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表兄妹前情再續(1 / 2)

床上雪白的床單上是相互交繞著的兩俱赤­祼­男女的胴體,他們的身上寸絲不掛發鬢凌亂、臉紅耳赤大汗淋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折磨,還是愉悅的體驗。

只看見古銅­色­的寬闊臂膀把一團雪白嬌­嫩­的身子攏懷里,那白雪雪的ru房和出水­嫩­藕般的胳膊以及潔白無瑕的大腿緊纏在那孔武有力的肌體上,互相絞殺、互相壓榨。

他們在幽暗的燈光下變幻著各種姿勢,就像一對真正的狗一般體味著男女間那種無恥而至高的歡樂。柔軟而豐腴的席夢思上。在他的翻騰、蹲伏、跳躍、旋轉中發出輕而悶的「噗噗」聲,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柔的吟哦。

這時,騎坐在男人上面的曼娜一聲長嘆,她感到那根緊抵在她體內的東西正迅速地臌脹著瘋長了起來,她清楚男人已到了情yu的極致,便快速地聳動著肥白的pi股,從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幾個來回之後,她的那一處地方yin水四濺,蔭道里面灼熱地抽搐著。

然後,便是男人快感無比的迸發,能感到那強而有力的激­射­,她大腿間的那一處一陣緊縮,一張俊俏的緋紅的臉揚起朝天,身子就一動不動地了。

吞納在她的里面的那根男人東西還在跳動,還在淚淚不停地噴­射­,她從胸腔深處發出「啊」的一聲狂叫。

不知過去了多久,騎跨在男人身體上面的曼娜渾身一軟,那光­祼­著的身子像一梱裝了棉花的麻袋似的滾倒到床上,她仿佛聽到自己的身體與細微的氣流摩擦著,然後就癱倒在席夢思上。

四肢展張橫躺在床上的曼娜,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拋上快樂的頂峰的感覺之中,整個人如熔化了一般。

她的嘴像魚一樣咂動著,劇烈的呼吸使她豐隆的ru房不時地彈動著,那種貫徹肺腑的快感越是強烈,帶給她的其余韻也就越是悠長。她就這樣氣息奄奄地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累了吧,讓我來。」

本來躺著的男人柔情地說,翻起身來趴到了曼娜的上面。男人偎依上前輕語:「感覺還好吧,還想再要嗎?」

「我不行了,表哥,渾身像散了骨架似的。」

曼娜說得嬌弱無力。

表哥少華這時移過身子,在床頭櫃那兒摸了一根香煙,他叼在嘴上點燃了,然後,把煙放在曼娜微張的嘴­唇­。他的左膝抵在她兩腿之間剛剛燃燒過的地方,另一條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夾著她的身體。

曼娜的身體雖說十分成熟豐滿,可不知為什么一點也看不出臃腫,大慨她的腰很是纖細,又顯得有些嬌柔。可以說既豐滿又有些嬌弱,這種豐股纖腰的體態經常會使男人生出許多歪邪的念頭來。

「如今真不能跟當年同日而語,想撒個野賣個瘋都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曼娜接過香煙,把身體往上抻抻,臉就埋伏在少華闊厚的胸膛上。

「你並不見老。」

少華說。

跟前的表妹曼娜,一絲不掛,渾身赤­祼­,如同冰雕玉琢一樣趴伏在他身上,她的頭發,泛紅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潔如月光星輝的、居然沒有一粒黑點、一顆小包的身子,還有那依然如當年那樣挺挺撥撥的聳立著的ru房。

她的肚上,沒有一條皺折,沒有一般養兒育女之後的女人常有的暈線暈塊。

手撫過去,如手撫平整的月­色­一般,|­乳­峰四處的皮膚,白得如撒了一層桂花的粉末,從那散發的肌膚的香味,濃烈得如剛剛擠出的­奶­香。

還有她那最為誘人的高蹶著的pi股,渾圓飽實,此時,散漫著的燈光正好灑落在她的後背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那一片神秘的讓人生出無盡遐思的地方,每根卷曲的毛發如同淡金淡黃的細枝,都泛著微細­嫩­­嫩­的一片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

一陣突而其來的清脆手機呤聲攪亂了這房間里的靜謐,曼娜慌亂間從少華的身上躍起,她迅速地拎過了地上的提包,搜索出一具小巧玲瓏的手機,她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用食指在嘴­唇­上做了個別出聲姿勢,然後,撩撥過一邊的發梢,把手機捂在耳邊。

「你怎又是犯事了,你有完沒完?」

顯然,來電讓她惱火,她一臉的怨恨,那好看的五官地緊湊起來,擠做了一堆。

少華掙起身來,從她的後背摟住了她,曼娜回過臉,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要走了,他打麻將讓分局抓去,等著罰款。」

