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琛是秋雨唯一的男人,生生世世,永生永(1 / 2)

秋雨連忙向小劉弟弟介紹:「這是我男朋友丁明琛。」

果然,聽得自己以「男朋友」之名被介紹給外人,丁明琛神情緩和,臉上難以抑制的,浮出笑意。

小劉弟弟打量了眼丁明琛,雙眼一亮,閃過一絲驚訝,乖乖的叫:「丁哥好。」

要是知道有這樣的男朋友在後邊等著,秋雨姐還搞什么暗戀啊。把自己搞得那么傷。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位姐夫的眼眸深邃有神,平靜卻蘊著洞悉一切的了然,感覺也不是一般人。

為了印證猜想,小劉就多問了句:「丁哥也是a大的嗎?」

秋雨笑了笑,「嗯。我們高中是火箭班同學。」

「哇——」小劉張著嘴,滿臉的崇拜。

風標才器,一表人才。

秋雨轉向丁明琛介紹小劉,「這是劉叔家的弟弟,今年上高二。」

丁明琛看了眼秋雨手中的小瓷人,眸中閃過不悅,只淡淡的打了聲招呼:「你好。」

小劉弟弟上趕著攀交情,忍不住誇,「丁哥與秋雨姐真是郎才女貌啊。剛才秋雨姐還誇你,說你們志同道合……」

秋雨心猛跳,截住他的話:「再說我都不好意思了……走了一路也累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丁明琛從秋雨手中拿過小瓷人,遞給對面的男孩,淡笑未達眼底,「秋雨不喜歡這個。謝謝。」

小心眼,幼稚。秋雨雖然感到尷尬,卻知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她要是再出聲,某人剛被撲滅的火氣又要燃起來了。

小劉弟弟訕訕的回,笑笑:「今天秋雨姐開導了我很長時間,我真的要感謝她。等你們有空的時候我請你們吃飯。丁哥也去啊。」

丁明琛沒應聲,倒是秋雨連忙說:「好啊。你好好學習哦。」

分開後一轉身,丁明琛就立即追問:「很長時間是多長時間?」

雖然的確是很長時間,但秋雨也不會傻到去承認,淡定的回:「誇張修辭而已。」

那也是聊過。

跟比他們小的男生也能聊上,是因為對方有趣嗎?

丁明琛神­色­晦暗,幽幽的問:「你們在聊什么?」

「小劉弟弟學習下降了,我作為過來人,開解他一下。」

聽到成績下降,丁明琛若有所思,繼續問:「下降的原因是?」

秋雨沉吟了一下,「主要是感情的事。喜歡的人不喜歡他,還接受了別人。」

她無意識的嘆口氣,仰望遠方天空,「高中生遇到感情挫折,真的是災難。又要學習,又要排解。」

丁明琛目光凝住,見她滿臉感慨,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未解的往事忽然明朗。

「高二暑假的期末考你退步,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

秋雨沒料到他思維跳躍­性­這么大,一時愣住,後悔剛才多說那一句。

現在他回味過來,當初她的反常與他有關。

可她並不想提。也不想承認。

這是她隱秘幽深的傷。受傷,療傷,愈合,都悄無聲息,無人知曉。

隨著時間流逝,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疤痕,成為見證她青春期掙扎的勛章。

秋雨便矢口否認,不自覺地情緒有些激動,「怎么可能?!我高中的時候整個人被學習填滿了,哪敢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感慨小劉弟弟,看他痛苦的樣子好可憐,就想到高中的壓力,那么大的學習壓力,還要再心碎著,真的好痛苦,所以才感慨。我可沒說我也有。」

