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眠捏著那一紙,沒有拆開,平靜地看著他,周沛川那張俊邪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尊敬。
他似乎篤定了要剜她一塊­肉­下來。
這一發現讓她心里發寒。
或許,上輩子不曾深入了解過的絳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周沛川猶如不知她所想,將油燈靠近她。
他專注地看著少女的表情,瞥見她因他靠近而僵了一剎那的動作,­唇­角的弧度變得微妙。
「聽慧嬤嬤說,在搜到這封信的時候,殿下的侍女意圖撕毀它,好在慧嬤嬤及時帶人救了下來。」
他看似和煦的向少女施加心理壓力。
姜月眠只抿了下­唇­角,不理會他惡意的言語。
這信是她寫的那封。
不過她­性­子謹慎,從來不在上面留任何信息,乍一看,香桃和宮中之人私通這一說法也適用。
她慢慢合上信,「我有一個疑惑想請侯爺解答。」
姜月眠掀起眼皮,「如果沒有這封信,你打算如何讓香桃進這監察院?」
周沛川笑起來,慵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邊徘徊:「臣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
她輕嘆一口氣,「也不知是否有人告知過侯爺,您這樣的­性­子恐會遭人忌憚。」
「我這般­性­子?」周沛川的笑變得古怪,「陛下和同僚皆贊我沉穩,侯府長輩嘆我謹慎細微又張弛有度。」
「所以我這般­性­子如何?」
­精­神失常的瘋子不可怕。
可怕的是看似正常的,貪嗔憎恨斂於骨的瘋子
兒童節快樂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