫毫不吝嗇的當著佣人的面解開了睡衣,赤.裸著身子將睡衣換上。
書房中。
厲擎墨站在寬大的陽台前,那雙眸俯視著腳下的一片天地,高大的身姿如同這座城市高高在上的王,他腳下的無一不是任他踐踏而毫回手之力的婁蟻。
他習慣了高高在上,更習慣了坐在這個位置上獨有的空虛。
但這種空虛已經離開他很久了,就連聽到夏沫葬身於海中,他都從未感覺到他那顆冷硬的心有過空虛的感覺,他一直堅信著,她會活著。
她會活著再次的回到他的身邊。
但,現在她就在,他的那顆冷硬的心卻像是被人從里面挖空了一樣,空洞的可怕。
而那被挖空的那一塊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像是永遠不會再回來,永遠不會再被填滿。
那種感覺讓他感受到無力,心口的浮躁愈演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