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2 / 2)

杜燕綏­精­神一振,叫來了眾將領。

「現在拔營出發,天明前咱們就能趕到碎葉城。賀魯肯定會破壞達度受封,勢必會親自帶兵阻攔。如果能出意不意,殺了賀魯,群龍無首,西突厥各部必成一盤散沙。」杜燕綏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將軍,我們只是先鋒探營,三千人馬不足以和賀魯對抗!您只是前來巡營的!」主管探營的王將軍冷冷的說道。

不是自己的人終究帶不熟啊!杜燕綏也冷了臉:「我是前來巡營的,但我也是征西主帥。不服軍令,我現在就能砍了你的人頭祭旗。」

王將軍大怒道:「您是主帥,更不能以身涉險!你置自己於險地不打緊,你這是拿二十萬征西軍的失敗做賭注!你若下令,未將必奏明皇上!」

杜燕綏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一封重新用火漆封好的信交給了偏將:「本帥令你快馬回中軍大營,將此物交給蘇將軍。日落前,我要看到蘇將軍的回執!你親自去,我在這兒等你。記著,日落前,若你不回,延誤軍機,當斬!破壞火漆,私閱此信,當斬!遺落此信,當斬!」

三個斬字輕輕的從他嘴里說出,不容置疑。

王將軍怔了怔,接過了信貼身放好,叫了親兵護衛,朝著後方的中軍大營飛馳而去。

百里外的中軍大營里,征西行軍副總管蘇定方正焦頭爛額。親兵低聲說道:「也許是南下時賀魯糾結了十萬人和咱們對上掉在戰場上了。那么寬的地方,雨一下風一吹,誰還找得到!」

蘇定方一巴掌拍他腦門上了,後牙槽都咬緊了:「那是皇上的親筆密函!被杜燕綏拿到就慘了!」

那不僅僅是聖旨啊。蘇定方蔫頭巴腦的想,這可怎么得了?

親兵一咬牙:「不如趁他只帶著三百親兵去探營巡視……」他的手狠狠往下斬去。

驚得蘇定方跳了起來:「你小子胡謅什么呢?我老蘇是那樣的人嗎?」

「報副帥!探營裨將王將軍到!」帳外響起一聲洪亮的稟報。

蘇定方心頭一突。王將軍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探營裨將,卻是王相的親孫。自己也算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怎么來了?他喝道:「讓他進來!」

王將軍大步進來,­阴­沉著臉抱拳行禮:「未將參見副帥!」

蘇定方詫異的看著他道:「你領著探營,怎么帶著親兵跑回來了?」

王將軍沒好氣的從懷里拿出那封信來,雙手奉上,忿忿的說道:「主帥有令,未將不過是個小小的探營裨將,只能遵從。還望副帥看過信後速速給未將回執。主帥道,若遺誤若偷看若日落前未回返,未將的腦袋就掛旗桿上了!」

一瞧瞅到熟悉的封皮,蘇定方眼角直跳,一把扯過信,見封口的火漆上印著清晰的杜字,手就抖了起來。

他哆哆嗦嗦的拆開,里面有兩張信箋。一封是皇帝的密函,一封卻是杜燕綏那手漂亮熟悉的字體:「蘇帥見信如晤……」

蘇定方的臉時紅時白,抓著信推了親兵一把,高聲叫了起來:「叫蕭將軍來中軍大營!不,傳令讓他速點兩萬人馬馳援碎葉城!」

親兵愣了愣。蘇定方一跺腳自己就跑出了帥營。

王將軍急得跟著追了出去:「副帥!您趕緊給我回執啊!不然我跑死馬日落前也跑不回去,要掉腦袋的!」

眼瞅著兩萬人馬踏起長長的塵煙飛她出了營,蘇定方望著西方最後一縷霞光心憂不己:「但願來得及……」

身邊驀得傳出了一陣大哭聲。

蘇定方回頭一看,王將軍蹲在他身邊號陶大哭。

他一腳就踹了過去:「好男兒流血不流淚,你號什么喪?」

王將軍從地上爬起來,一抹眼淚,滿臉悲憤:「我就知道天殺的杜燕綏要給我穿小鞋!不讓我上陣殺敵死在戰場上,就這樣斬我,我不服!死也不服!叔,你得幫我!」

蘇定方又好氣又好笑,啐了他一口道:「杜燕綏是那種­阴­險小人嗎?」說完他嘆了口氣道,「他看在王相的份上在救你……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傳令,擊鼓升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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