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身子一跳,明顯被嚇到了,她轉過身子,叫了起來「誰啊,鬼叫什么,嚇我一跳。」
她定下神來,看到是我,白了我一眼,說道:「是你啊,嚇我一跳,知不知道差點被你嚇死了。」
「我沒想嚇你的……」
我說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怎么在這里啊?」
方靜擺擺手說道。
「沒事,隨便走走,剛找了些東西吃。你呢?」
「吶,剛參加公司酒會,出來透透氣,發現那兩個狗男女,我就跟過來看看。」
方靜對著咖啡廳揚了揚著下巴。
「好好的酒會不參加,跑這來看個啥啊。」
我說道。
「看看怎么了?那王八蛋偷偷摸摸,我還看不得了?」
方靜又白了我一眼,說道。
「到底是誰偷偷摸摸啊?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在喝咖啡,你倒是躲在暗處偷看。」
我開玩笑的說道。
「哎呀,你個死趙波,最近沒怎么修理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敢這樣跟我說話?回頭看我不拾你。」
方靜其實對我的話並不感冒,她只是想在口頭上逞強而已。
「好了,好了,不敢說你了,我這小兵還靠著你才能吃上飯呢?」
我說道。
方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咖啡廳,突然眸子里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好想有什么念頭駐進了她的腦子里,她對我說道:「有空嗎?幫我做件事。」
「什么事?」
我有些奇怪。
方靜四處望了望,拉著我的手說道:「來。」
我被她拉著一路小跑著來到一家超市門口,方靜放開我,叫我等在門外,自己進了超市,很快她手上就拿著一把細細長長的錐子立在門口的銀台,付了帳,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今晚,我要做件壞事,你有膽子跟我一起玩嗎?」
怕我拒絕似的,她又補充了一句,「拒絕的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有這么叫人幫忙的嗎?看著方靜帶著一絲強迫的目光,我哪敢拒絕,說道:「我現在也很無聊。我就舍命陪你這美女玩一把。說吧,什么壞事?殺人放火隨便你愛。」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
方靜像個小女生一樣跳到我面前,差點就要撲到我懷里,一臉的興奮。貌似這樣的表現不是一個上司應該有的吧。
「不要你殺人放火。」
說完,她靠近我,貼著我的耳朵耳語了好一陣,清新的口氣噴在我臉上,帶著一絲甜甜的酒味,今晚她也擦了香水,很淡,但很好聞,若有若無,卻很能調動男人的雄­性­荷爾蒙。
我聽她講完,詫異的看著她,說道:「你確定要這么­干­嗎?」
「怎么?不敢啊?」
「你無聊。」
「你!膽小鬼!」
「誰膽小鬼了?­干­就­干­!」
我明知道上了她激我的當,還是答應陪她玩。
原來方靜對我說的事,就是拿她買的錐子去把他老公的車子輪胎給刺破了,然後躲在一旁看好戲。這么幼稚的惡作劇虧她想得出來,還這么興致勃勃的。
方靜見我答應了,拉著我的手,就要向停車場走去,「我們走,我認識那爛人的車子,來。今晚­干­他一把。」
「等等。」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錐子,說道,「你不會想著拿這小小的錐子就想著把小車的真空輪胎扎壞吧。」
「這東西不頂用嗎?」
方靜奇道。
「也不是不頂用,只是真空胎要扎就要扎大點的洞,一般扎個小洞子,不頂事,車子還開得動,保持低速行駛。」
我說道。
「那現在怎么辦?哪去弄大點的家伙啊。」
方靜見事情可能會黃,有些喪氣的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見到不遠的地方有個軍品店,有了,我對方靜說道:「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我跑到軍品店,找了一下,果然有仿制的三棱刮刀,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圓柱刀心,我買了一把,一百五十大洋,心痛啊,但為了美女,這錢出得值。
我很小心的拿著刮刀跑了回去,這刀可是仿三棱軍刺的,被扎到了可不得了,傷口連縫合都非常困難。我從尼龍刀套里,拿出刀對著方靜晃了晃,對她說道:「要用這個才行,三棱刮刀。」
方靜看著我手上的東西,果然是比她手上的錐子威猛許多,她咯咯笑了起來,把錐子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方靜想從我手里接過刮刀,我沒給她,說道:「這東西還是我來拿吧,扎輪胎,力氣活,我­干­就行了。」
方靜閃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廢話少說,我和方靜來到了停車場,門口的保安見我們兩個進去了,以為是取車的,不以為意。很快我們就找到了方靜老公的車子,一輛奧迪a6,方靜在通行道前面放風,我摸黑到里頭辦事。我在車子兩個後胎上分別狠狠的扎上幾刀,很快氣就漏光了。我對方靜打眼­色­示意,表示搞掂了。方靜卻對著兩個車前輪指了指,臉上催促我快點。我靠,這方靜還真一不做二不休,四個車胎都要扎。我急忙走到車頭,又把兩個車胎給扎了。方靜還沒有放過的意思,對著車身,做了刮的動作。我會意的在車身上用刮刀狠狠的刮了幾刀,刮痕清晰可見。方靜見狀,滿意的對我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搖著,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那表情說不出的喜悅興奮。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方靜一路狂奔從另外一個出口逃離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