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俏麗小護士十一(2 / 2)

「……」趙子傑沒回答,心中偷笑,嘿!趙子傑居然沒想到裝氣這種招式,你以為趙子傑生氣,那趙子傑就好好生個氣,只不過趙子傑到底該氣她哪點呢?」別氣!別氣!生氣對傷勢可是有損害的呦!」「哼!」趙子傑從鼻孔重重呼出一口悶氣。奇怪?為何她怕趙子傑生氣?」又不是我要凶,是你動不動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隨便的女人!」聲音近了,她大概坐上床邊的椅子,體香大剌剌地鑽入鼻端。」別管我!」趙子傑決然的吐出三個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這樣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樣,差一點克制不住自己身體,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張曼玉是我的好朋友,對我照顧有加,既使我心里跟身體對你有好感,完全不……不討厭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嗎?」「更何況她現在不在你身邊,還特別叮囑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說,我能乘虛而入嗎?」她的聲音帶點無奈。

趙子傑聽到這里,總算知道她怕趙子傑生氣的原因全在於她對趙子傑萌生的好感,男人與女人不同,男人有­性­並不一定要有愛,可以愛一個人卻跟十百個女人,而女人就全然不同,她們的­性­、愛無法析離,多半由愛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隨­性­的接觸而滋生愛苗,這種天賦差別與生俱來,是造物者神奇奧妙之處,常人無法幸。果然她不是隨便的女人,看似隨便,其實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見在趙子傑一如家常便飯,對她確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討厭我而已嗎?」趙子傑恃寵而驕的問道,轉頭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樣。」

……」她扭動纖手不言不語,指甲上的蔻丹是銀­色­的,像十顆發亮的星子在掌中流轉,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經的女人。」我看你是喜歡上我了吧!」趙子傑直截了當的說出她的病因。

粉臉酡紅,可是她揚起清澈的雙眸注視著趙子傑,纖纖小手塞在趙子傑掌中,小咀堅毅的說:「沒錯!我是喜歡上你了,我沒法讓一個男人摸遍後卻無動於衷,我是一個女人,一個簡單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體只給有限的男人碰觸,最好只有一個,就是未來的老公。」她說的如此正經,害趙子傑開始耽心起趙子傑的處境,拾笑鬧的心,趙子傑正­色­的說:「所以你怕我生氣,從此不理你?」「嗯!也怕接近你,傷害我跟張曼玉的友誼。」她點頭,指甲在趙子傑手心輕搔。」難……難道一直沒人碰過你的身體?」趙子傑乍舌。」討厭啦!問的這么露骨,你說這可能嗎?」她重重括了趙子傑掌心一下,嬌羞不依的說。」不可能!」像她這么冶艷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則一定會有追求者登堂入室,拔得頭籌。趙子傑反掌緊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長的問:「你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間還有另一種關系可以長長久久?隨時有扶正的可能!」「什么關系?」她大惑不解的問。趙子傑遲了五六秒,然後一字一句慢慢的說:「炮-友-「她的臉刷地通紅,埋臉進入被窩,她咬了趙子傑一口,不甘心的說:「好難聽!好難聽!我……我不要!那不是讓你占盡便宜了!」熱呼呼的臉蛋在趙子傑胸膛死命翻轉,這種欲拒還迎的女人嬌態,讓人癢入心底。」要不然你還可以選擇另一種關系,一樣長長久久,隨時扶正。」趙子傑語帶玄機的說。」那……那又是什么關系?」她仰臉問道。

趙子傑賣了個關子,要她在趙子傑臉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終柔順的依言在趙子傑臉頰留下了吻,趙子傑鄭重的說:「那就是­性­-伴-侶-「「要死啦!那還不是一樣,換湯不換葯,人家還不是丟臉死了……」一記粉拳捶向趙子傑的胸口,她嘟著嘴心有未甘的說。她們兩個就這樣打情罵俏好一陣子,直到送晚餐的歐巴桑進來,她才匆匆離去,留下滿心悵然的趙子傑。

趙子傑很清楚記得打鬧之間她曾幽幽的問趙子傑:「我不知道以後看見張曼玉跟你親匿在一起時,該如何自處?」當時趙子傑沒有回答她,因為這同樣是趙子傑的難題。當兩個女人同時向趙子傑撲來時,趙子傑該先抱住誰的軀體,是張曼玉?還是玉珍?趙子傑以往從不曾耽心這種問題,偏偏今天碰見的兩個女人彼此相識,還是情深意篤的姊妹淘,這可是大周章的難題。唉!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題就留給時間來解決吧!

這個晚上,醫生停了趙子傑的點滴,身上不再有累贅的瓶罐跟隨之後,趙子傑漸漸可以下床走動,到外頭的護理站看看護士美眉,或者到電視間看看書報雜志或者電視節目什么的。只要避大步疾行,基本上趙子傑是活動自如。醫院的眾生百態全然是悲慘社會的縮影,為什么趙子傑這么說呢?因為在這里趙子傑看到許多肢體殘障、奄奄一息的可憐人們,不是坐著輪椅、拄著拐杖,就是無助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隨伺的家人臉上也少見笑容,每個人心底似乎都有塊巨大的石頭,揮之不去、擺脫不掉。而這些情景在陽光下的街頭甚難遇見。

有機會走上大街的人們是幸福的,而悲慘的人們總躲在­阴­暗的角落,趙子傑心中不發出這樣的浩嘆。小夜班的護士美眉只有區區四、五位,他們不像白班護士忙的焦頭爛額,有兩三個甚至坐在護理站里吃著零嘴閑嗑牙,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落,整個病房只有他們是唯一快樂的人們。趙子傑也說不上自己快樂與否?身上有傷,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見得順遂如意,但在這醫院里,好歹趙子傑還算是傷勢輕微的,這樣說來趙子傑是該快樂的,只不過快樂是種無形的東西,你硬要加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無影無蹤。趙子傑沒頭沒腦的胡思亂想著,走過護理站,玉珍揚起頭對趙子傑笑了笑,喊趙子傑說:「喂!子傑!要不要吃點零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