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誘拐知道嗎?」
「就拐你,你走不走嘛。」
顧易過年不回家,又沒去過澳大利亞,其實還挺心動。
但唐寧這一去就是至少半個月,而吳聿恆叄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看著根本不可能好好准備參展作品,等她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吳老師那邊還有些事沒搞完,我可能走不開。」
「吳老師太沒人­性­了吧?」唐寧埋怨道,「怎么專挑你一個人薅啊,不能找找其他學生嗎?」
顧易笑了笑沒有解釋,只當是一言難盡:「你好好玩你的吧,別管我了。」
唐寧癟著嘴,十分不甘心。
「顧易,別­干­了,直接嫁給我吧,我們去澳大利亞登記。」
「咱們兩個結婚,最後還不是形婚,各玩各的。」
「是哦,聽起來好虐哦。」唐寧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原題,「要不你跟我去度個蜜月,我們就離婚?」
顧易被唐寧胡攪蠻纏怕了,直接將人按回到床上。
「快睡覺!」
唐寧拉上被子,委屈巴巴地眨著大眼睛看著顧易。
「別跟我撒嬌!」
「好吧。」唐寧卸下小可憐的面具,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說真的,顧易你去洗個澡吧,真的臭死了。你這個樣子,我以後再愛你,也還是會跟你離婚的。」
「知道了,快睡吧你,別貧了。」
第二天上午顧易和唐寧退房時,安德烈已經在大廳里等她們了。簡行舟大半夜離開的事,他們幾個都心照不宣沒有提起。
安德烈自然地接過唐寧的行李,交給一旁的服務員,讓他送上等在門口的車中。
又去接顧易的行李箱時,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顧易冷淡的瞥著他,還以為他有話要說,結果半天沒憋出個屁,反倒是前台先叫了她一聲。
「顧易小姐?」前台遞上一個絲絨盒子,「這是您之前不小心遺落在酒吧的。」
顧易莫名其妙,她昨天把什么落下了?
她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又闔上了,唐寧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什么東西啊?」
「一條項鏈。」
唐寧「哦」了一聲,也不記得昨晚讓顧易戴的哪一條了,她素來對這些小玩意沒有數。
站在對面的唐寧沒有看清楚,但站在顧易身邊的安德烈看清楚了,盒子里面的是他送的金鏈子。
如果不是下面墊著顧易的身份證,他或許還沒辦法確定是自己送的那條,但兩者放在一起就沒有其他的答案了。
只可能是簡行舟又把扔掉的項鏈撿了回來,然後連同身份證一同還給了顧易。
安德烈觀察著顧易的神情,見她與剛剛沒有一絲差別,總算徹底確信她對簡行舟真的沒有心。
簡行舟這個人有多傲慢,他相信顧易不是不了解。
這個人為了哄好她,壓抑了對他的厭惡,「屈尊紆貴」撿回了這條金鏈子,足以見得顧易在簡行舟心里的位置。
可顧易不在乎,甚至沒有一點柔軟的感動。
她冷得像塊石頭,連安德烈都不禁感覺到了那股寒意。
畢竟這也意味著,她先前對他的暗示,也都僅限於­肉­體的渴望,而不是對他這個人的愛慕。
安德烈想清楚的這一刻,不禁松了口氣,但又莫名有些遺憾。
也許是愧疚心作祟,他其實希望顧易是喜歡他的,那么他或許可以「將錯就錯」接受她補償她。
而不像現在這樣,面對她時如此孱弱,連多說一句話的底氣都沒有。
一路沉默,相敬如賓,只有回到華城後,他才問了一句:「送你回去?」
來的時候,他把車停在了機場,這才有了開口的理由。
唐寧看安德烈那眼神,就知道這個老處男想繼續糾纏顧易,忙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
「你送我吧,顧易跟我們不順路,打車更方便。」
顧易好笑地看唐寧一眼,知道她在幫自己解圍,就承了她的好意。
「那你們走吧,到了給我信息。」
她其實不太擔心唐寧跟安德烈獨處。
畢竟安德烈昨晚在她倆這里已經­性­魅力死刑了,唐寧也不可能對他有什么好感。
唐寧不為了她抱不平,刁難安德烈就已經不錯了。
「走了啊,別太想我。」
唐寧將行李交給安德烈,回頭給了顧易一個飛吻。
顧易忍俊不禁:「鬼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