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來到大牢,鍾逸本想提審那名慶國人,便聽牢頭向自己匯報。
「今日上過刑了?」
「上過了,鹽水,辣椒水,這些都已使過。」
每日例行一刑,這是對待「慶國來客」的友好禮儀,不過這名「客人」似乎並不和善,錦衣衛「招待」這么些時日,依舊不願「好好談談」......
鍾逸對他已經沒了耐心,一個不說話的慶國人,對他來說毫無價值。
「把人提出來。」
「是。」
親自見到這名慶國人,他渾身是血,滿身的傷疤,有些正在愈合,有些則是新傷,一張臉早已沒了人的樣子,看不出原本是何模樣。
他雙目半睜半寐,嘴巴微張,胸膛起伏的程度很大,好似每一次呼吸,對他來說都是艱難的挑戰。面無血色,像死去多時的干屍......
「我給你一個解脫的機會,只要你說出你來京城的目的,我立馬給你痛快的死法。」
鍾逸身旁站著的翻譯將寧國話轉換成慶國語言,這名慶國人聽完身子一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渾身上下實在沒有說話的氣力。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合作。不過錦衣衛的刑法還有許多新鮮的你沒有嘗過,我一定會在你死之前,將這些全在你身上玩一遍。」
對待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慶國人深入京城,鍾逸若放他一條生路,那因慶國人而造成的嚴重後果誰來承受?所以哪怕他成為天底下最殘酷冷血的人,也要在這名慶國人身上有所收獲!
翻譯後的慶國話傳在這人的耳朵里,他身子猛顫,縮成一團,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恐懼。
看來錦衣衛這段時日的努力,並非沒有成果......
終於,犯人張開了嘴巴。
這么時日不發一言,連喝進去的水都只夠維持基本生命,他這一開口,喉嚨處好似有一團火在灼燒。
但就算如此,他毅然決然忍著疼痛堅持下去,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繼續下去。
人若是連自己的死亡都掌控不了,這該是多么悲慘的一件事?
嘟囔著幾個詞,鍾逸完全聽不懂,而在他身旁的翻譯則是聚精會神傾聽,恨不得把耳朵塞進慶國人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