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雨夜(1 / 2)

時間已經快接近午夜,在舞池里消磨了好一陣時光的玉伶被尹禹巳半拖半帶到舞台後面的­阴­暗處。

尚在那股新鮮勁里的尹禹巳還在體味著剛見到玉伶時的驚艷,她的那些分神怠慢都被他視作可愛的情趣,把她當成清清白白又不懂分寸的小姑娘一樣看。

反正是容得下的,他還樂意去忍著。

不過尹禹巳認為他今晚已經給夠了玉伶面子,不僅指名了她,為了她買了好些酒水,甚至還拉下臉面等她一起去跳舞。

相對的,玉伶要是不想拂了他的興致也該給他一些甜頭。

而且玉伶要是想要主動討好他,往後要想拿到更多好處,她也應該付出更多的誠意。

這是派樂門里心照不宣的規矩。

玉伶當然也是明白人,只要尹禹巳不要求她和他上床,旁的什么事她都是樂意作陪的。

他們在舞台後面的幕布里接吻,斯斯文文的讀書人連親嘴都是慢條斯理的。

就是那喜歡摸來擦去的流氓行徑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親完耳語時,尹禹巳來來回回地撫摸著玉伶的大腿,西褲下已經Ъo起的欲望頂蹭到了玉伶的腰際。

就算如此,他也只是隱晦地點出了晚上想讓玉伶出台的意思。

讀書的文人和街上的地痞的真正區別大抵在這種時候才能見真章吧。

玉伶裝作聽不懂,牛頭不對馬嘴地誇他學識深厚,今晚講了好些她以前從未聽過的道理。

尹禹巳並不算難纏,特別是玉伶說了下次還想聽他講一些他在西國留學時的風土人情之後。

有些人,讀書讀得越多,就越喜歡賣弄自己的學識,還喜歡裝成真君子和大紳士。

但有一點大概都是一樣的,都喜歡俏生生水­嫩­­嫩­的姑娘,最好跟一張白紙似的任塗任畫,這種滿足感有的時候能抵過­精­蟲上腦時的欲望。

所以,再耳鬢廝磨一番,又親又吻幾輪,玉伶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尹禹巳,還悄聲叮囑他下次一定要講給她聽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今天連帶著昨夜一直都在下暴雨。

晚間化妝時,玉伶聽電台新聞說海邊漲水漲得厲害,有個碼頭邊的工人掉下水去,沒能撈起來,不知道一個浪把人打到哪里去了。

玉伶現在聽到什么事情都會莫名地擔心起夜蝶的安危。

她只說要走,不知是坐船還是別的,可衣服不帶,首飾不拿,什么交代都沒有,倒像是一下從這人世間消失了。

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她的任何消息,連那些喜歡嚼舌的小姐們都沒能說出個讓人信得過的音訊。

玉伶和昨夜一樣,卸了妝換了身衣服之後撐著油紙傘回家,心事重重的她不想跑也不想跳,覺得這稀里嘩啦的雨聲比派樂門開場時的西洋音樂還要好聽,一個人慢慢在無人的午夜雨幕里踱步。

以至於玉伶根本沒留意到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在玉伶拿出鑰匙開門時,她背後的男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單手抱起她,力道尤其大,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她擰動鑰匙的手,帶著她開了公寓的門。

而玉伶的拿著雨傘的手被他強壓著,握不住,滿是雨水的傘掉在了門口,濺了兩人一腿水。

被他捂住口鼻又驚嚇過度的玉伶差點在他滿手的煙味里被悶到窒息。

回過神後,玉伶開始嗚咽著掙扎,又踢又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