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范閑故意做出松了口氣的模樣,而後道:「我正在跟明家斗得不可開交,這會兒沒有精力管這種事情,麻煩小言公子幫著照看一二。」
朝言冰雲拱了拱手,范閑這才進了房間。
海棠朵朵緊隨其後走了進去,見狀,王啟年直接攔住想要進去送茶的下人:「看不出大人有要事處理嗎?瞎湊什么熱鬧?」
那下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王啟年笑呵呵的趴到了房門上。
船艙房間里,范閑招手示意海棠朵朵落座。
「王啟年!」
「哎哎!」
王啟年嚇了一跳,趕忙跑到了一旁。
直至拉出足夠遠的距離,王啟年這才扯著嗓子道:「大人,您喊我嗎?」
范閑笑了笑,繼而收回目光:「你們回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什么麻煩吧?」
海棠朵朵搖了搖頭,眼角余光打量著范閑:「反倒是你,感覺還不錯吧?」
乍聽到這話,范閑滿臉茫然。
直到聞到身上那濃郁至極的蘭花香味,范閑這才反應過來:「不是,這個是……額……」
海棠朵朵雙手環胸,臉上那表情,分明只有一個意思。
說,只管說。
范閑笑聲連連,接下來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傍晚,京都城。
熙熙攘攘的京都城外,一人一騎飛速進城,馬匹剛跨進京都城城門,直接轟然倒地,口鼻處有白沫緩緩涌出。
蘇州城到京都,只用了半天時間,便是甲等戰馬也承受不住這等的強度。
京都城守城兵卒看到這一幕,下意識上前。
不過兵卒尚未開口,那人便直接亮出一塊腰牌:「給戰馬斂屍!」
「是!」
看到腰牌,守城兵卒頓時沒了阻止的想法。
拋下活活累死的戰馬,那人健步如飛,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收成兵卒的視線中。
一柱香光景過後,有消息送進御書房。
「陛下!」
侯公公輕聲呼喚,然後將手中有些褶皺的密信呈了上去。
見狀,慶帝揮手讓兵部幾個朝臣先行退去。
等到御書房里沒了外人,慶帝這才淡聲道:「哪里送來的?」
「蘇州。」
侯公公看了眼密信,又躬身道:「八百里加急,剛剛送到。」
慶帝恍然點頭,繼而隨手拆開密信。
信上記載的東西並不算多,看完之後,慶帝的臉上僅有的幾分溫度漸漸冷卻。
看到這一幕,侯公公立即彎身子不敢多言。
「老二……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這話說完,慶帝反倒笑了起來。
聞聲,侯公公身子又沉了幾分:「早些時候,監察院倒是送來了消息,說謝必安突然消失,莫不是去刺殺范公子了?」
慶帝置若未聞,開口問道:「聖旨送到什么地方了?」
「回陛下話。」
侯公公不假思索道:「走水路,想必今日能到沙州。」
「好。」
隨手將密信丟到一旁,慶帝起身朝廊台上走去。
侯公公隨行在側,思索良久後,才試探著問道:「陛下,這件事,無需過問嗎?」
「可有死傷?」
慶帝再度反問。
聽到這話,侯公公下意識搖頭。
見狀,慶帝再問:「范閑可曾遇到危險?」
侯公公接著搖頭,心中了然:「陛下高明。」
「罷了,宣老二和太子覲見。」
慶帝一揮衣袖,神色淡然道:「今日,朕與他們吃頓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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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點忙,但是更新一定不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