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屈揚的憑借(1 / 2)

三杯下肚之後,四人才進入正題,程經業首先開口:「屈侍郎,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屈侍郎是否可為在下作答?」

其實程經業沒有開口,屈揚已經能猜到他要說什么,無非是此席酒宴的用意,沒有人會白白赴一次宴席,也沒有會無緣無故請人吃宴。

「程兄但說無妨,屈揚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屈侍郎如此痛快,那在下也不藏著掖著了,屈侍郎今日設宴,並非只想與在下煮酒論天下吧?如若在下沒有猜錯,屈侍郎應有別的動因?對否?「程經業的話直接明了,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而屈揚也不再打算憋著,他要求的事情,這三人做最好,可要是不情願的話,屈揚同樣也有辦法讓他們聽從自己,只要他擁有賬本,便擁有了無限的主動權。

「諸位都是明白人,在下敞開天窗說亮話,今夜邀三位赴宴,是為共圖大事!」

「大事?何為大事?」樂榮一頭霧水,不禁問道。

「你我身為大寧官員,自當為君解憂,中興大寧,此為大事。」屈揚義正言辭道。

「可這些你又何必與我們提及,就算你不說,食君之祿,解君之憂,都乃我們人臣本分,反倒是常掛在嘴邊者,不是有何心思。」江志誠意有所指,他本來是想聽一點實在的話,可屈揚竟然來這些冠冕堂皇之語,任誰聽來,都要動氣。

「江兄教訓的是,不過身為臣子,空有一顆報國之心,卻飽受奸人排擠,此乃臣之哀,也是國之哀,特此,在下與諸位忠良商談一事,為的便是清楚朝中小人,還大寧官場一片清凈!」屈揚語氣慷慨激昂,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什么郁郁不得志的忠心臣子呢,但空有華麗外表,卻敗絮其中。

程經業聽到這里,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屈揚的意圖是想除掉一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人多半會是同為吏部侍郎的秦受。

「屈侍郎明說了吧,你要除掉誰,為何要除,又為何找到我們身上。」程經業望著屈揚道。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屈揚更不需拐彎抹角:「吏部侍郎——秦受!」

程經業從長髯上一撫而過,臉上泛出絲絲笑意,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看來屈揚今夜是為了自己的仇恨,但這是他自己的事,找到自己三人,其中定有緣由,但願不是心中所想吧......

「秦受荼毒吏部許久,自吳尚書離位後,吏部落入秦受之手,全權由他掌控,人事調度,品秩銓選之制,考課黜陟之方,封授策賞之典,定籍終制之法皆出於他一人之手,若秦受公正廉潔,吾自不多言,於他下勤懇為政,可此子任人唯親,事事牽扯金銀污穢之物,在下痛心疾首,實不願見國之佞臣擾亂朝綱!」屈揚字字句句咬牙切齒,憤怒憎恨。

但聽完這些,樂榮冷哼一聲:「怕是屈侍郎所圖並非國之安寧,而是吏部尚書之位吧!」

這句話根本不給屈揚留絲毫的情面,直接戳中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讓陰謀詭計無所遁形,不過屈揚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他淡淡道:「如若吾升任尚書,定兢兢業業、如履薄冰,一心為國,心無雜念,若次,尚書位落入吾手,又有何不可?」

江志誠哈哈大笑:「你如今所說比戲曲都要好聽,但誰知道你升任後到底怎樣表現,一心為國?我呸!你與秦受相同,皆是為一己私利罷了!」

程經業雖然所說沒有另外二人難聽,但他也持同樣見解,與屈揚訴說道:」更何況,我等又哪有這般本事呢?屈侍郎莫不要忘了,你與我等官職品秩無異,恕我等無能為力啊!」

屈揚笑道:」三位,話不可說得這么早,你們的本事在下早就見識到了,那份果斷決絕,世上少有,如有三位相助,屈揚大事可成!「

明誇暗貶,意指吳俊明一事,別人聽不出來,但程經業又豈能聽不出來呢?他搖搖頭,一幅不屑的神情,那你且說說,我們為何要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