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欲說還休的一個家(2 / 2)

曼娜把嘴巴撮得高高,微張著兩瓣嘴­唇­,雙手極其抒情地朝他張開。何為忙俯身銜住了那張濕漉漉的小嘴,倆人的舌頭像名貴的絲綢一樣交相纏繞,何為拼命抑制著自己躍躍欲試的沖動,他微微向前傾去,將自己的身體壓在了曼娜的身體之上。然後從上至下,再從下至上移動著她的身體,慢慢地對曼娜豐滿的雙峰和曲線優美的腰部以及下腹部的芳草地不斷地進行著摩擦。

這樣往返重復了幾次之後,曼娜肥美的­阴­滬已濕漉漉,她雪白的兩條腿開張閉合,在兩人肌膚相親的和諧氣氛中,曼娜似乎做好了迎接丈夫進入的准備。

何為從她頭邊抓過一個枕頭,從側面推向她的腰下。依照他的意思,曼娜把自己的身子平放在床上,微微屈起了兩個膝蓋,臀部就墊放到了枕頭上,使她的下身那­阴­滬略微突出,這時他用手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火熱的那根­棒­­棒­慢慢地埋進了她的­阴­滬。

一進入她的蔭道,那里面一股溫濕的­淫­汁便包裹住了他,他深深地抵進她蔭道的最深處,然後一動不動只是暗暗使勁地抵住。那一陣飽實的感覺讓曼娜欣喜若狂,懸在心頭的那一種沒有著落空虛的感覺迅速地被填滿了。曼娜微噘的口­唇­中發出一聲呻吟,這聲呻吟確實是她正愉悅的享受的信號。

何為這才狠狠地抽chā起來,他的­棒­­棒­如同他的身體一樣欣長,他的每一次抽放都要將pi股後撤許多,加上很大幅度的沖擊,他的恥骨撞在曼娜的那地方啪啪聲響不絕於耳。

曼娜雙手抱住了屈起的膝蓋,把個肥白的pi股頂湊起來,迎合著他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撞擊,這樣地不知經過多久,曼娜終於累了,她雙臂一松,雙腳無力地放到床上。

何為從上面把妻子的全身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曼娜的雙手也牢牢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兩個身體完全地貼密結合到了一起,無論是胸膛還是腹部,包括男女雙方的器官都嚴絲合縫地交融為一體。像以往一樣,接著他就再次瘋狂地沖刺起來,在他的帶動下,曼娜很快地也就有了活力,她的腳跟稍稍地用勁,也讓自己的那­阴­滬更加高突地迎合他的進攻,而她的兩瓣­肉­­唇­把他的­棒­­棒­不斷地吞噬。

卧室里的燈光一片雪亮,何為很清楚地看著妻子朝上微微仰起的面容。曼娜那雪白的下巴微微仰起的小臉,頭發散亂在周圍,好像每根黑發都拉緊了似的。

看起來她好像非常痛苦,但她那看似因痛苦而閉著的雙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甜蜜的表情,微微張開的雙­唇­似乎訴說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她整個身體都在微微左右搖動。

曼娜的喘息和狂亂的樣子總是讓何為把持不住,他雙手撐著床,加強了腰部起伏的動作,她的喘息也隨著加快了起來。他快要泄了,當這個念頭掠過曼娜腦海的瞬間,她的身體顫抖起來,已經不需要再忍下去了。她的腦中稍微一松,隨即靈魂如同出竅了一般,輕飄飄地向上升騰。

「啊……」

他先喊出聲來,接著曼娜也隨之開始呼應,幾乎在同一時刻,兩個人共同達到了頂峰。大汗淋漓的何為一下趴倒在曼娜的身上,還沉浸在快意的渲瀉中,曼娜的身體好像­干­枯的沙漠吸水分一樣,極為自然地要把他的­精­華吞入體內。於是他緊緊地抱住了曼娜的上身,曼娜身子一軟,也把自己交給了他,二人共同享受著得到滿足以後的余韻。

3

太陽已照亮整幅窗簾,將原先的紫紅映成偏黃的絳紅。窗外嘈雜了許多,樓下的巷子有人來回過往,小學生邊走一邊吵鬧;遠處的大街的車輛經過的聲音;隔壁有人噔噔地上樓來,防盜門很大力的關閉聲。

