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原來他也曾想過保住她(1 / 2)

從司羿那回來後,南門舜華就回到了她自己的宮殿天女殿。

望著里面一排排站好等著她的回歸。

「恭迎天女尊者。」

南門舜華徑自坐在了高座上,靠著扶手,冷眼望著底下跪著的侍女侍衛,一臉的冷漠,「當日本尊被押入天牢,你們可有想過本尊還會有回來的那一日?」

此話一出,底下跪著的侍女侍衛紛紛叩首請罪,「奴才不敢!」

南門舜華單手托著腦袋,凝視著底下的聲稱不敢的侍女侍衛,「既然本尊回來了,那自然就得好好管管這天女殿里的人。」

「那一日,國主派人從本尊的天女殿中搜查到了毒害宮九歌的葯,本尊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是誰陷害本尊的,自己站出來。」

雖然國主今日在宮殿中是有意想讓她息事寧人,他自然也知道那從她天女殿中搜查出來的毒葯定是有人陷害,而這陷害她的人除了宮九凌也沒有旁人了,但她南門舜華容不得這樣吃里扒外的人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可以不與宮九凌作對,但這個背叛她的人,必須死!

見著遲遲不動身的人,南門舜華已然失去了一絲耐性,「本尊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肯出來,那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

南門舜華隨手指向了為首的女子,「洛羽,本尊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幫著外人來構陷本尊呢?」

洛羽背脊一涼,急忙跪在地上叩首反駁,「不!尊者,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是冤枉的!」

南門舜華見著口口聲聲喊著冤枉的女子,不禁冷笑,「拖下去,亂棍打死。」

不管那洛羽如何的求饒,南門舜華卻是只字不聞,外面的慘叫聲連連,那凄厲的慘叫聲遁入人心,讓那些在宮殿中跪著的侍女侍衛心中凜然,也開始對他們眼前這位天女尊者升起了敬畏之心。

「若是有人再敢背叛本尊,你們的下場只會比她更慘烈。」

「奴才們絕不背叛尊者!」

南門舜華這一招殺雞儆猴就是想要讓這些侍女侍衛知道,她南門舜華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眼里也容不了沙子。

第二日,南門舜華用極為血腥的手段處死侍女一事在宮中猛然傳開。

雖然南門舜華是天神認定的天女,他們不敢正面議論,但背地里還是會說三道四。

久而久之,便傳入了國主的耳中,原本以為南門舜華會安分一點,斷然沒有想到她一回皇城便下令處死了侍女,這倒是讓他有些無奈。

當女子奉召而來時,男子神色依舊是陰沉的,但南門舜華的臉色卻是平靜如水。

「你可知,孤為何急著召你前來?」

南門舜華神色奄奄,語氣尤為的輕松,「是為了那一個侍女。」

見女子如此漫不經心的開口,男子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怒氣。

「你如今是天女,是孤親命的天女!你一舉一動都在人們的眼里,孤一直在護著你,可你為何一點都不明白孤的苦心!」

南門舜華聽到男子這些話,只覺得無比的可笑,「當初可是你讓我當這個天女的!你以為這個天女我願意當嗎?若不是為了救林淵,你以為我會稀罕你們東陵天女的位子!」

「南門舜華!」

「別跟我大喊大叫!」

南門舜華原本壓下來的性子忍不住的爆發,他以為他是東陵的國主就了不起嗎?區區一個島國的國主,有什么了不起的!連百姓都保不住,還要依仗天女來維持民心。

男子從南門舜華的眼中看出了輕蔑與譏諷,心中的怒氣更甚,原本粗喘著氣,到最後情緒卻慢慢的緩和下來了。

扶著桌子,嘴角不禁流露下血漬,南門舜華見狀,不禁瞠目,他這是被她氣吐血了?

「是,孤這個國主當得卻是窩囊,沒有大祭司沒有宮九凌,孤這個皇位未必能做的安穩。」

南門舜華聽著男子的話,倒是抿了抿唇,沒有打斷他。

「在你眼中,我或許就是那個兩頭都想討好的君主,連自己的臣子都掌控不住,還要處處的左右逢源,在你眼中,孤就是這么一個窩囊無能的君主。」

南門舜華聽著他自嘲的話,原本譏諷的神色微微怔色,沒有想到他會如此。

男子輕咳了一聲,口中的血越發的多,南門舜華見他如此,倒是有了一絲慌亂,「你怎么了?」

男子見到南門舜華關切的眼神,剛要握住她的胳膊卻陷入了昏迷。

南門舜華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要倒下的身子,急忙朝著外面的人喚道。

當太醫來為他診治後,南門舜華才知道這位國主身子還不太行。

被她方才那么狠狠一氣,倒是被氣到吐血了。

南門舜華不覺心中有些愧疚。

她倒是從來想過他處境的為難,總是以自己的角度在去處理問題,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終究也保下了自己,她想要與宮九凌對抗,他不願也不過是因為宮九凌目前的地位他動不了。

席硯見著坐在床邊,神色擔憂的女子,不禁出聲安撫,

「尊者其實不必擔心,國主這都是老毛病了,您也不必過於自責。」

南門舜華聽到席硯這話,心中的歉疚更加的深,「你說他這是老毛病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難道不能根治嗎?」

席硯微微搖首,「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我來國主身邊侍奉時,倒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每次太醫來看過就好多了。」

南門舜華微微頷首,「這次倒是我不知道輕重了。」

「尊者畢竟不知情,所以國主也不會怪您的。」

南門舜華聽著席硯的話,倒是沉了沉氣,「你出去吧,這里就交給我來看顧。」

席硯聽到南門舜華主動留下來要照顧國主,倒是沒有多言,順從的退了出去。

南門舜華一直守在男子的床邊,她望著熟睡的男子,深思熟慮許久後,還是將手放在了男子的額頭上。

許久後,南門舜華才恍然睜開眼,神色有些蒼白。

沒有想到他的過去是那么的凄慘,她倒是有些理解他如今的立場會是如此的艱難。

處處受制於人,他本人也不想,只是如今他還沒有能力掌控住一切,只能左右逢源等待時機。

南門舜華松了一口氣,靜靜的待在了床邊,心中默默盤算著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席硯才從外面端著一碗粥進來,見女子還一如既往的坐在床邊,倒是有些驚訝,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