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尷尬瞬間(1 / 2)

林菀如被安排在內院,與鍾逸所住的廂房不過幾步之遙,李旭可謂設身處地為鍾逸著想,唯恐毒發迅猛而耽擱救治時間,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完全能打消自己的顧慮,若是林菀如同意,他恨不得將這位女神醫安插在鍾逸的屋內、床上......

當然,這只能是他的痴心妄想,雖然他清楚自家大人不會拒絕,反而樂意之至,可人家林姑娘是未出閣的大姑娘,豈能與鍾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這不是毀人家清白嘛。

若李旭方才能有這樣的覺悟,鍾逸那頓罵也就落不在他身上了......

不過也不全都怪他,至少他的初心是好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鍾逸的安全。畢竟今夜這場宴席吃得太心驚膽戰了,不給鍾逸仔細瞧瞧,真不知會不會吃出個好歹,如今自家大人的生死可事關太多人的前程了,他若有個好歹,整個錦衣衛與海津城都不得安寧......尤其是最近鬧得很凶的白蓮教,便徹底沒了可以制服他們的人物。

明月兒高高掛,,鍾逸等一行人回到錦衣衛衙門時,天色已是很晚,按理來說三更半夜不是瞧病的時候,對於女大夫既有避嫌這么一說,再加上彼此身心俱疲,難免出現懈怠差錯,但鍾逸的情況不同,他自己倒無所謂,畢竟身子是屬於自己的,好壞又並非感受不到,可李旭等屬下並非這么想,除非有林菀如的親口保證,否則他們豈能安心,徹夜怕是都無眠了......

為了不讓下屬繼續叨擾,原本已作休息打算的鍾逸只能接受他們的建議,一群蒼蠅在自己耳邊「嗡嗡嗡嗡」的場景光想想就覺得恐怖,鍾逸絕不會讓它真實發生.....

可在內心深處,亦有別的念頭。

不需校尉帶領,前幾次的診斷已讓林菀如輕車熟路,走進房里的時候,伏於案牘的鍾逸手忙腳亂收起一本正在翻閱的書,但林菀如目光毒辣,仍是看到了幾張不雅的插畫。

「林姑娘,你......你怎么不敲門?」鍾逸表情很是尷尬,借著燭光,能看到他微微泛紅的雙頰。這幅模樣,就像......一雙靈巧的手在被窩里鼓搗但卻正巧被父母抓個正著的懵懂無知卻又極其想要探索人體奧秘的青春期孩童。

說起來他也算無辜,這本書的的確確不是他的,在鍾逸從京城到來之前,屋內的書架已然存在,這本書就藏身其中,白日時,鍾逸撞到書架導致這本書摔出,他這才將之放於案牘微瞥兩眼。

書中內容讓人血脈噴張,全書幾乎無字,就算有,也只是寥寥介紹,但就是這樣姿勢各異的一張張插畫,照樣讓人愛不釋手......但對於鍾逸來說,並沒有想象中那么大的誘惑力。首先,他作為現代來者,不僅看過彩畫,還看過動圖、視頻,甚至真人秀,所以這樣由簡單線條組成的圖畫還真沒有到讓鍾逸視若珍寶的地步。當然,書中插畫十分精美,古代人的技藝的確令人驚嘆。

「這就要問你了鍾欽差,你的屬下催的緊,民女豈敢怠慢,可誰知......哎,民女理解,鍾欽差無需解釋。」林菀如巧舌如簧,把罪過全都推到鍾逸身上。

「行行!都是在下的錯,是我讓林姑娘受驚了......」鍾逸很是無辜,可誰讓他做出這等「齷齪下流」的勾當呢?但願別讓林菀如誤解吧......

等等,為何自己這般注重她的感受呢?

真是奇怪!

氣氛稍顯沉默,林菀如卻忽然開口:「雖對於男子來說,閱覽此物再正常不過,不過民女還是要勸勸鍾欽差,莫要沉溺於此,常言道酒色敗身子,鍾欽差日理萬機忙於公務本就疲憊,再加這個,身子骨怕是更吃不消,且醫道有言『腎為先天之本,人之有腎,猶如樹之有根』,足以看出其關鍵。」

「林姑娘,本來在下不想辯駁,可你話說到這兒了,我不得不為自己說兩句話,這本書吧......還真就不是我的!」鍾逸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樣,本來他就是遭受無妄之災,可林菀如竟以中醫之道提醒自己,難道是看不起自己的能力嗎?全天下所有男人,幾乎沒有一個對此事不在意的,鍾逸也不例外......

「好好好,鍾欽差說什么就是什么,民女信還不行嘛。」

「你!.......林姑娘,就算是敷衍,也應裝的像一些......」

「哦?不像嗎?那民女下次注意......」

「現在問題不是出在這上面!難道林姑娘真不信我嗎?」

林菀如「噗嗤」笑了,不過笑中盡顯嘲諷之意:「鍾大人覺得我愚鈍不堪嗎?那依鍾大人的說法......這本書是屬於本來屋子主人的,在不經意之間你發現了它,又在不經意間書自己打開了,可好巧不巧,你正要合上它時,我忽然出現了......是這樣嗎鍾大人?」

「額......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誕,但事實.....確實是這樣!」這番話從鍾逸嘴里說出,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任何說服力。

林菀如望著鍾逸的目光很奇怪:「鍾欽差自己是白痴,還是鍾欽差覺得我是白痴呢?」

「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別開這並不好笑的玩笑了。」

鍾逸徹底閉上了嘴,有些話越描越黑,現如今他這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夜越發靜了,偶然間聽得屋外的風聲,燭光閃爍,打在二人好看的臉上別有一番韻味。由於先前的誤會,兩人誰都沒有開口,鍾逸眉頭微皺已合上眼,像是在養神,又像是沉思某件事。

林菀如見鍾逸沒有看向自己,冰冷的面孔換了幅樣子,目光不善地瞪向鍾逸,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殺意,她心如亂麻,此刻屋內僅有二人,再加上鍾逸毫無防備,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鍾逸且讓他發不出任何動靜,再加上對錦衣衛衙門的了解,她同樣能全身而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