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范閑遭刺殺(1 / 2)

「黃隊長,兩年前的中秋你拿來了你為杜七寫的舉薦書,你應當還記得吧?」

就在范閑問話剛剛說完的時候,任澹看似提醒的話語又說出了口。

黃福根黝黑的臉抽搐了一下,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見狀,范閑冷笑著轉過身去,看著任澹道:「任會長,你的話有點多了。」

說著,他沖高達喊道:「看好任會長,他要是再說一句話,就一劍攪爛他的嘴!」

「大人放心!」

高達抱拳應答一聲,手按在劍柄上冷笑著看向任澹。

任澹面色更白了一分,藏在袖中的雙拳攥緊,沒再說話。

范閑又沖向轉頭看向了黃福根,笑眯眯地問道:「怎么樣黃御寇,想好了沒有?」

「想、想好了。」

黃福根原本已經被擦干的額頭上又滲出不少汗珠,彎著腰道:「那份舉薦書是下官所寫,請任會長簽了字。」

「那任會長對於舉薦書的內容是否知情?」范閑向前踏了一步,冷聲問著黃福根。

「不、不知情,」黃福根渾身一顫,連連搖頭道:「任會長日理萬機,當時只是簽了字,都沒看舉薦書。」

聞言,范閑的眼睛眯得更深了,看了黃福根一會後,他來到了任澹面前。

「任會長好手段啊 ,將屬下一個個馴服地守口如瓶。」

范閑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澹道。

「侯爺說笑了,黃福根說的是實話。」

任澹自然不肯承認范閑的指控,笑著否決,而後拱手道:「任某承認我有失察之嫌,願按照慶律繳納罰銀三百兩。」

說話間,任澹的臉上有著一絲得意閃爍。

當初舉薦杜七是在重陽前夜,他之所以將時間說成了中秋,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思量。

兩年前的中秋,黃福根兒子因為偷盜被抓,是自己托人了結了這一樁麻煩,自己方才提出來中秋二字,自然是為了用黃福根的家人威脅其。

范閑的知覺何其敏銳,自然察覺到了任澹那隱隱的得意,站在了一邊突然暴喝道:「黃福根,杜七與任澹是和關系?」

他這一聲帶上了些真氣,仿佛山寺的暮鼓晨鍾,震得黃福根整個人心神震盪,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杜七是會長的侄子。」

話才出口,他便知道自己犯了錯事,一張黝黑粗糙的老臉變得慌亂起來,不安地望向了任澹。

任澹也是老臉變色,但很快鎮定下來道:「侯爺,任家家大業大,任某不可能記得每一個親戚,這杜七隨了母姓,任某更加不會在意這種人。」

「你如何得知他不是改了它姓,而是隨母姓?」范閑嘴角翹起一抹微笑。

任澹是夠奸猾,心思也夠深沉,但在外力沖擊之下,終是露了破綻。

「這……」任澹顯然也知道自己忙中出了錯,一時也語塞起來。

「行了,既然任會長承認了自己有杜七這么個親戚,又為他寫了舉薦書,那就請隨我去城主府一趟吧!」

「慶律有規定,當中殺朝廷命官,罪及三族,任會長好似就在杜七的三族之內吧?」

范閑冷笑一聲,當先朝著任府外走去。

今日雷霆一擊,他已然是收獲頗豐。

任澹站在院中,還想爭辯什么,被獰笑著的高達一瞪,只好垂頭喪氣地隨著白馬義從走出了府門。

倒是黃福根還茫然地站在院中,不知為何被所有人忽略了。

他怔怔地看著白馬義從走光,這才猛地一拍腦門,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他雖然膽小眼界窄,但並非傻子,已然知道自己被卷進了大人物的斗法當中,此時回家商量著怎么躲災才是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