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真相(1 / 2)

玉伶看見謝沛幾口吸完了他手指夾著的那根剛點燃的煙。

煙氣被他含在嘴里一並吐出,像是吞了一口今晚天上的黑雲,來吐成現下房間里的霧煙。

謝沛抽的不知是不是洋貨,味道總是要重一些,玉伶每回聞來很是想咳。

不過她死死憋著,就算鼻子和喉嚨發癢也憋著,鉚著一股勁在裝腔作勢地盯著謝沛,可不能泄氣。

謝沛站在門扉邊,那月光越不過的地處。

光著膀子的他就算裹著紗布,也還是壯到玉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抵不過他揮起的一個拳頭。

謝沛也在看著她的眼睛,回應著她的視線。

相顧無言時,他驀地扯嘴笑了一下。

涼風吹在自己­祼­露的背脊上,汗­干­透了便感覺冷了。

玉伶感受不到謝沛的笑意,借著裹緊毯子的動作在抿他的意圖,卻在垂眸低頭時聽得他道:

「真是信了你他媽的邪,你來找老子就為了她?」

玉伶沒敢直接往謝沛頭上懟說一句「那不然呢」。

見他又幾步繞到她跟前,壓迫感驟增,叫她選擇連忙囁嚅說道:「也不全是……」

謝沛用手指抬起玉伶的下頜,近距離直視他局促的感覺讓她幾乎哽住了呼吸,聽他的語氣幾乎慢到一字一頓騙誰呢?」

玉伶知她現在還是不要蒙混謝沛的好。

雙手交迭,握住他的手腕。

跪在床上的她像是在向他卑微地乞討,又像是怕他惱她來要掐斷她的脖子。

同時堪掛在身上的毯子隨著她松手而墜落,冷到玉伶在戰栗,也好似一種謝沛應是喜歡的臣服與恐懼。

所以他才道:

「跟老子犟什么犟?」

「想要什么直接說,別拿你去糊弄別的男人的那套來糊弄我,當我治不了你?」

語氣卻沒那么重,越說聲音越低,好似近了之後才會對她悄聲說來的體己話。

總之……

他不會傷害她。

可玉伶仍在發抖,乃至牙齒在時不時地打顫。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問第二遍了。

她甚至在希望謝沛沒有chā手關於大姐的任何事情。

玉伶轉而向謝沛伸手。

他俯身把落在床上的毯子重新給她披上,然後緊緊擁住她。

溫熱且寬闊的胸膛讓被囊括於其中玉伶像是被迷惑了一樣,乖乖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縱使鼻尖又開始縈紆著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紗布的邊角會沾起她的發絲、刮癢她的耳廓,可她還是沒有放手。

聽得謝沛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可以和你說她的事。」

「沛爺……」

玉伶著急想說什么,卻被謝沛按住了­唇­,又聽他繼續道:「你做的那些玩意兒,可是臨時拿來充數的?」

她的心停跳了一下。

原來他對她的要求不過如此。

玉伶摟住謝沛脖頸的手下移了一些,順著他後背厚實的肌­肉­線條輕輕游走,停在他背部左側的位置。

似是能摸到他的心。

玉伶搖搖頭,偏頭一邊吻著他耳邊的碎發,一邊低語道:「不曾騙您。」

「全是想著您做的,為您做的。」

「綉香囊,裁衣裳……都是頭一回,還怕您嫌我針線活不好,專門心細些慢著來做,哪知做完了都等不到您回來,玉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