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 成效顯著(1 / 2)

「那小子已被屬下藏了起來。」

「隱匿吧?」

「定然不會讓人發現!」霍單打包票道。

「做事沒露出什么馬腳嗎?」

霍單拍了拍胸脯:「屬下做事,大人放一百個心吧!」

「事關重大,甚至關乎國家,容不得馬虎,真要有了問題,唯你是問!」鍾逸露出罕見的鄭重神色。

霍單脫口而出問道:「那小子還能扯上國家大事?您說這個,屬下很是好奇啊......」

「你想知道?」

霍單連連點頭,如搗蒜一般。

在鍾逸心中,霍單是自己最忠臣的下屬,就算有一日他朝自己的背後射了一箭,鍾逸只會覺得是失手如此。所以他並不介意將自己的所有計劃告知於他。

清了清嗓子,鍾逸說道:「近來慶國侵犯我國邊境,朝堂因此分為兩派......」

事情起因經過鍾逸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緊接著,便把自己要設的計謀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聽完鍾逸的計劃,霍單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大人,這么損的主意,定是杜蘇那白面書生出的吧?這些讀書人太壞了,大人以前沒說錯,秦始皇真該把他們埋干凈......」

鍾逸氣定神閑道:「杜蘇只提供了靈感,具體的主意是我出的。」

霍單又呆住了,尷尬半晌,忽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鍾逸展顏一笑:「老霍啊,咱們多年的老兄弟了,你覺得本帥會因為你這一句話會懲罰你嗎?」

霍單剛想松一口氣,激動得高呼大人寬宏大量,卻聽鍾逸突然道:「不過你這一巴掌打得好,本來本帥是想將你派去洪州的,但這一下巴掌下去,本帥決定換個人選了......」

汗水順著霍單的額頭流了下去,他心臟「砰砰」直跳,與鍾逸聊天,壓力一如既往的大。

......

這日,寧靜無比,京城上下都無大事發生,朝堂亦是如此。

不過在傍晚之際,好戲才剛剛開場......

夕陽西沉,夜幕甫降。

大戶人家門前燈籠一只只點燃的時候,一名錦衣校尉進了錦衣衛鍾指揮使府邸,盞茶時分後,一身便裝的鍾逸在侍衛圍伺下匆忙出門,上了前往城西的馬車,一言不發絕塵而去。

有動靜的不止鍾府。西廠的一輛馬車,也在眾侍衛簇擁下,出發了......

醉生夢閣,是京城頂尖的幾大酒樓之一,與魯味食府不同,它裝潢極盡奢華,處處可見黃金飾品,就連稀少的珠子、瑪瑙,都在醉生夢閣內隨處可見。

今晚的醉生夢閣來了一位貴客。

剛到掌燈時分,一乘二人抬的普通的藍昵官轎靜靜停在酒樓門前,掌櫃一見有官轎,急忙上前堆著笑臉迎客,剛准備殷勤地掀開轎簾,一伸手卻被轎旁邊便裝打扮的武士推得老遠。

轎簾掀起,一位面白無須,沉穩老練的老人緩緩走了出來。

面白無須的老人是錢山,威名赫赫權傾朝野的大寧內相,以錢山如今的身份,縱然是頗有背景的醉生夢閣福掌櫃,也不得近他半步,錢山樹敵太多,平日出行的護衛非常森嚴。

掌櫃的也不惱,開門做生意,自然是笑臉迎客,不論客人多么難纏,都要和顏悅色不能動怒。

更何況面前這位擺譜的老人,他是聽說過名聲的......

錢山站在醉生夢閣前,從上而下打量了一眼酒樓。微微點頭:「規格不錯,值得雜家一進。」

可剛邁出第一步,又不禁發到牢騷:「但請客的人實在不配雜家,屈抑......嘖嘖。」

聽錢山的口氣,屈抑不僅配不上自己賞光吃飯,甚至連出現在他的眼前都是一大罪過。

當然,如今的錢山的確有說這種話的資本......

可來都來了,錢山不可能再返回,再說了,今夜的他還有別的目的,這是最重要的。

現在內廷和外廷的矛盾愈發尖銳,錢山的強勢跋扈雖然一直順風順水,然而終究被千夫所指,輿論被文官控制著,防人之口不能只靠屠刀,改善與文官們的關系極為重要,這也是錢山肯紆尊降貴赴屈抑宴請的最大原因。

邁步而入,酒樓的內飾顯然比錢山想象中更加富麗堂皇,情不自禁,他的心情也好上些許。

在酒樓掌櫃殷勤敬畏的引領下,幾位小宦官簇擁著錢山。走進了一間金碧輝煌的雅閣。

雅閣的隔壁當然也是雅閣。隔壁雅閣里坐著的。赫然竟是錢山欲除之而後快的對頭,鍾逸鍾指揮使。

默然無聲坐在閣子里,鍾逸漫不經心托著一只碧綠的翡翠杯。翡翠質地不算太好,但形狀完美,仿若渾然天成,全無雕琢痕跡,單只這一只杯子已抵得上如今大寧一戶中產人家全年的收入了。

注視著這只杯子,鍾逸喃喃道:「看來餐飲業果真很賺錢啊,真羨慕這家店的老板,這兩年賺的錢不遜於一府稅賦了吧......」

一旁恭立的霍單聞弦歌而知雅意,立馬躬身道:「大人稍待,今晚事畢之後,酒樓老板家的庫房必定忽然走水......」

鍾逸面帶不悅之色:「胡說!咱們是錦衣衛,不是打家劫舍的響馬,做人的下限能否提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