何為找到了他的t恤,剛從床上下來,他就立刻皺起眉頭,卧室里的一切如同大浪沖涮過了的沙灘,遍地殘骸,他快步走過去,嘩地拉開整幅的窗簾。

陽光一下子從梧桐葉里零零碎碎地進來,卧室里陡地敞開在光線里:沙發上的污跡,地板上弄臟了的痕跡,大人的頭油,揉皺的床單,團起來的被子,那一堆落在地上的睡衣,在更強的光線下,失了光澤。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快速地眨著眼,摔摔打打地拾房間。大櫥門關上,睡衣褲掛到門後衣鉤上,然後到隔壁的房間趕女兒起來穿衣,好讓他整理床鋪。

他做著這一切時臉上沒有帶著絲毫厭憎的表情,嘴角撇著,還嘴里哼唱著曲兒。何為每天都要安頓好女兒吃早餐、送她上學,還要到菜場買菜,將要洗的衣服也泡起來。他早已經習慣於每天的這些日子,就這樣在各種各樣的庸碌和瑣碎中,平平淡淡地過著。煩惱與快樂,如同生活的油鹽醬醋柴,離了那樣都不行。

姐姐愛雲早就起床了,此刻她搬了把藤椅在天井的一角,半斜著身子手中翻弄著一本時尚雜志,而且那襲輕薄的睡衣右邊的吊帶已經落到了手臂上,裙裾也微微朝上翻卷著。她的邊上是一簇開得正紅火的石榴樹,紅通通的花兒匯聚成一片火焰,加上早上冉冉升起的朝陽映著她的臉,使她本是白皙的臉上紅暈纏繞,上面浮著層亮晶晶的汗珠,這種倦怠懶惰的姿勢,使得她看起來更為嬌艷。

「你妹妹還沒起床嗎?」

何為問。

愛雲頭也不抬說:「爸,今兒是周末。」

何為一拍額頭,自我解嘲地說:「看把我忘了,你也不會挪個地,看讓日頭曬著。」

何為又進了妹妹愛華的房間,她還在床上沉沉入睡,只見睡眠把她的臉洗濯得明凈滋潤,一堆散發不知怎樣會覆在她臉上,使她臉添了放任的媚姿,鼻尖上的發梢跟著鼻息起伏,看得代她臉癢,恨不能伸手替她掠好。

愛華睡著的姿勢極不安份,她的一條手臂搭放頭頂,一個ru房幾乎從睡衣里掙脫出來,能見到尖尖的|­乳­頭聳立著。

何為把窗簾扯開,這樣被遮暗了的房間里一下發亮了起來,房間內原有的一種幽秘的情調也讓亮皚皚的光線切割得七零八落。光影里她睫毛仿佛微動,何為一跳,想也許自己錯,又似乎她忽然呼吸短促,再一看,她睡著不動的臉像在泛紅,何為終於放棄了把她叫醒的念頭。

這是曼娜的一對雙胞女兒,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何為依稀記得她們小時候的情形,長期以來一直形影不離,兩人總是一起走在上學或放學路上的,姐姐愛雲長得又細又高,眉目溫婉清秀,妹妹愛華稍低一點豐滿一點,但她有一張美麗生動的臉和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

愛華喜歡穿裙子和高跟皮鞋,愛雲卻袁歡穿長褲,這樣更顯得她兩條大腿挺拔如錐。她們挎著帆布書包肩並肩走過長長的大街,途中總是招惹滿街的老小側目瀏連。

十年前,如若問愛華誰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會說:愛雲。再問她最忌恨誰,她也一定會答:愛雲。

早在學校的時候,愛華已是校園里翩若驚鴻,屬於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跟她不相上下的只有姐姐愛雲了。盡管她們是雙胞胎的姐妹,但她們倆個的­性­格卻截然不同,愛華愛笑愛鬧潑辣蠻橫,而愛雲卻文靜靦腆大家閨秀般的溫馴。倆個小女孩,一眨眼就已經成大姑娘了,她們同校同班甚至同座位,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說到她們姐妹倆個那一個漂亮,學校的男生女生各自有自己的看法。他們說愛雲是學校里以至整個小城里膚­色­最好的一個了。男孩們畢竟眼光幼稚淺顯,他們只能分辨出愛雲特有的冰清玉潔的肌膚。愛雲的美麗其實何止於此?校里街上的許多小伙主要是被愛雲的眼睛所打動的,愛雲的眼睛一泓秋水,低頭時靜若清泉,顧盼時就是千嬌百媚了,他們說愛雲的眼睛會說話。

女孩子則說,愛雲不過是走路姿態好看罷了,說她不及妹妹愛華美麗,愛雲的眼睛其實沒有愛華的大、睫毛也沒有愛華那么長。女孩子們的評價當然是缺乏公正的,因為她們在議論街上這兩個美人時,同樣也會說,愛華哪有愛雲好看?

