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2 / 2)

因為你想用他,所以朕不想用。這話高宗卻說不出口,一口閑氣出在了滕王身上。

斷龍氣,敲打了滕王。高宗顯然覺得不夠。

隆州滕王府花巨銀在玉台山建的宮苑美侖美奐。高宗下旨,讓戶部這一年不再撥銀給滕王。送了二十車麻到隆州,聖旨上譏諷道:「聽說皇叔錢多的連串錢的線都不夠了。朝廷還在對西突厥用兵,朕就不再撥銀給皇叔。送些麻給皇叔串錢用吧。」

信使帶回了滕王唯唯諾諾的態度。高宗聽了不由開懷大笑。

是夜高宗去了武後宮中,被武後侍候的得意了整晚。

沒過幾日,西邊又傳來了尉遲寶樹的密折。唐軍遲遲不動,西突厥渡過了春荒,越發猖獗。隱隱與吐蕃有聯手之勢。更得到一條准確消息。昔日想為隱太子報仇的長林軍統領馮忠得了賀魯賞識,在西突厥牙帳中任了大將,照唐軍的­操­練方式教導突厥軍。因他熟悉唐軍的布兵方式,接連領著人馬搶掠了邊境五六個小鎮。

高宗沉默了。隱太子李建成的長林軍和先帝為秦王時建的天策軍旗鼓相當。威名並不亞於天策軍。

唐軍征西打西突厥,哪怕敗了,高宗也不擔心。反而是來自馮忠企圖謀反,顛覆他江山的叛逆,讓他坐卧不安。

高宗心里清楚,隱太子隨高祖皇帝征戰天下,戰功比先帝顯赫。如果不是先帝果決,伏兵於玄武門。江山輪不到他來坐。

既然當初杜燕綏能布下陷井用隱太子的藏寶誘馮忠上當。要說對付馮忠,杜燕綏是最佳人選。

高宗傳了杜燕綏進宮。

照杜老夫人的計算,岑三娘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了,算是坐穩了胎。

岑三娘還沒發體,腰帶系在腋下,如果不是走路總想著肚子里的孩子,幾乎看不出異樣來。可每次撫摸著肚子上突起了那塊,她在一瞬間對懷孕有了感覺。先前那些忐忑不安那些害怕消失得無影無蹤。變成了對未來的期待。

她人年輕,懷相極好。吐了二十來天,就沒有了異樣。也沒有出現挑食的症狀。正常的跟沒懷孩子似的。

杜燕綏特意去尋了青不拉嘰的小杏獻寶似的捧回來。岑三娘鄙夷的扔掉了。

他很沒成就感的說岑三娘:「你總有什么想吃的吧?我就不信你沒有特別想吃的。香的辣的臭的酸的,總會有一樣吧?」

沮喪的模樣讓岑三娘很納悶:「我不挑食,他好像還不舒坦似的。」

尹媽媽是看著杜燕綏長大的,悄悄的對岑三娘感慨道:「孫少爺是心疼你呢。總想為你做點什么。他又沒領差事,成天圍著你轉,不讓他做點什么,他心里空落落的。」

岑三娘有天半夜醒了,嘴里沒味,突然想喝碗胡辣湯。

自她懷孕後廚房總會留個灶,杜燕綏親自盯著吳媽媽做胡辣湯。

做好了親自端了來。結果岑三娘已經睡著了。

折騰了半天,杜燕綏卻來了­精­神。第二天就叫了泥瓦匠把前院的一間耳房改成了小廚房。說大廚房遠了,弄吃食送到歸燕居太晚了,怕餓著岑三娘。

這般盯著,岑三娘仍沒有長胖多少。杜燕綏每天用巴掌在她肚子上量來量去:「一巴掌就能掐死了呀。是不是太小了?」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岑三娘大怒,「我兒子將來定比你高比你壯!」

杜老夫人每天以聽歸燕居的情況取樂,大笑著告訴爭論不休的兩人:「小點好,生的時候容易些。」

杜燕綏又煩惱了。岑三娘越來越能吃,臉也豐潤起來,這會兒他又擔心吃得多,孩子會很強壯。

整個五月,杜燕綏就在糾結中渡過。

直到某天他突然發現了新情況,手移到了岑三娘胸部,嘖嘖驚嘆:「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古人誠不欺我也!」

手中滑­嫩­的感覺妙不可言,杜燕綏蠢蠢欲動:「都快四月了,應該可以了吧?」

「不行!」岑三娘拍開他的手,滿臉羞­色­,「我兒子會知道的。」

才巴掌大一團­肉­,知道個屁!杜燕綏心里暗罵,手又伸了過去:「隔著肚皮,他總不知道了吧?」

讓他禁欲十個月,岑三娘沒有覺得不人道。她還懷十個月呢。男人不碰女人十個月要死啊?憑什么女人受苦,男人就忍不得?

想歸想,她卻沒有再推開他的手,一邊哄著肚子里的寶寶聽話,一邊享受著杜燕綏的胸部**。

「以後叫­奶­娘喂兒子,你喂我。」杜燕綏靠著五指山和岑三娘滑不溜手的胸找到了突破口,鄭重的做出了決定。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喂­奶­。」岑三娘多的知識沒有,母­乳­增加疫力能拉近與兒子的親情交流還是清楚的。

杜燕綏想像著岑三娘的雙峰涌出­乳­汁的感覺,打死也不松口:「又不是請不起­奶­娘。我請三個行了吧?喝不完給他泡澡都足夠了。」

想著將來有了­奶­,喂杜燕綏吃。岑三娘羞紅了臉,趕蒼蠅似的趕他走:「回書房去。我要睡了。」

「我看你睡著了再走。」杜燕綏正經起來,拉了夾被給她蓋好,握著她的看岑三娘入睡。

岑三娘睡到凌晨便醒了,見杜燕綏還握著她的手,靠著床頭睡的極香。她抬起頭搖了搖他:「怎么在這兒睡著了?」

杜燕綏被她搖醒,­干­脆脫鞋上來摟住了她:「皇上召我進宮,我怕是與征西有關。三娘,我舍不得走。我還想陪著你看著兒子出生呢。」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自己嫁的人不是皇帝和割據一方的梟雄呢?

「打完這場仗,應該就沒有什么事了。」岑三娘想起武氏順利的坐上了後位。心里又有幾分安定。武氏將來要對付李家,篡了李唐江山。與杜家沒關系。

杜燕綏輕聲問她:「在想什么?」

岑三娘道:「想滕王。他扶了武昭儀為皇後。他能得到什么?或者說他想通過武後得到什么?」

杜燕綏告訴她:「我一直在想滕王的布局。他沒有舉反旗,一味的向皇上示弱。可他並不是一個軟弱的王爺。我想,他定是太了解武後。所以選擇扶持她,敲碎了抱成一團的老臣們。放任武後和皇上爭權。老臣們垮了,朝廷新人輩出。滕王才會有機會。」

岑三娘聽了這話卻放心了:「他不會有機會的。」

「這么肯定?」杜燕綏覺得奇怪。

岑三娘嗯了聲道:「對他們而言,嘗到了權力的滋味就再不舍得放棄。武氏和滕王原先可以合作,現在就成了敵人。沒有人比武後更清楚滕王。她防他會比防別人更厲害。皇上至少肯立武氏為後。武氏寧肯幫著皇帝,也不肯再幫著滕王。」

「希望如此吧。我看不透那個女人。」杜燕綏輕聲說道。

還有一更亅亅夢亅島亅小說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