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她是他強求的,上床也是他騙來的。
可要不是她給過他一顆糖,要不是她甜膩地喚他「瑾哥哥」。
要不是她給了他一次又一次機會,承諾了一件又一件事。
他怎么可能會咬著她不放。
全都是玉伶的錯。
全都是這只小狐狸­精­的錯。
他都牢牢記著,她休想抵賴。
就算她攀靠著自家大哥,那也是她說過的話,要么別讓他逮到她,要么抓住了絕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陳一瑾看著玉伶,而她卻看著自家大哥,狠心到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她曾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在此時此刻仿若夢幻泡影,就如春夢醒來便了無痕跡,留都留不住。
陳一瑾氣極反笑:「好,真好。」
「當真好得很,甄玉伶你他媽耍我呢?!」
玉伶聽見陳一瑾的狠話,他正笑著的表情讓她身上出了冷汗涔涔。
不知陳一瑾還想在陳一乘面前說些什么,玉伶只怕他怒極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全在陳一乘面前抖了出來。
雖說陳一乘大抵早晚都會知道的,但玉伶得保證下次江雍讓她爬陳一乘的床的時候,她還能輕松做到。
於是玉伶趕在陳一瑾再次開口說話前,先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理得的位置,怯聲對他說道:
「不是說了,今晚是軍座讓我來吃飯的嗎?」
「你把我一個人撇在那里,自己去見姜小姐,好半天不回來,你都訂婚了何苦這樣繞著彎來招惹欺負我……」
「往後再見你,那姜小姐許是要怨懟我了……」
「你……你以後莫要來找我了。」
玉伶越說越委屈,說著說著就把頭埋到陳一乘胸前,更是不看陳一瑾了。
今晚本就是陳一瑾搞出來的事,他倒還來興師問罪,玉伶認為歸根到底就是陳一瑾不講道理。
「誰和你說我訂婚了大哥?」
這訂婚從何說起?
他何時應了那姜小姐要娶她?
就連那位姜小姐的名字他眼下都沒記清,他還能娶那個女人?
陳一瑾對著玉伶說話,眼睛卻看向陳一乘,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大哥會在玉伶面前搬弄是非。
可若不是陳一乘對玉伶說起,她如何能知道這些?
對玉伶向來心軟的陳一瑾說到這里已經沒有方才那樣憤懣了。
她的話讓他有了台階下,甚至陳一瑾就此細想,在包廂里對他萬般依順又讓他快些回來的玉伶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不等他。
滿心滿眼全是她的陳一瑾只當玉伶是聽了陳一乘的什么話從而誤會了他。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里,甄玉伶你聽著——」
「我陳懷瑜就算鰥身一輩子也絕不會娶那姓姜的小姐!」
陳一乘聽到陳一瑾嘴里這句脫口而出的賭咒就立刻蹙了眉。
玉伶估摸著他是忍耐陳一瑾到了極點。
果真如此。
陳一乘輕輕拍了拍玉伶的肩,對她作了最後的安撫,攬著她的臂膀便松開了。
然後上前一步,抓起陳一瑾的手腕便迅速反手拉到他的身後,膝蓋前躬重重地踢中了陳一瑾的關節。
陳一瑾當即悶哼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陳懷瑜,你還沒那個能耐無法無天就少在外面瘋,給我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