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初設計(1 / 2)

錢山今非昔比,這種話換作先前,是提都不敢提的,就算有人求他幫忙辦事,也僅僅是隱晦的提幾嘴。可現在竟膨脹到直言金錢利益,錢山天翻地覆的變化,是大寧之痛。

一旁宋青附和道:「那是,老祖宗掌握如今朝局,別說出兵這等大事,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經老祖宗同意後才能進行。這孫軼與屈揚也真是不懂規矩,連西廠的門兒都不邁,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嗎?」

「攻打慶國奪回失地,就算打贏,雜家也難以從中獲得實利,至於和談呢?雜家亦沒有利益可圖。所以雜家至今沒有表態,若孫軼與屈揚其中一方多來雜家身邊走動走動,或許局勢便不一樣了。」錢山望著窗外的朦朧的月色,陰沉沉道:「也不知二人是瞧不上雜家呢,還是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也。」

宋青立馬道:「自然是蠢笨得很!老祖宗您現在何等身價兒,幾乎滿朝文武都要瞧您臉色,更何況內閣二老都是您自家人,他們不過一部的尚書,豈敢輕視於您?」

「要不......雜家暗示暗示?」康寧帝病重,如今正是他大肆斂財的機會,他並不害怕人們口口相傳的壞名聲。只有落到自己口袋里的,才是最實在的東西。

宋青一幅殷勤相:「這個可以有!」

錢山腦子里已有黃金萬兩情景,或許幾日之後,他錢家的庫房將更加充裕,到時候怕是連皇家的國庫都比不上!

嘗過權勢的滋味,錢山嘴角翹得很高,他越想越得意,忍不住仰天大笑,尖利的笑聲在西廠內回盪不息。

笑聲還未歇,又有番子匆忙進屋。

見番子驚惶的神色,錢山如同被忽然掐住了脖子的雞似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何事驚慌?」錢山斥道。

番子顫聲道:「老祖宗,不好了,您在東城新購的宅子......」

錢山一呆:「宅子怎么了?」

「著火啦!」

「啊?」錢山楞了片刻,接著勃然大怒:「誰?誰干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祖宗息怒,幸好您的宅子只燒了前門半間耳房,火勢很快被撲滅了。」

錢山終於松了口氣,擦了擦滿頭的冷汗,隨即忽然一個激靈,嘶聲道:「鍾逸!必是鍾逸!雜家知道他的底細,此獠極擅火攻......」

「老祖宗,您猜錯了,這回不是鍾逸,是吏部尚書屈揚的弟弟屈抑!」

錢山反倒冷靜下來了,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屈抑?他兄長屈揚都不敢招惹雜家,這小王八崽子吃豹子膽了?」

番子居然露出幾絲笑容:「老祖宗息怒,此事是誤會,屈抑今晚逛窯子灌多了馬尿,滿大街撒酒瘋呢,提著燈籠到處亂甩,又唱又跳的,接著一失手,燈籠脫手而飛,正好掉入了老祖宗的宅子前院的一堆枯葉里,火是這么著起來的。」

錢山鐵青著臉重重一哼:「雜家可不管什么誤不誤會,這事兒雜家若揭過去了,以後滿朝文武誰都可以借著酒瘋來燒雜家的屋,雜家的日子還過不過啦?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