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新發現(1 / 2)

兩個人兩種說法,此人算得上與徐年私交較近的人,徐年真瘋假瘋,他應當一眼就看出來,可為何沒有察覺呢?

難道真的是徐年偽裝的太好了嗎?

可恰恰又被劉卓發現,這是巧合嗎?

讓這些人從衙門離開,在他們走時,鍾逸特地囑咐道,一旦有徐年的消息,頭一時間匯報自己。

錦衣衛的威名他們自然畏懼,鍾逸的命令,自是一個個點頭哈腰應了下來。

他們離開後,鍾逸一人獨坐在北鎮撫司衙門後院中,一個人望著逐漸黑下的天色,愁容慘淡,沒有絲毫的勁頭兒。

徐年查不到,已經陷入死路一條,為西廠工作的匠人是破局的唯一解法,若連此人的蹤跡都尋不到,又如何為**洗清冤屈呢?現如今雖離康寧帝所說的一月之期還有很長時間,但沒有頭緒,才是最致命的......

霍單冒冒失失來到後院,見鍾逸一籌莫展,便寬慰道:「大人,不就是一個徐年嘛,明兒屬下將京城掘地三尺都要把他抓出來!」

鍾逸苦笑一聲:「到現在,你應當有所察覺了吧。」

「察覺?察覺什么?」霍單一頭霧水,他的確沒明白鍾逸所說,而不是故意裝傻。

「西廠做事向來狠辣,對敵人如此,對自己人更是如此,你忘了海津城返京路上想要咱們性命的劉雷了?」

霍單愣神片刻,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鍾逸繼續道:「劉雷的下場可謂一個凄慘,明明在錦衣衛詔獄里,可最終還是被西廠的人滅了口。不過正好廢了錢山一顆棋子,那名隱藏多年的牢頭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鍾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若霍單再聽不出來,那就是成了徹頭徹尾的蠢蛋。他驚訝的問道:「大人,依您的意思,西廠是已經將徐年滅口了!」

「不然呢?一個前幾日還逍遙在京城街頭的大活人,忽然之間就不見了。聽那間酒肆的掌櫃說,他見徐年的最後一面是在四天前,那時候正好是**被陷害的前一天。之後徐年便消失了,人世間哪有那么湊巧的事呢......」鍾逸並不害怕找不到人,他害怕的是找到徐年的時候,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死人是不能說話的,死人對錢山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猜測是猜測,事實是事實,在沒有見到徐年屍首前,鍾逸不會放棄尋找徐年。徐年此人,是最為重要的一個人證,對**此案的重要性無與倫比!

......

西廠院內,燈火全滅,除了屋子里搖曳的蠟燭閃爍的微弱燭光,便是今夜並不算明亮的月光了。

錢山負手而立站在院中,在他腳下,跪著一人,此人將頭深深埋著,沒人能看清楚他的模樣,其跪拜姿勢的虔誠程度,猶如宗教最忠實也最狂熱的信徒。

「錢公,您吩咐的事,小人已經處理好了。」跪著那人說話了,聽他的聲音,是位男子,而且年紀算不上大。

「沒有猜忌?」

「深信不疑!」

「好!雜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哈哈哈哈......」錢山如同寒鴉一般的沙啞笑聲回盪在西廠院內,聽來讓人不寒而栗。

「錢公......」

錢山臉色瞬間又緊綳起來,冷冰冰道:「還有何事?」

「您......先前允諾的事。」

「難道你還信不過雜家嗎?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君子一言駟......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