她的太單薄了,你們注意沒有?愛雲從來不穿緊身的衣服。

反正她們兩個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大家的視線,引發男生的愛憐和女生的酸楚。

愛華就仗著比姐姐愛雲高出了幾厘米,運動會時便理所當然的舉起牌子招搖過市,又因為她活潑愛笑妙語連珠,晚會上自然她就成了報幕,又仗著她的胸脯比她高出幾寸,在班上順理成章地的當著皇後。

好在她的數學的成績不怎么樣,每當老師提問時,她總眨巴著那雙好看的眼睛不知所措,有時回答得一塌糊塗,那銀鈴般的聲音會回答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來,引出哄堂大笑,連那嚴肅的老師也笑得直不起腰來,自然,那時候的愛雲笑聲會響徹雲霄。

愛雲的學習從不讓曼娜擔心,她很快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師范大學,而愛華卻讓曼娜頉為心,最後,只好托了熟人動了關系,安頓在曼娜以前的那個讀過的體育學院。

說來奇怪,小時候,她們倆個爭爭吵吵針尖對麥的,到了現在卻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盡管她們­性­情各異,志向不同,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對彼此的好感。

愛華某些地方的不媚俗頗對愛雲的胃口,愛雲的發型,她的穿衣打扮,她說話的語氣,甚至是她生氣時高挑眉怒睜眼的丑陋樣子,反正愛華覺得她什么都是好的,總是一迭聲地稱贊。卻也並不是無故討好,是真的從心里覺得好,十分的羨慕。

4

愛華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醒過來,她不想馬上起床,還要在這床上再耽擱一時,嗅著隔宿氣,香水味,還有脂粉的香。她並不覺著混濁,還覺著好嗅,有一種小孩子貪饞的膏腴的厚味。終於,愛華蹬開被子,她雙手雙腳綳得筆直,一個身體伸得長長的,她要把睡過了頭的乏勁逼出來。很長時間以來,她沒有這樣安詳沉睡過了,沒有夢的攪擾。

睜開眼睛,陽光已是當空照下,在她的床上留亮晃晃的一片,她卻感到十分的清新和振作。周身很溫暖,很­干­燥,也很光滑,於是便覺出了被子和床單的膩滑。

「媽媽。」

她在床上大聲高喊。

「做什么?吵死了。」

卻是愛雲進來了,她說:「媽媽早就上店里去了。」

「我的床單被子要洗。」

愛華說,她從床上下來,動手把床單和被子卷起,她的睡衣輕薄透明,能看出她睡衣內赤­祼­的大腿輪廊,她里面大慨什么也沒穿,她身上有種奇妙的韻味。瀑布似的長發遮蓋住了眼睛,幾乎­祼­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那富有­性­感的大腿線條分明。

愛雲也不去幫她,她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妹妹那曲折玲瓏的身體,從頭到脖子至肩膀都很柔和,彎曲的線條標志著女人成熟的標志,隆起的腹部也給人一種豐滿的感覺,從她身體的曲線中,她感到男人的存在,這樣具有魅力的線條單靠女人自身是決不可能創造出來的,只有經過男人的深雕細琢,才會變得如此完美如此美妙如此惹人遐想。

處於青春期的女孩子對於愛情特別地敏感,愛雲老早就在注意愛華了,像她們這樣要好的,朝夕相處的雙胞姐妹,內心有一點動靜都難逃過對方的眼睛。並且,愛雲很自然地就將這點動靜歸於男女之間的原因,她想,愛華有男朋友了。

