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2 / 2)

無常劫 水千丞 1609 字 2022-08-03

「不是,我、你快放開我。」解彼安又羞又急,卻不敢用力反抗。

「你喜歡的。」范無懾咬著他的耳廓,低笑著說,「就是愛嘴硬,裝模作樣。」

「你這個混蛋……唔!」

那只手竟鑽進衣物里,直接握住了……

解彼安拼命蜷縮起身體,卻躲不過范無懾的手,他哪里試過這樣的刺激,很快就被范無懾完全掌控了。

范無懾擺過他的臉,含住他的唇淺吻輕咬,靈舌又闖入口中橫行,極盡挑逗之能事。

在他們的前世,他對這個人索求無度,那幾年里,所有的姿勢,所有的地方,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下流無恥之事,他都對這個人做過,他的恨和他的欲望一樣狂烈,他對這具身體,甚至比對自己的身體還熟悉,所以撩撥起來都踩在最敏感的點上,自然是手到擒來。

解彼安在范無懾懷中軟成了一灘爛泥,卻還在無力地掙扎,凌亂的發,潮紅的臉,氤氳的眼,還有被親的紅腫微啟的唇,像一只無辜落入獸穴的鹿,越是瑟縮推拒,越讓人想把他撕碎。

范無懾被激得兩眼通紅,他用了全副的毅力才克制住瘋漲的妄念,他必須緊緊勒住絞索,才能禁錮體內的野獸。他只能發狠地將解彼安吻到幾乎無法呼吸。

解彼安失魂地任他為所欲為,過去二十年所構築的自持此時散落了一地。就在他以為范無懾不能更過分的時候,有什么堅硬的東西抵在自己身後,隔著衣物,范無懾沉悶地一下一下撞。

解彼安只覺身體熱得好像點了一把火,燒得他神志不清。

就在這極端的混亂和瘋狂里,解彼安第一次將自己最難堪的一面,釋放在了自己的師弟面前。可這遠不算結束,身後那有力的撞擊,讓他羞恥到恨不能消失。

范無懾解了急,才能控制住情緒,將解彼安翻轉了過來,面沖著自己,溫柔地撫摸他的臉,安撫他的驚惶,與方才的強勢貪婪判若兩人。

解彼安雙眼通紅,他羞憤至極,卻又對范無懾產生一種本能地畏懼,此時此刻,實在端不起師兄的架子了。

范無懾柔聲說:「師兄喜歡嗎?」

解彼安咬牙道:「這都是誰教你的,教你這些齷齪的、的手段。」

「我只是情不自禁。」范無懾淺吻了他一口,又故意把濕黏的手心在被子里上蹭了蹭,「你看,你不是很喜歡嗎。」

解彼安臉色爆紅。

「要做我的道侶,這樣還遠遠不夠。」范無懾又親他的鼻尖,「我不止想親你,不止想碰你,還想對你做更多『齷齪』的事。」

解彼安抿緊了唇,面對范無懾犀利又直白的目光,他的眼睛不停地閃躲。

「師兄不願意,是嗎?我喜歡師兄,才想和師兄做親密的事,如果師兄也這樣喜歡我,就會明白。可惜,你不喜歡我。」范無懾說完之後,眉宇間帶幾分落寞和委屈,好像剛才那些出格的事都不是他干的,他只是個求而不得為情所困的少年。

解彼安的喉結上下滾動,躊躇半天,才說:「我不是……不是不喜歡你。」

范無懾眼前一亮。

解彼安憋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他不知道怎么叫喜歡,也不知道怎么與男子做道侶,更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們師兄弟的身份。

「為何要考慮那么多,遵循本能便是。」范無懾抵著解彼安的鼻尖,聲音充滿蠱惑,「我喜歡師兄,師兄也喜歡我,我們就要一直在一起,也要做親密的事、舒服的事,對不對。」

「……」

「還有更多更舒服的事,想和師兄一起做。」

解彼安小聲說:「但你太放肆了。」

「又有什么不好。」

「我說不過你,你總有一堆歪理。」

范無懾笑了笑,努力往解彼安懷里擠:「師兄,你抱抱我好不好。」

解彼安沒有動,范無懾便拉起他的手環到自己背後。

解彼安無奈地一聲嘆息,抱住了他。

那個霸道放肆的師弟讓他抗拒,可這個向他撒嬌乞求一個擁抱的師弟,又讓他心生憐愛。到底哪一個才是范無懾,為何一個人可以有截然不同的幾面?

被溫暖清雅的蘭花香所包圍,范無懾感到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小時候,他總愛鑽進大哥的懷里,只要大哥在身邊,就能睡得又香又甜,這個懷抱是世間最堅實的堡壘,最強大的結界,讓他能放下所有防備,安心地在此沉淪。

范無懾不覺發出滿足的嘆息,將自己緊緊偎進這個懷抱。

好香,好暖,好像人生中的所有丑惡和寒冷,都沒有到來,他多希望時間就停駐在此刻,他願意陷在夢里,永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