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做戲(1 / 2)

謝星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答復,只能低眼捏著衣角說:「可我還沒有這樣的打算,掌門若是以後到中原來,也可以來找我的。」她努力將李昀的意思化解為普通的朋友之誼,禮尚往來。

領會了她的意思,李昀也不再糾纏,嘆道:「也望著能順利與循劍宗和好吧。」

「當年凌宮弟子的事,掌門生了大氣吧,現在要放下,也是您的度量。」

李昀望著葯罐嘆了口氣:「當年我師姐死在循劍宗,雖說我們也不想隨意怪罪,當恰巧就在她去世之前寫了封信來,說循劍宗有人想取她­性­命,事發後循劍宗又拿不出個證據,我們自然不能忍受。」

謝星搖皺眉,問:「有人要取前輩­性­命?」

「是啊,當時我們都勸師姐,別這樣鬧騰,也丟了臉面,她便在信里說,循劍宗自己大有丟臉面的事,她做這些反倒坦坦盪盪,又說那循劍宗大丟臉面的人想要取她­性­命。她信誓旦旦覺得自己不會受傷,死也不肯回來,結果……」

聽著他的話,謝星搖突然四肢僵硬,一動不敢動。

她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凌宮弟子打扮的人,口吐鮮血躺在山坡上,一個勁兒地求饒,但拿著劍步步逼近的少女沒有絲毫憐憫,劍鋒滴下血來,染紅了林中樹竹,寒鋒一過,溫熱的血濺出,濺到……濺到……

濺到她自己手上。

她好像看到那個殺人的少女轉過身來,那是誰的臉……是,是她?

就在說話間,黃昏已過,已經是暮­色­四寂,她嚇得渾身出了一層冷汗,不顧李昀在後頭叫她,跌跌撞撞跑到住處去找秦綽。

見他屋子關著,屋里燭火還亮著,她全身顫抖著敲門,喊著「秦綽」,里頭的人似乎沒聽到,她便發了力氣將門推開。

大半的房間都被夜­色­籠罩,唯獨床榻四周還算亮堂,謝星搖踩著地上交迭著的兩個影子,往里頭一看,發現秦綽和白日里那姑娘正一同躺在榻上。

「沒叫你進來。」他皺眉,話語間還有些不耐煩。

謝星搖一下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都不知道她要先想哪件事,看著兩人衣衫半解的樣子,說了聲「打擾」就跑了出去。

她的頭好疼,心也好疼,李昀來問她怎么了,她耳朵好像都只剩下嗡鳴聲,快步便走出了凌宮。

她得找個地方靜靜。

望著秦綽的房門重新關上,李昀看著謝星搖跑走的背影,眼神從關切,變為了冷淡。

「公子不去追?」房間里,那姑娘溫柔笑著,勾著他的下巴問。

「追她做什么?」秦綽只能硬著頭皮說,而後握住那女子的手將她拉得更近些。

一雙柔荑緩緩伸到他身下,在他腰間輕柔打轉,眉目還是高傲顏­色­,露出一絲凶狠之後,正准備吻上。

秦綽的手指抵在她­唇­上,溫和笑意變為戲弄之­色­,問:「這是准備下手了?」

那女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看秦綽捏著她的手,她手一下子無法動彈,正在她臉­色­煞白時,從她袖口掉出了幾根粗針。

「傳聞里的叄把針,傳說第一把,喚人銷魂意,第二把,使人如登雲梯而至仙境,而這第叄把,便是直接下拔舌地獄。我有些年沒見過這樣的技藝了,倒是沒機會試試你的功夫。」秦綽冷笑一聲把她身上的針都抖落了出來,捏著她的下巴不出意外又是一根銀針,他一把推開她,看她身子疲軟跌坐在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叄把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