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悠揚的旋律,讓蘇曉白了臉。
不可能的……這個曲子……
是亂紅啊。
蘇曉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的耳朵,明確的辨認出,這個悠揚的調子,從哪間房子傳出來。
她走了兩步,揭開瓦片。
卻又愣了。
不對,要相信師傅。
蘇曉心里想法很堅定,一定要相信師傅。
於是她准備離開。
「既然如此在意,看看不就什么都明了了。」言琬琬在一旁涼颼颼的說道。
蘇曉吸了一口氣,手指微顫的揭開瓦片。
是師傅。
真的是他。
她驚愕,手指一顫,瓦片落下,發出「碰——」的響聲。
「誰?」清冷的聲音,讓蘇曉很在意,在意到死。
什么是情愛?她這樣問過琬琬。
就是心里很依戀某個人,不想讓他娶別的女子,想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如果看到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感覺心口就很難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如果他娶了別的女子,那就會錐心的疼……哎呀,反正我也解釋不清楚,就是傳說中的感覺!有了那么一種感覺,你就感覺一輩子分不開了,就是這個人了。
言琬琬是這樣說的。
她也感覺到了,就是這種感覺。
寧景晗抬頭,卻看到一雙通紅的眸子。
他突然有些後怕了,怕小徒弟誤會了,事實證明小徒弟的確誤會了,他懊惱的低咒一聲,捂住臉:「曉兒你給我下來!」
師傅逛妓院被徒弟捉奸……不對,遇見。
這個事情,窘迫尷尬到讓寧景晗無言以對。
雖然他是個正常男人,有點需要什么的可以理解,逛逛妓院也實屬正常。
可是被徒弟發現,就一點都不好了,這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蘇曉愣愣得從窗子跳進房里,心里忿忿不平,憑什么嘛,師傅被她抓奸,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師傅莫不是要和那個美麗的女子……干那啥?
想起剛才看到的異常直白的,白花花的……翻滾的……
她心里不舒服了,很不舒服,恨不得把師傅閹了,把那個女子先x再x然後再x……
猛然醒悟過來——蘇曉你為毛如此惡毒啊喂!
你只是徒弟而已……
不過她喜歡師傅!喜歡師傅,就有立場不舒服了吧!
她撅著小嘴滿臉激憤,讓人看了心疼:「師傅……」
寧景晗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小徒弟苦笑著解釋道:「曉兒……師傅不是來那啥的……嗯,就是……找老友敘舊。這位姑娘,花名:蓮婷,是我母親的好姐妹,那首曲子也是母親所作得,除我之外,就只有蓮婷姑姑最清楚了,所以我怕時隔多年不曾奏起,出了差錯,來找她核對一下……順路,請她教你一些男女之事……」
她有些不相信,她想起今天路過集市,某位大娘說的一句話:男人的話當了真,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總感覺師傅有點不自然……而且不敢正眼看她,肯定有鬼。
一旁的美麗女子捂住嘴笑了:「公子,別誤會了。我是景晗公子的阿姨。他母親的金蘭姐妹。」
蘇曉這下才糗大了,她恨不得把臉塞進糞坑里,一邊諾諾的說:「這樣啊……」
「比起這個……」寧景晗話音一轉,「曉兒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蘇曉又開始看風景,把剛才的激憤忘了個一干二凈,然後絞盡腦汁的想著籍口。
寧景晗淡定的坐在軟座上,品了一口茶:「別告訴我,你是湊巧來城里逛逛的,到處跳屋頂,跳到這里,然後好奇一翻瓦片,就看到了我。」
蘇曉的脊背僵直,為毛師傅這么聰明,為毛啊……
她剛想回頭說話,寧景晗又發話了:「別告訴我你在練習輕功……」
蘇曉的冷汗再度下來,師傅,你可以給我留一點面子么?
那個美艷,卻又透著一股寧靜氣息的女子輕笑出聲:「景晗,你這徒兒,當真是活潑可愛,時候也不早了,來這歡場么……總歸不是什么好事,早些回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