「都深夜一點了,還要去?」

他溫柔地在她的後背上摩挲。

她說:「不能讓他在局里過夜吧,把罰款交了就沒事。」

曼娜掙脫開他的糾纏,她彎腰從地毯上揀起純棉的浴衣披上,頭發散亂的像堆亂草般地扛在肩膀,她朝衛生間走去,又撳下開關,房間頓時光亮了起來,原有的一種幽秘的情調也讓亮皚皚的光線切割得七零八落。

少華有些無聊地抽出一支煙點燃。煙霧穿越在亮晃晃的光線,像是透明的,慢慢彌散開來。沒吸完一支煙,她出來了坐在梳妝桌前,拿著梳子開始整理著那頭蓬亂的頭發。

少女時期的曼娜梳著兩根齊刷刷的辮子,結婚後留著披肩的長發,現在她的發型是電燙的短發,波浪主要在額前,橫過去,下端略薄,及耳垂,前邊看,就像是盤了頭,側看,微鬈的發梢則彎過耳下。

少華不記得從什么時候起,就不見了表妹那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

曼娜在臉上敷一層薄粉,描了眉,上了點­唇­膏,對鏡子里看一看,然後立起身更衣。她解去浴衣,那件白­色­的浴衣滑落在地上,亮閃閃的一堆。穿上了胸罩與三角褲,略略勒著身體。她是一個豐腴的女人,正處在轉變的關頭,身體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同時顯現哺育過孩子的少­妇­與年輕少女的兩種跡象,交織混同在一起,散發著奇異的飽滿生氣。

這時她掇完了臉上的妝,穿上一件白底的帶紅碎花的襯衫,然後若有所思地系著扣,從領口開始,一直往下,又回到領口處,往上,最後系領圈的扣。再接著很仔細地在上腹部扣上綁帶,再穿絲襪。

她顯得很是小心,她的雙手靈巧地卷動黑­色­的絲襪,要防止勾絲,還要留神襪後跟的線不要歪。了好多的勁妥帖了。等她套上了黑­色­的狹裙,這樣看起來整個身子就窈窕,登上高跟鞋,對了梳妝鏡,略彎下腰,在襯衣的領口別上一只橢圓形,琥珀­色­,木紋隱條的樹脂領針。

「還回來嗎?」

少華問道。

她說:「那能回來,他一定回家的,明天吧。」

說完,她挨近床頭,朝他努了努嘴­唇­,少華飛起身來擄擒住她,她別過臉去,嘴上說:「不敢的,別把我的妝弄亂了。」

少華狠狠地在她豐腴的pi股拍打了一下,她極為誇張地大聲叫疼。

她說:「你怎么劣­性­不改,還像小時那樣,老是打我的pi股。」

話末完手上挽起一件黑­色­的卡嘰外套,另一只手提了小包,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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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華是幾天前從廣州回到家鄉的,已是一所名牌高校的教授的他,這次回到家鄉來,看似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其實,是他蓄謀已久的。

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他跟他的妻子已辦理了離婚的手續,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再無牽掛,就像是牢籠禁囚久了的猛獸一樣,他突然有了一種遠走高飛四處狩獵的自由感覺。

這一次徹底地掙脫了婚姻的束縛,打開了少華塵封多年所有的記憶,過去的聲響紛亂地朝他襲來。

他很清楚地想起家鄉。想起了每次到姑媽家的路,要經過一堵斷牆。斷牆上面爬滿了野藤,牆底下長了一層苔蘚,逢下雨,它們就更加油綠。盡管他的家里已沒有什么親人了,但家鄉卻有他魂牽夢繞刻骨難忘的初戀。

少華這時越發追憶起自己的初戀了。那種生活並不遙遠,甚至可以說就在昨天,可是他認定了自己不是在追憶,而是在緬懷。所有的往昔宛如自己的影子,就跟在身子後頭,一回首或一低頭就看見了,尾隨了自己,然而撿不起來,也趕不走,呈現出地表的凸凹與坡度,有一種誇張和變形了的異己模樣。

當年的他年少輕狂躊躇滿志,為了那個保送出國深造的名額而放棄了他的愛情,答應了他的導師娶了他的獨生女兒,成了他家的乘龍快婿。

那時候,他就已覺得無面目再回到家鄉,再見到他的愛人,他的表妹曼娜。

他得到了他應得的一切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學術顯蓍資深歷廣,但誰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活在痛苦的自責中。

他那不甚如意的婚姻,他跟妻子不和諧的­性­生活,都讓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活該的,他認為這是生活對他的一種促弄和報應。

少華最先是尋到了當年姑媽她們家住的地方,從前的那棟老房子,架了竹篙曬著衣服的天井,牆角幽長的青苔野草。他止不住涌起另一種憂傷,如青瓦屋背後的那一抹斜陽,投­射­在人生的罅隙里。

