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我們既往不咎。」(1 / 2)

第一回泄精時,姜晏已如水里撈出的軟布。

她被季桓握著腰換了姿勢,半跪在榻,脊背線條綳到極致,肩膀倚靠著身後寬闊的胸膛。青年有力的雙臂緊緊禁錮著她的胸脯與腰身,激烈地向前頂弄著,愈來愈快,胯骨撞得兩瓣臀肉灼熱發麻。

肉體擊打聲不絕於耳。

彼此的交談仍在繼續。

只是這交談較之先前更為隨意,仿佛情人間漫不經心的絮語。

他們提到曾經那次決裂爭吵,季桓承認自己在床事上態度過於隨意,只因一切的開端本就隨意。

「但我那時以為結局不會隨意。」他按住姜晏起伏的肚皮,稍微拖長了語調,「我以為晏晏最後肯定要和我成親的啊。就算不顧禮法地瘋玩,鬧出孩子也會是膝下名正言順的子嗣……」

季桓不大用心地抱怨,「明明我們每次都玩得很快樂,吵架的時候怎么全成了我的錯呢?」

姜晏被頸間的熱氣熏得頭暈腦脹。她咬牙揪住季桓散亂的烏發,斷斷續續地回嘴:「你那就是存著壞心思……覺得我年少無知,指不定稀里糊塗懷了孩子還得向你求助……呸。」

但他們的情事哪能分清楚誰對誰錯,真要細究全是糊塗賬。

「說起來……嗯……」

姜晏細細喘了一陣,方提起前世記憶,「你將來親口跟人說,自己有缺精症,無法生育……撒謊精。」

季桓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

真正因為體弱無法孕育子嗣的人是沉知嬰。

「嗯?」季桓雙手滑至姜晏大腿根,向上托起她然後卸力,反反復復數次,弄得姜晏驚叫呻吟。「我為何要撒這樣的謊?」

姜晏沒能直接回答。她的身子起起落落,股間吞吃著濕淋淋的深紅肉棍,每次坐下都濺起許多細碎飛沫。偏偏季桓還喜歡就著她下落的瞬間向上挺,頂得小腹隱約鼓起誇張的弧度。

「好深……太深了,慢、慢點嗚……」

她都有些口齒不清了。腿是軟的,肚子滾熱,耳朵里轟隆轟隆響。

然後才意識到季桓的舌尖擦著輪廓鑽進耳道,奇怪的快感貫穿頭顱。

「咿……!」

發出了更奇怪的叫聲。

姜晏瞳孔渙散,被性器塞得滿滿當當的內腔劇烈收縮著抵達了高潮。眼眶中將落未落的水濡濕睫毛,被季桓盡數舔舐。

他還在等她的回答。

姜晏重新組織語言,她聽見自己的嗓音打著顫:「那時你已位及御史中丞,查辦的犯人當眾咒你斷子絕孫……你說自己天生暗疾無法讓女子受孕……」

季桓沉吟須臾,含笑道:「不是很能理解前世的我呢。」

他對前世啊今生這類的玄虛話題,倒是接受得很快。

「不過,既然我敢這么說,一定是打算終身不婚了。我那時有相好的女子么?」

「誰……誰知道?你哪年沒有風流逸聞?季璧英的尋芳秘事收輯成冊估計都能擺滿一面牆……」

「將來的事姑且不論,只說以前,除你之外我並未與誰有肌膚之親啊。那些逸聞不過有心人杜撰編造,以訛傳訛罷了。」

突然的沉默。

姜晏:「欸?」

她接著問,「沒有其他人么?」

「沒有啊。」季桓長長嘆了口氣,「我可是很挑的,哪會隨隨便便做這種事。況且按時間來算,在我護送你去長安之前,心里還對你存著幾分在意呢。若不是宿六玩心術,特意在我面前表露回護之心,敲打我莫要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