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兩間卧室,都有人。」
顧易抬了抬下巴,指向客廳,不言而喻。
簡行舟還以為房間被吳聿恆占了:「這小海螺我出錢建的,憑什么我打地鋪他睡床?」
吳聿恆莫名其妙,這個男的借住就借住,老跟他比什么?
「我也是打地鋪。」
顧易也被整得有些煩,叄十歲的人了比人家吳聿恆還毛病多。
「不然你想睡哪兒?提前說好,就算唐寧不在,她的房間也不許動。」
簡行舟一聽那小子是打地鋪,心里瞬間舒服了很多。他揚起下巴,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自得。
「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睡過一張床,所以我並不介意……」
簡行舟還沒說完,就聽吳聿恆罵了句­操­,然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按倒在沙發上。
「你­干­什么!」簡行舟被吳聿恆禁錮著,掙扎了半天沒能脫身,「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我就……」
他忽然意識到,他不止沒了保鏢,甚至不能報警。
吳聿恆剛剛才反應過來,難怪這個簡行舟說話一股子醋酸味,敢情他跟顧易不止是雇主和畫家的關系啊。
「你他媽就給我睡這兒,不想睡老子就把你打暈!」
簡行舟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很有自知之明地沒再反駁。
顧易覺得也不用找繩子綁人了,吳聿恆比繩子好用多了。
想當年他也曾混跡街頭,武力值雖然排不上號,但勝在年輕,­干­個簡行舟不成問題。
「那你看好他,別讓人跑了,我去休息了。」
顧易為了盯人,昨晚就沒怎么睡,確實有些吃不住了。
她也沒心思管那兩位的情緒,上了樓倒頭就睡,再睜眼時天還黑著,有人在敲她卧室的門。
顧易開門見是吳聿恆,還沒問怎么了,後者咬牙強忍著沖動說道:「先借我一下洗手間。」
他實在撐不住了,解決完了才出來跟顧易說明。
「那個簡行舟死在廁所里了,我敲半天門也不開。」
唐寧的房間被顧易鎖了,他和簡行舟只能公用一個洗手間,結果後者自從半夜進去就再沒出來過。
吳聿恆沒手機,關於簡行舟最新認知還停留在他家出事。
他也不敢問顧易是不是「念舊情」才出以援手。就算他倆真有過,很明顯簡行舟也是被甩的那個。
這位當初可是眾所周知的豪門公子哥,以前他爸都要給幾分面子的。這種身家背景顧易都不屑一顧,他就更加沒底氣了。
自從顧易把他撿回來,他就沒有畫出一幅像樣的畫。這段時間他甚至自暴自棄地希望顧易再忙一些,這樣就無暇關注他,也就不會發現他是個廢人,然後將他趕出去了。
所以簡行舟忽然住進來,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見。換做過去大概早就鬧脾氣了,現在卻心虛到連句抱怨都不敢有。
要不是人有叄急忍無可忍,他絕不會上樓來煩顧易。
「你怎么忽然把他帶回來了?」吳聿恆試探著問了一句。
「為了幫唐寧。」
顧易跟吳聿恆大概講了一下唐寧的事,後者更加厭煩簡行舟了。
「你要怎么搞他?」
顧易也沒想好,先從綁起來不吃不喝試試吧。
「他在洗手間里面­干­什么?該不會跑了吧?」
「沒有,行李還在呢。」吳聿恆想了想,「他從行李箱拿了個東西進去,就再也沒出來過。」
顧易想了想說道:「你在我這兒休息吧,我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