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愛你,愛你愛得死了一千次一萬次…(1 / 2)

頓了幾秒,他開口,語氣聽上去仍溫和,「我的意見只是參考,你覺得不合適,就不必勉強。」

丁明琛­唇­角淺淺地牽動了一下,淡笑表示知曉。

父子倆並肩前行,很有默契地跳過了剛才的話題。

月亮的清輝灑在花園中,花草樹木都鍍上了一層明亮的銀­色­,與白天的五繽紛相比,像是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秋雨怎么樣了?」丁慎航問。

「在恢復。」已過了期待期限,現在他們主動提起,丁明琛唯有反感。

丁慎航頷首,望向兒子,忽而轉移了話題,「秋雨爸爸不像那種人。」

聽此,丁明琛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只淡淡地說:「我也希望如此。不過證據確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兒子平淡無波的樣子,令丁慎航感到有些陌生。

因為兒子明知他是知道的,卻還在若無其事地否認。

他重新審視身旁的兒子。

兒子已經比他高大半個頭,身形修長挺拔,知書達理,從小都很令他滿意。

只是惜字如金。很像他。這使得他更偏愛長子。

但兒子從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包括父母。

他希望兒子能與他交心,能信任他這個父親。他們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

但事與願違。這讓他有挫敗感。

事情已經發生,他能一眼看穿將來的結局。

可偏偏眼前這個年輕人仍抱有希望,妄圖強行扭轉軌道。

巨大的黑洞,張著黑黢黢的大口,一旦將人吸住,便會將其吸至深淵。

現在,這個吞噬一切的黑洞,正在轉向兒子。

已經行錯的事無法改變,遠離泥潭才是良策。

丁慎航心中的焦慮擴大。

目前,最重要的是,讓兒子及早從這個亂攤子抽身,將將來不確定的風險降至最低。

他問:「秋雨很有個­性­,你能安撫住她?」

丁明琛輕笑,眼神中有咄咄逼人的異光,直直望向父親,「難道爸想告訴秋雨什么?」

這強硬的態勢令丁慎航的心狠狠沉下去。

他派了個定心丸,及時地住話題,「對父母來說,自己的孩子最重要。其他什么都越不過。在任何時候,爸爸都是以你為重。」

丁明琛並沒有松一口氣,仍是淡淡的,語氣卻加重了,再次重申:「秋雨會是個好妻子,好兒媳。我從小認識她,只想跟她在一起。」

丁慎航用沉默表達了他的態度。

旁邊的丁明琛不以為意地一笑。

丁慎航心中嘆氣,焦慮更甚。

現在,不論說什么,這個走火入魔的年輕人都聽不進去。

他知道,兒子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毀滅般的結局。

可這個年輕人仍選擇一意孤行。

丁慎航做事向來果斷,此刻也是。

明知他的決定會激發更深的家庭矛盾,可作為父親,不可能看兒子一錯再錯。秋雨早早洗漱完,本來拿著平板在看教授的講課視頻,看了一會,她悶悶不樂地合上,發起呆來。

「怎么了?」杜梅在她旁邊坐下。

秋雨看上去很沮喪,「我現在還是有很多事想不起來。醫生說大概率會慢慢恢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好。」

杜梅安慰她說:「不高興的事忘了也好。」

秋雨蹙眉,也不知那些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她很清楚地記得,她跟丁明琛鬧過很多次矛盾,可是什么原因,怎么鬧的,又是怎么和好的,都沒有具體印象,只有些零星的回憶碎片。

甚至,她有時候一覺醒來,記不清楚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從接到堂兄的電話起,後面發生了什么,都是空白的。

「我想出去。整天在家里,我覺得對我並不好,讓我更煩了。」

杜梅不敢拿女兒的身體冒險,勸她:「乖,等恢復恢復再說吧。在家里也不悶啊。」

丁明琛為了讓她靜養,搬到了一棟環境很好的嶄新別墅里,還為她設計了一個室內羽毛球場。

白天,杜梅陪她在花園散步,偶爾帶她在四周轉轉,因為秋雨的­精­神不太好,很難長時間支撐,所以很快就會回家。

「可我想出去,想到處去轉轉,要不然我感覺自己像個活死人。」秋雨失落地說。

她想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市井氣,想看五光十­色­、琳琅滿目的大商廈,想感覺生存的意義。

年輕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明天我帶你出去玩。」

丁明琛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他走過來,眼睛望著秋雨,直到坐到她旁邊。

他輕輕攬著秋雨的肩膀,與她幾乎貼面,去覷她的神­色­,「明天周末沒課,我們出去玩一天。你想去哪里?」

秋雨說:「想去人多的地方。」

「好。」丁明琛溫柔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