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機關的入口被助理關上了。
漆黑一片的密室里,時宛言和封景城吃痛地爬起身,伸手不見五指。
「言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牽著我,別走遠。」
他帶著時宛言,從口袋里掏出剛剛從實驗室順走的打火機,點亮周圍。
這時候才看見姬凌丞正踉踉蹌蹌地想溜走。
封景城見狀,連忙追上前。
「姬凌丞你別想逃!」
他邊說邊送上一記側踢。
姬凌丞吃痛地唔了一聲,扶著牆壁搖搖欲墜。
借著打火機微弱的光,能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面目猙獰可怖。
「我要在這里把你們殺了!」
他的腿已經被強酸嚴重燒傷,走起來一拐一拐,加上剛剛吸入了過多的毒煙,現在想要對付時宛言和封景城,可謂難上加難。
封景城根本連防備都不用,稍微躲開,就能還以幾下攻擊,把他揍得節節敗退。
「沒想到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就能看見你這樣落魄的樣子,看來你也不怎么樣嘛。」
封景城不忘多說幾句損人的話。
把姬凌丞給氣得惱羞成怒。
「若不是你們偷襲,我早已經將你們給撕碎了!封景城你等著,下一次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
「對不起,你已經沒有下一次。我說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就算死,也會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姬凌丞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忽然將手放在牆上的其中一顆突出的磚塊上。
時宛言心頭一顫,「不好,他又要啟動機關!」
說時已晚,只聽見哐哐哐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接著,封景城和時宛言的身後掉下了個鐵閘,將他們後退的路給完全封死。
雖然他們根本沒打算往後退,但現在這樣被封死後路,更讓人深深覺得不安。
姬凌丞那笑意愈發滲人。
「這就怕了?告訴你們,我做的機關遠遠不止這些呢。」
話畢,他又拉下牆壁上另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走廊兩側的牆壁,磚塊之間的縫隙,豁然冒出了一片片尖銳的刀片。
姬凌丞那陰森的笑容跟刀片相稱著,看著著實讓人背脊一涼。
「我倒要看看今天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先葬送在我設計的機關底下。」
他猛地撲向封景城和時宛言。
那副猙獰可怖的臉放大,像是黑暗中的惡魔,欲將人吞噬。
時宛言和封景城極力配合著防備和攻擊。
然而過長的戰斗時間,早將兩夫妻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
也不知道姬凌丞磕了什么葯,忽然提升了攻擊的速度,連力度也加重。
好幾次封景城差點被他打中致命點。
要不是時宛言護著,他恐怕已經被撞到牆上,被刀片刮傷。
不得已之下,時宛言將自己配好的毒葯熏香拿出來。
本以為點燃之後能讓姬凌丞二次中毒,可他似乎並不受影響。
「怎么回事?為什么姬凌丞他現在不受毒葯影響了?」
「哈哈哈——你以為,同樣的毒,在我身上能起得了第二次作用嗎?」
姬凌丞停下來,笑聲猖狂。
「我這身體雖然不能說是百毒不侵,但好在它有自愈和修復能力,並且,不會再受到同一種毒的侵害。」
時宛言皺眉。
她聯想到實驗室里進行的那些實驗,大概也能猜到,姬凌丞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過改造。
「既然我已經恢復過來了,那么,現在就輪到你們下去跟閻王打招呼了!」
他繼而撲過來,想對時宛言出手,卻被封景城擋下。
「想對她動手,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
「別急,你倆都得死。」
姬凌丞笑了笑,想再次出手,這時忽然察覺到兩邊布滿刀片的牆體慢慢逼近,不由得臉色驟變。
該死。
他竟然忘記了自己設計的這個機關要怎么關閉!
時宛言和封景城也察覺到了如此危險的現象,連忙上前去,一人掐住姬凌丞的脖子,另一人則是扣住他胳膊,不讓他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最讓姬凌丞猝不及防的是,時宛言身上竟然還有另一支毒葯劑!
她毫不留情將毒葯劑倒進姬凌丞的嘴里,逼迫他當場喝下。
「咳咳咳——你喂我喝的是什么東西!」
怒吼聲在狹窄的密室里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