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海棠親至(1 / 2)

范府,范閑的院子里。

葉仁以及五個虎衛如臨大敵,最先意識到有人的王啟年早早的跑到范閑身後。

「你就是這么歡迎我的?」

隨著這聲音,那人自樹梢上翩然而落,身法靈動。

借著燭光,范閑這才看清對方的面孔。

「得了,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看到對方的,范閑擺了擺手,示意葉仁等人不必緊張。

來人,不是海棠朵朵又是何人?

不知為何,今日的海棠朵朵竟罕見的穿了一身夜行衣,或是因為常年練武,海棠朵朵身形顯得格外窈窕,再配上那被玉簪簡單挽起的長發,和往日的打扮大相庭徑,難怪王啟年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隨著海棠朵朵到了近前,范閑這才發現,她這身打扮干練中透著幾分英氣,可嬰兒肥的臉龐上又有慵懶之意。

兩相矛盾的感覺出現在同一人的身上,竟絲毫沒有給人突兀感。

揮手讓葉仁等人放松警惕,范閑笑著上前道:「聖女大人,許久不見,今日怎的突然想起來找我了?」

說著,范閑上下掃了一眼:「而且還這么一副打扮。」

面對范閑的詢問,海棠朵朵卻沒有急著回答。

范閑當即讓葉仁等人先去院子外守著,至於王啟年,不等范閑開口,他便非常識趣的主動告辭。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兩人,海棠朵朵這才開口:「南慶北齊兩國邊境對峙,戰火一觸即發,我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

甩給范閑一個白眼,海棠朵朵很是自覺的占了一把躺椅。

「小皇帝讓我問問你,生意還做不做了?」

「做,當然做。」

范閑順勢坐到另一把躺椅上。

給海棠朵朵倒了杯茶,范閑笑問道:「不過,你這次不會就只帶了這么一句話吧?」

聞言,海棠朵朵毫不客氣的哼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封密信。

忽略了海棠朵朵的白眼,范閑有些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

字體娟秀,信封開口第一句便是:「公子親啟。」

司理理的信。

一封信有數頁之多,范閑足足看了半柱香。

瞅著范閑這幅模樣,海棠朵朵突然覺得有些不爽:「別忘了,你是已經成親的人,而且如今理理已經是小皇帝的貴妃。」

「所以,還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

舒了口氣,范閑將信疊好:「我只是為理理姑娘有了歸宿而開心。」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計較太多,范閑旋即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我一直都很想問問,在聖女大人心中,我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聞言,海棠朵朵一臉鄙視:「第一次見面就給人下那種葯,自己什么形象,心里不清楚嗎?」

聽聞海棠朵朵提起這一茬,范閑干笑了兩聲,沒接著說下去。

看海棠朵朵的意思,這件事,她怕是能記一輩子。

閑聊了幾句,范閑突然壓低了聲音:「兩國戰事,非打不可?」

見范閑正色開口,海棠朵朵也收斂了情緒。

「這不是我們說的算,是你們南慶皇帝不肯善罷甘休。」

范閑微微挑眉:「可我怎么聽說,是你們北齊上下一心,試圖一雪前恥?」

「這種說法,你也相信?」

海棠朵朵收回目光,聲音里透著些許疲憊之意:「雖不知為何,但你們慶國多年來一直都想攻陷北齊。」

聽到海棠朵朵這話,范閑突然想起春闈舞弊案的事情。

北齊勾結翰林大學士趙奇,在春闈上徇私舞弊,意圖在南慶朝堂上安插敵國奸細。

趙奇明面上是林若甫的人,而趙奇徇私舞弊的證據是陳萍萍給出的。

仔細想想,這一幕,與早些時候林珙的案子何其相似?

只不過不同的是,關於林珙的死,他從頭到尾都知道真相。

而春闈舞弊案,他只是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