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他的手掌心(3500字)(1 / 2)

晚上,家主落座,所有人都神經緊綳,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讓江彤不順心。

江彤最近在生意上幾經波折,看中了幾個地盤,投了幾個標都沒成功,全被對手截胡了,回來的時候一副陰雲滿面的模樣,沒人敢惹。

舒穆跟她正匯報著少爺最近在家里乖乖補習數理化,還順帶著說了下舒瑤的事,說她因為身體不舒服跟學校請了長假。

「然後呢,這學期就打算這么干待著?」江彤眉頭微微皺起,問都沒問舒瑤身體哪里不舒服,反倒是想著她要白吃白喝待在家里,別提多礙眼。

「不是,這不正好少爺缺個文科補習的家教,之前找了幾個少爺都說教的不好,我想著反正已經給瑤瑤申請了網課,不如這學期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給少爺補課可好。」

說到這,原本悶頭吃飯的舒瑤手下一僵,眼皮突突直跳,心想著果然還是逃不過。

舒瑤抬起頭,黑亮黑亮的眼睛瞪視著對面江延,可那人卻毫不在意她的眼神,反倒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隔空給她來了個wink,那眨眼明明是曖昧至極,可在她眼里分明是在挑釁。

「嗯,聽說你這次英語成績有進步。」江彤雖然不常回家,但是對於江延在學校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畢竟作為學校最大的股東,校長幾乎每個月都會親自向她匯報江延在學校的表現。

「是的,因為姐姐教得好。」江延裝作一臉乖巧地回應,時不時用眼神掃著對面的姐姐。

舒瑤根本不想看他,但是江彤的目光已經掃視到她這邊了,她不得不配合他說,「沒有,都是小事。」

說到英語教學,她是一節好好的課都沒給他上過,暑假上課的時候他跟柳鶯這樣那樣,根本不給她講課的機會,後來兩個人除了身體上的「切磋」,再無其他教學機會。

他分明是借由補習的幌子,跟她上床罷了...

江彤的語氣有所緩和,目光又轉向兒子那邊,嚴肅地說著,「跟舒瑤好好學,等明年出國英語必須得過關。」

江延瓮瓮地「哦」了一聲,眼睛突然耷拉下來了,還偷偷瞧了一眼舒瑤的方向,姐姐依舊悶頭扒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她正在一粒一粒地夾米吃,那碗里的米粒都要扒沒了,她也不願意抬頭看他。

江延的臉色稍有變化,似乎有由晴轉陰的趨勢,然後小聲嘟囔道,「不是說好,考上a大,就不出國嗎?」

「那你得能考上再說。」江彤回懟,因為兩人挨著坐,兒子的小聲嘟囔被她全部聽到。

江延的表情喪喪的,不知為何,一提到這個話題,他內心就沉重起來。

a大是國內頂尖學府,就連容予那樣的學生,想要考上也得勒緊褲帶咬緊牙關,別提他這種學渣了。他本來不抱幻想自己能考上,想到在國外可以玩得更自在也挺好的,但是如今他有了考上a大留在國內的理由。想到這,他深深地望了望沒心沒肺的姐姐。

如果沒看錯的話,聽到母親對他的那番嘲諷,低著頭的姐姐身子抖了幾下,分明是在竊笑。

哼,巴不得把他送出國呢吧。

江彤對他的要求極高,要么考上a大,要么送出國留學,國外大學比較好考一些,只要錢給的多,什么知名學府都能進入。她的兒子自然要有一身的文憑,等出國鍍金一圈後,又變成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這樣她會很有面子。

她實在沒辦法想象,未來的集團繼承人如果學歷是一個不入流的國內大學,她會如何被人說叄道四。

不過很顯然,以她兒子現在的學習水平,別說a大了,就是稍微差一點的普通大學,入門的資格都沒有。

這讓她很頭疼,她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錯了,太早樹立兒子的價值觀和擇偶觀,沒把學習放在首要位置。

兒子學習差,這讓她很丟面子。

富人圈攀比的往往不是誰家買了幾塊地,誰家又收了多少股份,都是稅收大戶,一個個家底兒如何大家心知肚明,相反的誰家的孩子更出色,反倒是成了他們攀比的資本。

她沒法忘記跟那些富太太茶話會時,一個個談起自己孩子就繪聲繪色,隔壁的蘇家兒子是高考狀元,前面的李家女兒上了劍橋,王家的兒子又入了政壇,等再問起她兒子時,她時常無語凝噎,總不能說兒子今天又交了第x任女友吧...

聽說兒子跟之前的女朋友分手了,現在恢復單身了,那個女孩據說只是普通中產家庭出身,眉眼一看就是喜歡勾引男人的主,她兒子根本降不住。分了也好,高叄的這段時間,如果兒子能夠靜下心來學習是最好不過了。

至於她為什么要舒瑤給兒子補習,一是她認為自小以來她就給兒子灌輸過舒家這對父女隨他使喚,這種身份地位低下的人,用不著跟他們平等相處。兒子從小就深受她的影響,對舒家那對父女呼來喝去,時不時來個下馬威,她也幫襯著,揠苗助長的事情沒少干。她深知自己兒子看不上舒瑤那樣的人,再古代就是當丫鬟的命,就算被男主人看上了也只能當個通房,被男人玩幾年玩爛了就甩了。她教育過兒子,他以後可是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做老婆,說白了她認為她兒子眼光高,看不上舒瑤。

小時候的舒瑤長得干癟瘦,臉蛋還時常灰禿禿的,長大之後,似乎張開了,整天頂著一張看似清純的臉,她也擔心過自己兒子會動心,但是經過長期觀察發現兒子對她一點也不感冒,雖然也沒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但是兒子眼神里對那對父女的輕蔑,她是看得出來的。

舒瑤那張臉中看不中用,一見她就發慫,更別提登上大雅之堂了,那副窩囊樣子跟她爸簡直如出一轍。

舒穆只是她身邊一只聽話的狗,而舒瑤不過是狗帶來的野種罷了。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對父女,但是她並不想跟舒穆離婚,畢竟這樣聽話的狗已經很難找了。

她心里有種變態的控制欲,很少有男人能夠忍受得了她的脾氣,她前夫與她門當戶對,就是受不了她這副掌控欲,才跟她離婚的,她深知就算再找男人,也要找個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