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俏麗小護士十一(1 / 2)

惠香百口莫辯,她獨特的沙啞嗓音平時是磁­性­的象征,這時卻成為要命的證據,只見她捂住臉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錯愕的護士及面帶冷笑的阿國,而錄音帶里哼哼唧唧的嬌啼卻才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對於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孩家,阿國的心腸的確狠了些,趁著病房只剩她們兩人時,趙子傑以朋友的立場指責他幾句,他卻這么回趙子傑:「讓一個女人記憶最深刻的男人,不是對她疼愛照顧有加的,而是讓她難堪與受傷最深的。」「你說,這下子她還忘得掉我嗎?」阿國笑嘻嘻的望向趙子傑。趙子傑無可奈何,對於這種似是而非的歪理,辯駁也許是多余的,但趙子傑還是追問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後如何在同事間立足?而這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嘿!你倒是懂得憐香惜玉呀!賭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來的,套一句現實一點的話,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誰?我輸了,得賠上一頓大餐,而贏了,卻也撈不著什么好處,到頭來只贏得了一個『爽』字,她還有什么好抱怨的。」趙子傑啞口無言,想了想,趙子傑說:「基本上,你球員兼裁判已立於不敗之地,這樣耍弄她未顯得不夠厚道,有欠公允。」「唉!誰叫她那么笨,我對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氣,不是要了她的身子,便是剝了她的面子,還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點滴里頭下毒!」「哎呀!那可糟糕透頂,我的五千c。c。才不過用去一千c。c。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毒死,你說我該怎么辦?怎么辦?」趙子傑佯作害怕的求助,兩人笑笑鬧鬧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一夜易過,尤其正值術後的疲累狀態。趙子傑在入夜時分吃過病房提供的餐點,陪阿國、小蘭小聊一會,十點不到,趙子傑就昏昏然地進入夢鄉。第二天一早無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給趙子傑攜來一封信,是張曼玉寫給趙子傑的。」怎么張曼玉沒來看我?」趙子傑問玉珍。」不知道耶!我臨出門時她跟judy都穿戴整齊,也化好了妝,原以為她們要跟我一起來醫院,沒想到張曼玉給了我這封信要我交給你,便沒再多說什么。」玉珍大惑不解的說。

見趙子傑悵然若失,她輕笑一聲,說:「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點就過來了……就算她沒來看你,信里頭也一定會說清楚、講明白的。」忙完例行公事,她很識趣的推門出去。其實張曼玉並無前來探視的義務,只不過趙子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這住院的空閑時刻,能有她一旁談笑、偎伴,增進兩人為時淺短的感情。

懷著忐忑的心情趙子傑展開信紙,淺藍的信箋有她娟秀的字跡:——子傑吾愛:失落與重拾之間是如此戲劇化,老天讓我失去一段感情,卻幾乎讓我失而復得,曾經有一兩天里,我是多么欣喜、多么地感謝上蒼,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那完全緣於你。沒想到才剛准備好接受這段感情時,我卻又失去了信心-失卻面對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我需要時間與空間來沉淀,來撫平心頭的傷痕,所以我同judy回省城,打算找一個風光明媚的村庄療傷止痛,你就當我旅行去了,在我玩得盡興之後,也許傷口不復存在,那便是我歸來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別等我也別尋我,日暮之時倦鳥定當歸巢,那時我仍舊是你窗後的女主角,只不過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別興師問罪,畢竟,我的心始終與你同在。張曼玉——紙短情長,熾烈的深情讓趙子傑倍覺欷吁,趙子傑的傷在身上,而她的傷在心上,趙子傑怎舍得怪她沒來看趙子傑呢。

還好字里行間並不見她悲觀的想法,傷口不深,她要的不過是空間與時間罷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卻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將出來。趙子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會回來,帶著滿身風塵以及遺忘的記憶,興沖沖地撲進趙子傑的懷里,而趙子傑有她的鑰匙,只要趙子傑想她及思念她的時刻,隨時可以進入充滿她氣味的房間,用感覺與她同在。趙子傑有一絲失落感,但失落感單薄的無足輕重,才剛轉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見。

玉珍去而復回,推門又進來了,她看趙子傑拆閱後放在一邊的信箋,問趙子傑:「怎樣?張曼玉是不是待會要過來?這下子你就用不著魂不守舍的啰!」「唉!她跟judy回省城,說要找地方當尼姑去。現在可能已經在剃度了,嗚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趙子傑扯謊說。」真的?」玉珍睜大眼睛驚道。」嗯!還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當和尚看能否與尼姑配成一對之外,我只能另謀發展了。」趙子傑說。

「不會吧!沒聽她談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么活潑,又有judy陪在一旁,judy怎么可能讓她­干­這種傻事。」玉珍還是不信。看她傻楞楞的模樣,趙子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豐臀上,哈哈大笑:「就說是煮的嘛!你還問?老說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還不是全因為你!」「因為我?」玉珍奇道。」不是嗎?誰讓你這么個­性­感小護士服侍都會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個瞎子。」趙子傑振振的說。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沒那么容易。」她遠遠的站到一邊,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樣子,只不過臉上笑靨如花,卻是毫無慍­色­。」啊……你真漂亮!」趙子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脫口而出。」哼!你的嘴巴就會騙女人,我才不吃這套,我……我會有張曼玉漂亮嗎?」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最終還是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趙子傑假裝考慮了半晌,然後直視著她,慎重的說:「春蘭秋菊,各有所長,很難評斷優劣勝負,張曼玉有出塵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艷,美在於意境,而艷在於感覺,你冶艷、風、­肉­感,波大而翹、腰細而腿兒長,真要評斷一定得用足感覺,快過來給我抱抱我才能給你答案。」聽趙子傑前頭說的正經八百,她喜上眉梢,聽的專注無比,但不過才幾句,趙子傑話鋒一轉竟又開始吃起豆腐來,只見她巧臉一紅,大大啐了聲:「哼!誰要給你抱抱,臭美!」粉頸輕揚,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樣。」又不是沒抱過!昨天我們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個下午,連那里都讓我摸透了,現在想起我都余韻猶存,心里懷念死了。」趙子傑打趣她。」你……你胡說,誰跟你抱一整個下午,才不過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辯。

「哈!那就是有啰!那你還怕些什么?怕我吃了你嗎?」趙子傑向她招手。」不准再說!哪有護士一進房就讓病人摟摟抱抱的,成甚么體統!」她正氣凜然的說。拗不過她,趙子傑只好裝做一副受教的樣子,乖乖的回雙手,扭頭不理她。這時牆上的時鍾接近傍晚五點,旋開的百葉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暈暈黃黃,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溫暖福音。」怎么?生氣了?」輕輕的黏膩語聲在耳邊傳來,玉珍看趙子傑不言不語,出聲試探趙子傑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