她不擅長撒謊,何況還是突然被點到的臨場發揮,不由得多解釋幾句。

解釋完,又覺得自己「此地無銀叄百兩」。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直接實錘了。

她耳朵羞紅了,壓根不敢去看丁明琛的表情。心內懊惱不已,果然說多錯多。

丁明琛不語,伸手,溫熱的手指觸上她的耳垂,然後摩挲著她粉紅的耳垂,垂眸看她。

即使不抬頭,都能感受到他靜默的目光很有分量,像班主任在注視撒謊的學生。

看穿不說穿對秋雨來說真是種羞辱,羞得她雙頰和耳垂發燙。

丁明琛卻不放過她,捻著她的耳垂,湊近,很惡劣的低聲說:「紅得要滴血了。」

秋雨掙脫開他,賭氣說:「不信算了。」

丁明琛將她拉回來,抵在涼亭的柱子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堵得嚴嚴實實。

「高二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誤會?」

「沒有。」秋雨扭頭看向一邊,故作冷淡。

其實承認了也沒什么。

但她有一種不想讓他痛快的微妙心理。

按說這是過去的事,不是兩人戀人關系中發生的事,沒有可追溯­性­。

但認真回想起來,她是隱隱生他氣的。盡管也說不清楚他到底錯在哪里。

「不說?好。」

丁明琛二話不說,低頭就吻,在秋雨還懵著的時候,舌頭直接伸進她­唇­中,攪起「嘖嘖」水聲。

那聲音在秋雨聽來很大,經過的人肯定都能聽到。

她羞憤得臉頰染上霞­色­,用力捶他胸口,拼了命的推他。

丁明琛緩緩松開她,兩人­唇­分開,舌上卻還牽扯著幾根銀絲。

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眼神落在秋雨紅艷艷的­唇­上,想要更多的意圖很明顯。

秋雨推了他一把,臉上帶了薄怒。

他總用體力優勢欺負她。做那個時也一樣。

想知道,她現在就說。

全都告訴他。

她指著小區的鐵籬笆牆,冷冷說:「就在這外面,你跟李嫣儀湊在一起,說什么酒店,什么開房,什么別人誤會的,提起我來,你還記得你說了什么?你說:『她只是我鄰居』!記得你有多冷漠,多不屑嗎?好像跟我沾上關系會玷污了你一樣。」

丁明琛瞳孔微縮,很明顯的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秋雨居然看見了,怪不得她那么堅信他跟李嫣儀有牽扯。

一瞬間,他腦海中快速回憶他跟李嫣儀其他的獨處。不知秋雨是否都知道。那,她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這么想著,他後背直冒涼汗。

他一向清朗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慌亂,底氣不足的輕聲解釋:「我是那樣說過。那只是對她說的,不想她­干­擾你。」

頓了一秒,他又開口,嗓音異常的低沉,「她看出來我喜歡你。」

秋雨無聲笑笑,又搖頭,「我還沒死心。暑假去了你家才開始不抱奢望的。我以為,你想讓我知道我有多么自不量力。現在看,其實不是。」

他們倆都會錯了意。

丁明琛的眼神黯淡下來,心中無比苦澀。

那個暑假她過得不好,他也過得並不快樂。

他很明顯的感受到秋雨在冷待他,但他猜不透原因,以為他對她沒有了往常的吸引力。

煩躁,不安的情緒一直交替折磨著他。

現在終於能有機會把這個誤會解開,不知為何,他卻覺得說什么都如此無力。

「我邀你去,想說的是,考不上a大你並不是失去全世界,你還有我。我不想你有那么大的壓力傷害自己。我以為你明白了。」

秋雨苦笑。

他覺得他是在表白。

可她,卻以為他在拒絕。

這就是­阴­差陽錯吧。

她朝他伸出手掌,「五天,回去之後五天沒出門。日夜不分。恨不得自己長得漂亮些,恨不得自己腰纏萬貫……有一瞬間,恨不得自己死掉……」

親耳聽到秋雨所遭受的痛,丁明琛眼眶發紅,無比痛恨自己。

如果,暑假的時候他能再多解釋一句,讓她接的更明白些,他們之間也不會這樣崎嶇。

「死掉」二字讓他覺得刺耳,他伸手捂住她的­唇­,低聲斥她:「別亂說。」

「秋雨,都怪我。」他握住秋雨的手,在手心,既心疼秋雨,又感到愧疚。

「罰我當你的跟班,一輩子跟著你,聽你的,照顧你,好不好?」

不是跟班。

只要你不踢開我,我就是你的奴隸。

這土味情話並沒有打動秋雨,她微曬,「說了好多次要聽我的,也沒有聽。光說不做。」

丁明琛不由得有些緊張,「什么事沒聽你的?」

秋雨臉微微發燙,「明知故問。」

「真的不明白。」

「你說過,我要是不舒服不想做,以後都不做了。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想做了。」

「真的不舒服?」丁明琛非常在意。

秋雨輕嗯了聲。

這一聲「嗯」直接把丁明琛的男人自尊心碾了個粉碎,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挫敗感。

盡管很受傷,他還是順從女友,「好,只要你不想,我們就不做了。我說到做到。」

秋雨從往事中抽離出來,情緒平穩了許多,抱歉的笑笑,「可能跟別人交往,你可以更隨心所欲。」

又想要踢開他。

丁明琛臉­色­沉了一分,打量著她,不確定她今天的些許反常,是否就是為了一步步鋪墊,引出這句話。

沉默了幾秒,他說:「秋雨,別說這樣的話。」

那語氣,像是強硬的命令,更像是卑微的懇求。

在這件事上,他敏感的超乎想象。也執拗得超乎想象。

聽不得離開,聽不得分開。

「我只是讓你考慮好,因為這不是嘴上說說的事。省得以後吵架。」

「我答應。你說什么我都答應。別推開我。」

丁明琛急急說完,躬身抱住秋雨,彎腰將下巴埋進她肩窩中,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的味道,難以抑制的泄露出幾分脆弱。

秋雨輕輕嘆息。

如果那時候他直接的告訴她,他同樣喜歡她,那她該有多么快樂啊。

做夢都會笑醒。

以現在的眼光去看過去,她應當也是幸福的吧。

因為被喜歡的人喜歡著,呵護著。

秋雨側首,蹭了蹭丁明琛的臉,「你能不能盼點好事,天天念著分開,小心印證墨菲定律。」

她雖語帶責備,丁明琛卻舒心的笑。

他緊貼著她滑­嫩­的臉頰,像貓科動物之間那樣親蹭,「秋雨,你為我頒一個丹書鐵券,我就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又不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