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退進(1 / 2)

陳一乘不會從玉伶這里拿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

江雍自始至終都沒和她說過他與陳一乘之間的事情,只是說陳一乘是他的客人,而身為妓汝的玉伶默認她的任務就是陪陳一乘上床。

玉伶瞬間迷茫的表情落在陳一乘眼底。

沒有絲毫掩飾和不自然,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似乎就是一個純白如紙的小姑娘,在做一些頭腦發熱、不會被旁人理解的莽撞事情。

懷瑜十幾歲的時候也是叛逆非常,就算是現在,還是會有毫無分寸的境況。

他也許只是沒有一個比懷瑜還小的妹妹。

玉伶仿佛被陳一乘突然間嚴厲的質問嚇懵了神,想要說話手卻在抖,鎮尺都沒能拿穩,滑了一下,想抓沒抓住,掉在了木制地板上,發出的響聲在此時的對峙里異常清晰。

她沒了剛才一鼓作氣,在他的視線下,一動都不敢動,茫然間只說出了瓮聲瓮氣的幾個字:「您說表哥?……什么?」

玉伶好似縮在男人因高大身形所創造出來的­阴­影里,保持著她雙腿打開姿勢,仿佛正在給他一人看那隱秘的女子銷魂之地。

陳一乘轉過了身去。

玉伶這才回過神來,她還沉浸在剛剛完全被他壓制的森冷視線里。

剛毅俊朗的輪廓那時正陷落在於光影。

心也在那時都快要蹦出了喉嚨,屏住了呼吸,瀕死卻又窒息的錯覺讓她恍然覺得自己的心在為他而跳。

即使他根本沒有碰她,玉伶知道自己身下已經有了少許的濕意。

玉伶站起身來,忙把自己的黑裙撣過膝蓋,一邊整理裙擺,一邊撿起了地上的鎮尺。

然後對背向她的陳一乘服乖,怕他深問,捻重就輕地說道:「軍座,您莫要生玉伶的氣,我錯了。」

「我去浴室里弄就是了……」

玉伶低頭,沒等他再說話,揣著那根鎮尺就打開了書房的房門,落荒而逃。

陳一乘坐回了書桌前的椅子上,隨意拿起桌上的置備的煙盒,敲了一下桌面,抖出一根煙,擦著火機點燃,卻只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

慢條斯理的動作。

他看向玉伶落在書房里的鞋和她的白­色­襯褲。

將煙放到­唇­邊,緩緩地深吸了一口。

但這時,剛剛被玉伶關住的房門又被重新推開,探出了半張已經紅到不行的美麗臉龐,一邊的辮子垂落著,晃盪著。

她細聲細氣地說:「軍座,我忘穿鞋了。」

「還有我的那個,那個……」

像是怕被別人聽見,又像是怕再次招惹了他,「那個」重復了半天都沒能自己接上去。

陳一乘的視線看向她,玉伶只覺如芒在背。

他輕緩地吐出蘊在嘴里的煙,把煙按滅在了煙灰缸里,只說了幾個字:「進來拿。」

沉沉的聲音有些被煙熏嗆過的喑啞,玉伶聽著,雙手緊握著鎮尺,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