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就遠遠的看到顧易回來了。
她神清氣爽,步伐輕盈,在夜­色­中也覺得神采飛揚,甚至見到他還笑了笑。
「在這兒當門神呢。」
「我在等代駕。」即便他還沒打電話。
簡行舟看了看她身後,沒看到高求:「怎么就你一個人?」
「啊,他啊。」顧易笑了笑,「他有點腿軟,在後面。」
腿軟?買個冰激凌腿軟?簡行舟猶如捉­奸­在床。
「你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買冰激凌啊。」
「那東西呢?」
顧易敷衍道:「我路上吃了。」
以前兩個人撩­骚­時,常用吃冰激凌指代?茭,顧易說的無心,簡行舟卻聽的有意,越想越生氣。
她竟然去給安德烈口了,她都沒有給他口過!
「顧易,激將對我沒用,我不吃這套。」
顧易聳了聳肩,隨便他。
她向屋內走,卻被簡行舟拉住。
「我才不喜歡你。」
「我知道,你說過好幾次了。我不乖巧也不會撒嬌,你不喜歡,平時也不打扮不化妝,你覺得難看。」
「我沒覺得難看。」
簡行舟下意識否認,見顧易笑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了實話。
「我就是看見你就煩。」
他及時補救,也依然無法占到上風,反被顧易一句擊得潰不成軍。
「我也是呢,看見你就惡心。」
顧易脫開他失力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德烈回來時,顧易正跟唐寧在拾桌子。
他把草莓味的可愛多給了唐寧,後者意外,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就喜滋滋的去吃了。
「你還真給她去買了啊?」
顧易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安德烈笑了笑,才把藏身後的袋子拿了出來,幾十種雪糕幾乎將袋子塞滿了。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就都買了。」
顧易瞥了一眼,說道:「我不喜歡吃甜的。」
「這樣啊。」
可他明明記得,顧易之前有在吃­棒­­棒­糖那我放進冰箱里吧。」
「你別,唐寧那家伙肯定每天偷吃。」顧易擔心她痛經,「她那個身體不能總吃涼的,你還是帶走吧。」
雖然顧易拒絕的有理有據,安德烈還是難失落,總感覺她比剛才冷淡了好多。
「是不是簡行舟又招惹你了?」安德烈試探著說道,「我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坐在車里哭。」
顧易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笑。
「怎么,你心疼啊?」
「當然不,我高興還來不及。」
明明大快人心,可安德烈卻有些笑不出來。
他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太喜歡顧易,否則可能會落得跟簡行舟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