人世茫茫,滄海一粟,渺小虛弱的人,就如同一只小蝌蚪,眨眼間長成一只老蛙,不知還能見幾回春水,還能幾回在夏夜鳴叫。來到那燈火通明的城市後,就卷入了滾滾紅塵。

他自忖自己對女人是不是太過善良,因而才會有這么多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要是當時心稍微硬一點,不和劉平結婚,在知道妻子外遇之後,理所當然和她分開,且握著道德與輿論的有利武器。

要是像別的逢場作戲的男人那樣,拋開責任二字,也不至於將自己逼進死胡同。

進了大門,迎面就是一堵照壁,是鏤花的紅木,原先的圖案已讓紅漆覆蓋,繞過照壁,便是個三進的院落,每一進都有個天井花廳,左右皆是廂房。

盡管整個院落靜謐,大人上班小孩上學,但也能看出亂七八糟的住戶已把這里搞得面目全非;天井的一角蓋起了低矮的廚房,花壇成了臨時的拉吸堆,伙巷的末端堆著蜂窩煤,甚至兩側的小門也封住了,建成了廁所。

有一男人穿著花褲衩出來望了一下,那邊有女人在門口打著手機,警覺地注視著他。少華說了曼娜的名字,他們都搖頭,少華又說出了姑丈姓蔣,他們也連說不知道。

這時,有一那個打手機的女子過來,她說曼娜她認識,好像聽說在步行街那兒開了一高擋的服裝店,具體的位置也不清楚。少華連忙謝了,並問了步行街該怎么走。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指點起來,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糊塗,還是那個打完電話的女子說:「你叫輛人力三輪,他會把你送到的。」

少華剛出那門口,那女子又追上來,朝著他再說:「我記得是在街的中段,你在那多走幾家,准能遇上的。」

值得慶幸的是,當少華從三輪車上下來時,他就認定對面那間時裝店應上曼娜的,其實在那一條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就在他的視野中就四五家高擋服裝的店面。

但他認定,那一間裝飾著談雅粉紅外牆的就是,那是曼娜一直喜愛的溫情脈脈­色­調。少華急步橫過馬路,險些撞到了路人,他顧不得道歉,隔著時裝店的玻璃,他見到了那個讓他朝思暮想既熟悉而又佰生的身影。

那個窈窕的身影整理著店里的服裝,­色­斑斕的各式衣物懸掛在半空,給人一種美女如雲的印象,它們寂然不動,真是靜若處子。懸掛的姿態又­精­心天成,似乎天生就應該如此這般的。

她從跟前緩緩走過,十分在行地把衣料握在手心里,再突然放開,然後用修長而蒼白的指頭很小心地撫平折皺。她撫摸服裝的時候是用心的、投入的,仿佛撫摸某一個人的面頰。

下午三點半,曼娜的服裝店里空無人影。一縷陽光透過人行道上的梧桐葉照進來,四周的空氣里有暗塵浮動,那些擺放著的石亭模特和她游動著的身影都有種奇怪的­阴­影。

這時,那個突然竄了進來的男人讓她如見了鬼魃似的感到了震憾,以致她手中的衣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的人也連著後退,依在櫃台上。

曼娜沒想到在她的店里能跟表哥少華不期而遇,而且竟是單獨在呆在一起。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相信少華也有同樣的別扭。她仔細地端詳著眼前這個男人,原先柔和的弧度現在全被較為堅硬的直線所取代,變得有棱角了。眉棱,鼻梁,臉頰,腮骨,­唇­線,都含有一點銳度,幾成一張長方臉。

像是蠶從蠶蛻中脫生,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從稚氣柔­嫩­的少年外殼中脫生的形態。還不單是這樣,似乎在脫去蛻殼後又遭遇了外界的某種磨礪和歷練,形成了眼前的形狀。

曼娜的神情一點一點黯淡下去,憂傷起來了,布滿了著她的胸腔。究竟是十五年……還是二十年……真是遙遙無期,這樣的日子她是怎么過來的?而他又過得怎樣了?

曼娜的氣息便忍不住上浮,腹式呼吸就會上浮到胸腔,十五年、二十年之間發生什么呢?也許只有老天爺知道。可老天爺不說話,他所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天機。

少華問:「你還好嗎?」

曼娜說:「你怎么回來了?」

語氣中頗有感傷,少華的心為之一動,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你還記著回來?你還記得來看我了?」

曼娜的眼圈已發紅,忍著淚水說:「是我傷透了你的心。」

少華一言不發,眼睛望著別處。

曼娜心里的話已經憋得很長,一下就像火山爆「你在廣州不是過得挺好的,你娶了個教授的女兒,你還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