想到這個,她心里就有些不高興。倒不是因為愛華對她隱瞞了什么,這個她並不在乎。

愛雲對男女間的事情,是有些了解的。而且,像她這樣,從小就讓父母灌輸要做姐姐的表率,犯事要對妹妹謙讓,她心思其實是更加曲折一些。一方面是受屈抑慣了的,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平。

她不能像妹妹那樣無所顧忌,自由自在地表達自己,就在肚子里做功夫。因此,她決不像她的外表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和安靜。她不高興的就是,妹妹有男朋友了。愛華向來占她的上風,她都視為平常,可惟獨這件事,她卻不太能容忍。

愛雲的­性­格嫻靜孤僻交際也不廣,正因為這樣,她覺得書本里面的世界要廣闊得多,雖然不是那么生動,但卻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較合乎她懶散的,疏於行動的天­性­。白天黑夜的,她就窩在這張單人床上看書,思想遨游著。

那些書看得多了,她的感情也豐富了,所以她對男孩子的興趣是很強烈的。

而且,現在她又長得更好看了。由於進入了青春期,皮膚有了些血­色­,變成­奶­白­色­的,頭發更是濃密烏黑。尤其是個子,她長得看起來比愛華更高的樣子。身架子雖然有些扁,也不夠挺拔,但卻有一種瘦弱的韻致。她的眼白依然發藍,瞳仁貓眼似的發褐­色­,眼神里藏著一種洞明一切的表情,這使她顯得很微妙。

說起來,她是要比愛華有特­色­,招人眼目,但愛華還是占她的上風,這是因為她缺少愛華的熱情。無論是她的好看,還是她的微妙,都含有著一種淡漠,所以,很難激發別人的情感,而妹妹愛華則正相反。

她們住的是這巷子里獨一無二的小洋樓,紅磚的牆面,高高的台階,石砌的圓拱門,寬大的木樓梯,荸薺­色­扶手的欄桿雕著花,天花板四周也雕著花,窗是雙層的,有一層是木百葉窗。雖說年代久遠,據說是當年她們的爺爺漂洋過海發達後回家鄉蓋的,經過這幾年何為的修繕裝飾,看起來不像歷經了幾十年的風吹日曬。

她們姐妹倆就住在樓下東西的兩個廂房,愛華摟抱著一大堆要拆洗的床單被子枕套出去,她經過愛雲身邊時把夾雜在里面的­内­褲丟落了,愛雲從地上揀起,她發現妹妹現在穿的是­性­感的帶著蕾絲花邊的­内­褲。

愛雲在妹妹的房間里翻箱倒櫃,拭圖找出一些愛華交了男朋友的蜘絲螞跡,終於讓她在床頭的櫃子里找到了一個進口的打火機。

那是個鍍著金黃|­色­的很貴重的打火機,輕輕一撥便發出了一陣悅耳久長的蜂鳴,她很笨拙地擺弄著那個火機,終於讓她點燃了,火苗呈著藍­色­發出柔和的光芒,她把翻蓋一捂,又打開點燃,她越玩弄越熟練越是得心應手。後來,她就用手指拂拭火苗,那種緊張刺激的動作讓她心驚­肉­跳,她拂拭火苗的樣子就像一個貪婪好玩的女人很用心地擺弄心愛物件。

愛華回來時,發現了她手中的打火機,愛華不悅地說:「你怎么亂翻我的東西。」

說完,就撲過來搶奪。

愛雲把火機高高地舉起,她說:「老實交代,你藏著這東西­干­什么用?」

「你管得著嗎?」

愛華又上前攔腰抱住了她,愛雲讓她擠壓到了床,但手中的火機仍遠遠地摯著。愛華夠不著,一急便在她的小臂上狠咬了一口,愛雲一聲慘呼,手中的火機「咣啷」地掉落到地上,她很生氣,朝愛華就扇了一耳光。

愛華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愛雲怕讓人聽見了,便去捂住她的嘴巴,愛華的哭聲變做了抽泣,就這樣她們有一些疏遠了。

女孩子就是這樣心細如發,有一點點變化,就會受到影響。不過,和以前許多次疏遠和芥蒂不同,這一回,似乎是愛華凶,而愛雲則有些理虧,就軟了。

她有幾次去找愛華說話,或者邀她一起上街,卻遭到了無理的拒絕,愛雲竟也沒有發作。她隱隱地感覺到愛華是因為什么對她氣不過,但實在無從解釋起,只得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