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條路臣走得很迷茫,臣是不是走錯了?」
「走錯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轉身走回來便是,即便你沒有了後路,可後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沒有路你走出一條便是了,朕會一直注視著你,每當你走錯了路的時候,朕會將你往正路上引,所以你無需感到害怕。」
「那臣接下來該怎么做?」
「卓華,你曾經說過,朕是你永遠的君王,無論是什么命令,你都會無條件遵循,那朕就再命令你一次,保護南越,為南越效力,就像當初那樣。」
華灼聞言頓了許久,看著先帝那張溫和又威嚴的臉,最終華灼還是堅定地點了頭。
「臣遵旨。」
……
此刻風嵐城外,華贏等人已經重傷倒地,戰局差不多也該停止了,唯一還站著的只剩下了臨意和容慕。
二人的身上都掛了傷,雖說臨意的體內有兩塊亂玉碎片,可容慕在這八年里已經將自身碎片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臨意要想除掉容慕也並非那么簡單的事。
可即便是這樣,容慕的身體也已經到達極限了,二人之間終歸是有一段差距的,時間一旦拉長,他沒有勝利的可能性。
臨意看著面前的人,嘴角扯出了燦爛的笑容:「難怪華灼會那么愛你,你和其它人比起來的確很不一樣,能與我對戰這么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從你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評價似乎很難得。」容慕道。
「誰說不是呢,其實我還是很欣賞你的,如果我們不是敵人,說不定能成為朋友,可惜啊,你我的立場終究是不同的,所以我也只能忍痛將你殺死了。」
「既然你已經准備好了要殺我,何必還說這些多余的話,出手吧,同南越死在一起也算是我的榮耀了。」
容慕倒是很淡然,臨意見狀冷笑了一聲,周身浮現出黑色的濃霧,頃刻間周圍的氣壓增大,狂風呼嘯而起。
眼看著臨意馬上就要對容慕下手,就在這時,另一道強烈的內力閃過,直接朝著臨意沖了過去。
臨意眉頭一跳,趕緊向後撤了幾步,這才收回了內力朝另一邊望去。
「兩位看起來很熱鬧,不如帶我一個?」
不知何時華灼已經清醒過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臉上浮現出冷漠淡然的神色,眾人見狀頓時一驚。
臨意挑了挑眉,笑著說道:「看上去你好像已經恢復原樣了?真是可惜啊,我計劃了這么久居然泡湯了。」
「話也不能這么說,你的確給我惹來了不少的麻煩,作為朋友,我感到很頭疼。」
華灼一邊說一邊撿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劍然後緩緩走到容慕身邊:「還要打嗎?我剛剛清醒過來還很有精神頭,會奉陪到底的。」
「怎么?你想殺我嗎?即便你和容慕加起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華灼聞言笑了一聲,手腕一扭便將長劍舉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只想臨意,而是將劍刃對准了自己的喉嚨。
「華灼!」
眾人瞧見這一幕都傻了,這個華灼是在干什么?剛清醒過來就要自裁?腦子壞了吧?
臨意見狀眉頭緊鎖:「你這是什么意思?」
華灼笑著看向對方:「有的時候你的弱點也很容易被人發現呢,要么退兵,要么我死,你選吧。」
「你覺得我會因為你的命而退兵?」
「那么你舍得讓我死嗎?」
「……」
臨意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扭曲的痕跡,不得不說,清醒過來的華灼連智商都提高了不少,真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臨意緊緊地咬著後槽牙,僵持了片刻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