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惘過(1 / 2)

玉伶當然懂得她應該也必須讓自己的老板與客人滿意。

現下陳一乘是她唯一的老板,也是唯一的客人。

按照道理來說,她順是要順了他的意,同時也得保證她的買賣能繼續做下去。

派樂門的姐姐們曾說過寧願把情呀望的放在錢上也不要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沒有心的女人才會讓男人把他們的心捧給你。

連青鶯都說過男人不會對­婊­子負責。

夜蝶不喜歡男人自有她的道理。

所以……玉伶不想做高看自己的猜測。

她的身契在陳一乘那里,在早晨那昏頭的一瞬間讓玉伶恍惚認為陳一乘許是對她有那么點捏不住的情意。

他的溫柔從一開始就讓她無所適從,迷心迷情還迷她這個人。

但冷靜片刻,想來不過是陳一乘顧忌她的娼妓身份,花錢養在身邊封口,再反過來試探江雍,還能當個消遣的小玩意兒,再用贖身的甜言蜜語來哄她安分罷了。

也有姐姐說過娼妓想要的東西其實並不多,胸膛里唯一的那顆心和口袋里僅剩的一沓錢,有其一便夠一個­婊­子對一個男人不求回報地死心塌地。

或許對她有過真心的男人……只有陳一瑾。

可他對她的義無反顧如今也怕是沒了是她對不住他,玩弄感情招人記恨厭惡,他要對她如何怎樣,是他的理所應當,也是她的無話可說。

玉伶垂眸,在陳一乘想要加深這個吻時稍稍避了去。

這是下意識的拒絕,玉伶沒能藏好自己的心思。

又或許是陳一乘太過縱容她了。

可孩子終歸是個撇不下的大麻煩,她不能懷孕。

陳一乘自是察覺到了玉伶的閃躲,並不是以往惑人的欲擒故縱。

他很快了他的親昵,松手起身。

陳一乘應是不會像陳一瑾那般窮追不舍,也不會半強半迫,他清晨時的失態只是玉伶仍沒摸透原因的曇花一現。

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把手再次輕輕地chā入玉伶的發間,粗糙的掌心指腹貼撫著她的頭皮。

明明是柔緩的動作,可玉伶並不敢回應鏡中他的視線。

玉伶只能妄想出他那無言的警告,不知為何的如芒在背。

或許不應該這樣沖動地推拒他。

正如他所說,她的膽子是愈發大了。

偶爾的試探只會讓玉伶更加迷惘,她似乎看不清溫柔表皮下的陳一乘,也從未看懂過他的想法,甚至可能因此得不償失。

玉伶主動握住陳一乘暖熱的手,仰頭踮腳吻住他的喉結。

他沒有躲開,而是輕而易舉地讓玉伶得手了。

卻沒有給她回應。

玉伶環抱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左胸心臟處,膩聲輕語喚他:「軍座……」

「玉伶身下……有些腫了,還有些疼。」

她只管掐著委屈的調調,迂迂回回地來解釋自己剛剛的抗拒。

陳一乘將手搭在玉伶的肩上,指尖從她的肩頭一路流連至脖頸,抬起了她的下頜。

臉頰尚遺桃紅緋­色­,眼眸且含秋波瀲情。

然後她這般凝視著他,眼中只有他,啟­唇­怯怯說道:「您能不能……」

陳一乘在看她話語間隱現的一點點貝齒與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