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超級不尋常的占有欲「」(1 / 2)

回到黎逸飛的車上,唐阮久久沒有言語。

她手撐在車窗上,目光無神地看著遠方,過了半晌,道:「其實我不是想要財產,我在唐家說那些話是因為卞春琳不知道他手里還有財產,我也是看了日記才知道的,原來我外公外婆還留了那么多東西,都是阮家祖輩攢下來的。」

黎逸飛沒有開車,他知道唐阮想冷靜會兒,她沉默的時候他也沒有出聲,安安靜靜地陪著她,聽到她開口跟他坦白這些話,他立刻就明白了:「你是特意說給卞春琳聽的,想讓她去查唐梧德。」

唐阮點了點頭,她對阮家也沒什么歸屬感,那些錢財她不在乎,有誇大的成分,她之所以挑這個時機,是因為她查到唐梧德給女人置辦了房產,這是足以影響卞春琳的事情。

對內,那兩口子把她當最大的敵人,對外,卞春琳發現她有了更大的威脅,他們就不能再統一針對她了,而是展開內斗。

「唐梧德在她面前也沒少裝,而且他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大學生,跟我母親與卞春琳當年如出一轍,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所以我挑了這個時機。」

卞春琳當然知道唐梧德有女人,她不在意,因為她不是阮清如那樣的戀愛腦,愛情在她生命里,連旋律都算不上,只要唐梧德的利益財產跟她綁在一塊兒,她可以當「愚昧的女人」,他們還是利益共同體。

假如她知道唐梧德背著她轉移財產呢?

等她發現唐梧德在外面買了房子,可能還准備要個孩子,奪她女兒的財產,那時候,危機感就來了。

卞春琳不會善罷甘休的。

唐阮無權無勢無背景,阮清如什么都沒留給她,她能靠的只有自己,找機會,設圈套,想出一個又一個脫離困境的辦法,坐山觀虎斗,看著他們土崩瓦解。

「要去祭拜一下阿姨嗎?」黎逸飛不知道今天是她母親的生日,想安慰她低落的情緒,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唐阮搖了搖頭,眉目間像有千萬層­阴­霾,失望道:「不需要,我這個女兒,對她來說不重要,我是她愛情失敗的證明,她在日記里,從來沒有提到過我一個字,她甚至想帶著我一起死……」

有時候唐阮也會想,阮清如為什么要帶著她跳樓?是不想讓她面對這個世界,還是認為她女兒的生命在失去丈夫的愛後毫無意義?

沒有答案,那本日記也沒有給她留下答案,但她明白,她的母親不愛她。

黎逸飛的出現讓她知道愛是勇氣與決心,是為她走下去的動力。

她的母親,並不愛她。

「她最想見的人是唐梧德,說來可笑,唐梧德在她死後,連炷香都沒給她上過,可她的日記里,句句不離唐梧德,就連最後一頁也在問,卞春琳和她,唐梧德更愛誰?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永遠都忘不了她?」

唐阮笑著搖頭:「沒有我,日記里根本就沒有我。」

黎逸飛見不得她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心疼的將她抱入懷中,低聲道:「但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唐阮是黎逸飛最重要的人,安心睡吧,等你睜開眼我們就到家了,我會帶你回家的。」

唐阮抓著他的肩膀,指尖顫抖了下,閉上了眼。

心間的­阴­霾都被他這句話驅散了

家里陸陸續續又添置了許多衣服和家具,唐阮時常懷疑黎逸飛喜歡玩換裝游戲,因為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給她買衣服,附帶各種配飾。

唐阮由著他去,白天忙著甜品店里的事,為開業做准備,晚上再被他折騰。

那天回來黎逸飛跟她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她知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不孤獨。

在那之後,他們變得更加像家人了,照顧對方的飲食起居,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成為彼此的後盾。

唐阮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傍晚黎逸飛忙完工作會到甜品店接她,在超市就近帶點菜回家,或者找家餐廳,吃完後去逛逛街,消食壓馬路。

夏季,商場里開著空調,唐阮嫌冷,裹著黎逸飛的外套,卻又吃著巧克力冰淇淋。

黎逸飛手里還拿著一杯冷飲,路過一家男士西裝店,唐阮挽著他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不光是黎逸飛愛打扮她,其實她也挺喜歡打扮黎逸飛的。

每次去商場不是黎逸飛給她買衣服,就是她給黎逸飛買衣服。

黎逸飛這個人,打扮她的時候有模有樣,自己穿起衣服來就隨隨便便,他很少穿正裝,主要是懶得打領帶,扣子總愛敞開一顆,袖口從來都是松散的,露出一截漂亮結實的小臂。

兩人走進店里,唐阮挑了條深紫­色­暗紋的領帶,在黎逸飛領口上比劃,錄節目的時候按照要求他穿了幾次禮服,她覺得挺好看的。

「我上次訂做的到貨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