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由強烈勝負欲導致的逼宮？

聶青桑扯扯嘴角，「老年人的世界還真難懂。」

百里瀧一直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有些猜測這場對話里提及的另一人，那個葉孤舟的兒子應該就是少軍師才是。

「沒想到意圖顛覆天下的少軍師，竟然是葉孤舟的兒子。」父親宣揚和平，兒子挑起戰火，謝歸衣這一手可謂是恨毒之極。

「我選他，只是因為他剛好在哪里。」謝歸衣說，「這世上必定是有因果輪回的，要不然你苦心帶回山上的孩子，又怎么會被我遇上。」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既然遇上我，就注定要成為我覆滅天下的手掌。」

「所以你最後輸了。」看不慣謝歸衣言論的聶青桑站了起來，「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那失敗就是你的定數！」

「說的好！」天下施給聶青桑拍掌喝彩，「不愧是我的徒弟，好樣的。」

謝歸衣：「如果不是你師父出現……」

「那我師父出現就是定數！」聶青桑絲毫不給對方面子，失敗者通常讓人惋惜，可是對於眼前這個玩意，他完全不會。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謝歸衣轉動念珠的手指停了下來，「你信不信，就算你師父在場，我也能取你首級。」

聶青桑當然信，他不僅信還覺得自己會死的很難看，很難看。

「如果冥冥之中注定我今日要死，那我哪怕是喝水也會死的，反正都是注定，我信不信有什么差別。」

「有。」百里瀧從榻上做起，哪怕被包裹的嚴實，卻依舊不掩他某種冷冽，「只要你敢動手，我定然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謝歸衣緩緩的笑了，那笑很輕很輕，卻從里到外透著癲狂，「最該死的難道不是正在逃逸的少軍師嗎？」

他說，「聽聞你師弟被殺後你很是傷心，一度要為其報仇。

「那你知不知道，」謝歸衣問，「你師弟的真實身份。」

當然知道，聶青桑心想不就是花樓出身，拐賣多年嗎，那花樓他不知道去尋過他多少次，就連那拐賣也都是他救的。

可這份洋洋得意，被謝歸衣一言打破。

「徐招人就是少軍師。」

聶青桑臉上的笑容僵住，「……騙人的吧。」

徐招人。

少軍師。

這兩人怎么可能是一個。

「你看，有人不相信你的身份。」謝歸衣莫名其妙的突然來了這樣一句，他話音剛落，就見窗外夜色里飄然進來一人。

覆面，華服，這不就是那個遍尋不到的東陵少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