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樣挺好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在蘇硯塵不在的時候,陪你。」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真摯,試圖挽留,「你只需要陪到我畢業,舒穆的事情我就不再計較了。」
「......」
「怎么樣,這樣你可以原諒我了嗎?」他緊張地要命。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嘴唇緊抿,震驚於對方的不知所雲。
「你會同意的,這件事情對你百里無一害。」他嘴角噙著笑,看破不說破,「姐姐的男朋友不能滿足你吧,而且,你們還是異地...」
「夠了,別再說了。」舒瑤氣得臉紅,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你把我弄成什么樣子了,你還有臉說我!」
有一點他說對了,自從開了葷,男朋友不在身邊她確實有些…空虛。
「對不起,這次是失誤,我下次再也不那樣粗暴對待姐姐了。」他突然變得委屈巴巴,好像做錯事的是她,「我會學著溫柔,讓你舒舒服服的。」
簡直是不可理喻!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一聽到「舒舒服服」四個字,心里突然癢了一下。其實這個小畜生除了這次,技術倒是不錯,每次都把她弄得很舒服,體力也好得不得了,和他一起的時候能體驗從沒感受過的刺激...
打住!打住!他是個小畜生啊,不過是饞她身子,才引誘她的。
她怎么能對男朋友產生二心呢!
「滾吧!我不需要!」她朝他潑了半杯水,瞬間將他澆得狼狽不堪。
更狼狽的是他的心。
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他都肯退讓一步,為愛做叄,她怎么還是無動於衷??
不是喜歡溫柔暖男嗎,他演得還不夠像嗎!
一腔怒火眼看就要發作,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一個女醫生和兩個護士。
為首的那個女醫生就是昨天問他需不需要報警的人。
他立即就拒絕了,那女醫生明顯不信,當時就說要等患者醒來後再確認,沒想到真的來了。
見舒瑤醒了,女醫生一臉嚴肅的問道,「舒小姐,我們現在想確定一件事情。」
舒瑤差點被這陣仗嚇到,那兩個小護士一左一右站在醫生身邊,左右護法似的。
江延想擋在姐姐身前說她身體沒恢復好,有什么事以後再說,卻被女醫生冷言打斷,「小伙子,為了確保萬一,我們需要跟患者本人溝通。」
「什么事...問吧...」舒瑤小臉警惕起來。
「舒小姐有沒有遭受過性侵犯?」女醫生一臉正氣,她覺得患者身上傷痕累累,且不像是被一個人侵犯過才會造成的,如果真的有事情,那可要往上報。
性侵犯?江延一聽反倒是怒了,於是倒打一把,「你不要信口雌黃,怎么當醫生的!」醫生就是有病治病,怎么還把自己當成警察了。
明明是他跟姐姐恩恩愛愛,只是他不小心動作「大了點」,沒把握住度,怎么能說是被「性侵犯」。
「我是有理由懷疑的。」說完就開始拿出病例報告單,一一舉證。
越聽越難受,什么「拉傷、破損、發炎」,每一句都鞭策在他心口,像是被人當眾數落他的不倫罪行,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混蛋。
江延嚷嚷著要投訴,說她這是在對姐姐進行言語羞辱。
「夠了,別吵了。」舒瑤無奈地撫額,一個頭倆大。
「我沒有被侵犯。」她突然說道。
她能這么說並不是在為江延開脫,她只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得那么大,到時候兩人的事情敗露了,對誰都不好。
江延呆住了,沒想到姐姐會這樣說,不知為何心中噙著滿腔的委屈,像是被人肯定了,姐姐沒認為跟他在一起是被迫...
他感動得要死,感動的同時,慚愧漸漸壓上心頭。
「那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醫生護士識趣地退下了。
女醫生掃了一樣那個年紀不大長相清秀的男生,看他這么激動,兩個人不像是是親姐弟關系,不會是他把這女孩給...
算了,當事人都不追究,她管那么多干嘛。
再次感嘆,現在這群小年輕玩得可真野...
等人走後,江延一下子就撲到病床上,將姐姐抱了個滿懷。
「姐姐你可以原諒我了嗎?」他使盡渾身解數,乘勝追擊,嘴巴還不老實地香了一口她肉肉的臉頰,「答應我好嗎?陪我到畢業好不?」
她不知道他怎么變得這么黏人,她對付得了之前那個他,可現在他突然性情轉變,讓她好難招架。
「你先放開我,一會鼓針了...」她被他這個姿勢抱得難受,右手還打著吊水,僵在那里,手都要麻了。
「對不起,姐姐。」他急忙朝姐姐的小手吹吹氣,這人不會真的以為他吹的是仙氣吧,什么都能吹好。
「我覺得還是不行,我們還是回到原來的生活吧,你可以交往其他的女生,我們做回姐弟吧。」她想了想還是沒辦法一心二用,她對他除了身體上的慰藉,並沒有感情摻和。
何況這樣的關系本來就是不倫,既然給了她選擇權,她還是想和他劃清界限。
聽到這話,身後的他眸色暗了下來,陰惻惻的表情稍縱即逝,半晌又裝作委屈地說道,「可是從我們上床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做不了姐弟了...」
舒瑤靜默了半晌,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他們這畸形的關系,開頭是他錯了,後來即使是被強迫,她也跟著沉淪了...
「那我就做姐姐的小叄吧。」他自降姿態,做著最後的努力,在她震驚之余,嘴唇慢慢湊近她,張嘴,一口含住那朵嬌嫩的唇瓣,唇齒相依,津液交互,舌尖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發軟,只聽那人嘴里哼唧著,「都這樣了,回不去了...」
不行...
她不能動搖!
作者有話說:
弟弟是個狠人,為求原諒都為愛做叄了,但是他真的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