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搞事業(1 / 2)

顧易說洗澡就真的只是洗澡,只是縱容了安德烈幫她塗抹浴液,服侍她吹發擦­干­。她故意忽略他鼓脹的下­体­,始終沒有給他一點安慰。

即便如此,安德烈似乎也仍樂在其中。太久的禁欲生活讓他已不像少年那般急躁,更享受這種照顧一個人的感覺。

他喜歡赤­祼­的肌膚接觸,讓他有一種久違的,近似家人又非家人的連接感。可惜的是,顧易並沒有給他更多接觸的機會,洗完澡就裹著浴袍睡了,甚至沒有像剛才那樣邀請他同床共枕。

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他趁著顧易睡了之後才悄悄爬了上去,側趴在旁邊悄然注視著她。

越看越好看,為什么第一次見她時不覺得呢?

以前他將女­性­的清純感視為美的第一原則,如今卻發覺那時的審美太狹隘了。單純青澀的女­性­根本無法掌控他,給他方向。只有顧易這樣成熟的堅定的……以及­性­感的女­性­,才能讓他感到安全,感到歸屬,感到自己是個有欲望的正常男人。

唯一的不好只有一點,那就是窺探她的男人太多了,而她又都不拒絕。他怕她沒有心,給他一場空歡喜;又怕她有心,心里卻裝著其他男人。

安德烈想了一會兒,又拿出手機,給晚上傳八卦的人發了條信息:「你知道馮先生的聯系方式嗎?」

簡行舟囂張了這么久,確實是時候該給他點教訓了。

接下來幾天顧易都跟安德烈住在一間房里。她明顯感覺出安德烈動了小心思,或者說安德烈就沒打算隱瞞他的私心。

「一次訂了叄天沒辦法退」這種理由,別說顧易不信,安德烈自己說出來都想笑。

可他看得出,顧易是吃他這一套的——她很喜歡享用他給她的「特權」。但又不像其他女人那種虛榮,而是一種微妙的情感反饋,似乎通過這種默許在告訴他:我接受你、依賴你、需要你。

這種不必言說的默契,仿佛是兩人的獨家暗號,只需一眼就能懂得對方的潛台詞。

即便顧易始終沒有允許他更進一步,但當他忍耐著欲望看她安然入睡時,那種痛卻不苦的微妙酸楚感,常常讓他獲得比­性­gao潮更滿足的快感。

可惜為期七天的藝博會,顧易其實只待了叄四天,就被美院系主任召回了華城。理由是她公共課缺席太多,強行要求她回來上滿最低課時,否則這一堂課的學分重修。

之前顧易有吳璋作保,根本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她知道這是吳璋給她的第一個下馬威,警告她老實一點,別忘了他才是握著她命脈的天王老子。

偏偏盧綺那邊也催的很緊,她著急蹭藝博會的熱度,一直讓顧易加快速度出文出圖。

顧易沒辦法,只能帶著電腦一邊上課一邊趕稿,上完課就回求索熬夜剪視頻、p圖排版,忙到飯都顧不上吃。

最煩人的是盧綺這個人不懂還要給她改稿,改得狗屁不通被網友吐槽,她又反過來問責顧易。

顧易知道盧綺這么做的打算,就是急於求成,想把她自己打造成藝術界的kol。其實早十年,國外許多畫廊主就在這樣做了,如今已經開始變現,開始線上售賣畫作。

盧綺不是沒有腦子,只是一心想著抱國外名流的大腿,根本沒考慮過這樣的效仿在國內是行不通的。

大陸的現代藝術價值界定有太多水分,對於大眾來說還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陌生領域,真正懂行的大資本藏家又沒必要通過線上直接購買給自己增加風險,而國內青年畫家也在國外一直沒有闖出什么名堂,根本得不到海外藏家的信任。

無法確定市場的運營,就像無頭蒼蠅一樣。顧易做的這些事,除了幫助盧綺倒舔國際大佬外,短期內對求索的發展沒有一點實際作用。

如果她只是打工掙錢就算了,但顧易要的不僅僅是錢。這樣下去她只會跟著一起走下坡路,根本沒辦法獲得對抗吳璋的資歷。

周一例行晨會,顧易一想到又要聽盧綺說空話就心煩。她跟著李沢一起去打印會議資料,瘋狂吐槽盧綺自己之前鬧出的笑話。

李沢司空見慣,在顧易來之前,可是他在幫盧綺擦pi股的,比她更了解盧綺的草包屬­性­。

「先忍忍吧,忍到十一月可能會有轉機。」李沢解釋道,「她現在只是個代理副館長,還不是正職。如果到了十一月她還沒做出什么成績,資方那邊還是會讓館長在內部重新推選或外聘更優秀的副館長。」

顧易愣了愣,問道:「什么叫做『做出成績』啊?辦鄭楠林的展這種算嗎?」

「從益上來說算是吧。」李沢想了想,「但估計不是資方喜歡的,他們還是更看好高總監。」

「高求啊?」顧易沒想到,「那他怎么不代理副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