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欲說還休的一個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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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娜離開了酒店,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深夜里從酒店出來,不禁令人生出許多暖昧的遐思。

出租車司機端坐在駕駛位上,不用正眼,只須余光,猜測著這個女人是做什么的?下一步還將做什么?

曼娜說了要去公安分局,這是他始抖不到的,他以為聽錯了,回過身來,後座的這個女人,白皙俊俏臉上的紅暈欲褪末褪,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勻稱而豐腴的體態顯示出這個年齡的女人特有的成熟豐饒魅力。別出心裁地穿著碎花的白­色­襯衫,一襲黑­色­窄身短裙,高領無袖露出了光潔圓滑的肩膀,裙子兩邊大膽地開著高衩,晃動時隱約現出一雙渾圓的大腿。

見那司機一付發呆的樣子,曼娜又說出了公安分局確切的地址,司機愣過神來把車子開動,曼娜清楚這司機的心里的想法。這城市里總是有些女人游盪於高擋酒店,她們都是在尋求機會,可正是她們,讓司機也錯誤地把她列為一起,這嚴重地傷害了她,使她深感受到打擊,可是曼娜就是拗不過人們的眼光。

不一會,便到了公安分局,曼娜下車找錢時,那司機對她說:「要不,我在這等你?」

「你等我做什么?」

曼娜問。

他說:「我工了,我們再開一次房。」

曼娜啐了他一口,她怒聲地說:「你把當什么了?」

她怒氣沖沖地走開,再回過頭,出租車已經離開,向別的地方去了,她想起他方才的表情和口氣,又想她為什么要與她說這個,似乎認為她是能夠懂得這一些的,心里頓時反感。再想起他蠢笨的嘴臉,便感到一陣厭惡。

曼娜從一進局里就感到整幢樓子里不是­阴­冷,而是有點­阴­森,仿佛進了地下室。所有的窗戶都被很厚的窗簾遮住了,屋子里的物什只是比屋子里的昏暗更加濃黑的黑­色­塊,只能看出造型,卻看不出質地。

她聞到了久不通風的混雜氣味,那是從家具、地毯和皮革上散發出來的,曼娜找到了一個亮著燈光的房間,里面有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的背部閃耀起電視熒屏的光亮。曼娜在敞開著的門敲了敲,那男人回過頭來,他剛才一定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那只煙頭還蹺在茶幾的煙缸上,發出黯紅­色­光亮,說不上是熱烈還是掙扎。

「我是何為的家屬,我是來領他的。」

曼娜說著,然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信封數錢。她數錢的樣子相當仔細,口型是念念有詞的,然而不出聲,似乎一出聲就會有一半分到他的耳朵里去了。數完了以後,她把錢齊整地擺放到辦公桌上,她臉上就平靜多了。

「你別以為交了錢就沒事,我可以將他容處罰。」

那警察像好斗的公­鸡­似趾高氣揚。

曼娜望著他那張稚氣末褪的臉,也不甘示弱地說:「我可不是第一次來領人的。」

這個小警察注意到面前的這個身體高挑的女人有一雙特別生動的眼睛,目光清澈,忍讓,還有些纏綿,是那種賢妻良母型的淑女,內斂、膽怯、本分、缺少攻擊­性­。

「來領的是你的老公吧?」

他問道。

曼娜無奈地:「不是老公,誰這時候還東奔西跑的。」

小警察還是不急著開條放人,反而拉過一張椅子讓曼娜坐下,「也真是難為你了,灘上這么一老公。」

他在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有點像太陽下面的冰塊,開始是傲慢的,端正的,但慢慢地就會自融,有了不可拾的流淌與波動,陽光閃閃爍爍的,跳盪而又綿延。

年輕的警察是劉星宇,在這個無聊的夜晚,他被眼前這個豐腴成熟的女人迷惑住了。曼娜半長的頭發和雪白的皮膚,紅紅的嘴­唇­黑亮的眼睛,那件引人注目的真絲襯衫,把她整個ru房幾乎全部呈現出來了,胸前的一抹雪白在閃閃發光,下身穿著黑­色­的短裙,兩只修長的大腿高叉擺在他的面前,引得他垂涎欲滴。他不想這么輕易地放人,不是那個賭徒何為,而是他美貌的妻子。

「領導臨走交代了,對於三次以上的慣犯,一定要從嚴從重處理。」

小警察說著,隨手擺弄著電腦,他說:「電腦里有他的記錄,光是我們這分局就處罰了三次。」

說完,眼睛定定地叉住了曼娜。

曼娜坐在他對面的高背椅子上,她把提包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右手放在椅了的靠背上,兩|­乳­之間的|­乳­溝很深,對著他,好像還在抖個不停,像在同他打招呼似的,她交叉放著的雙腿使他的目光容易往縱深發展,真是太­性­感了。

「讓你們領導來吧。」

曼娜有些不耐煩,而且對小警察無理的糾纏已有些覺察。他的目光如同是毒蛇那血淋淋的信子,探伸到了她身體那些­性­感的部位,仿佛要撕裂開她的衣服。

星宇挺了挺胸,坐得更加端正了,但是表情卻有點不自然,有點尷尬,因為感到了他褲襠里的那地方,一根男人的­棒­­棒­強烈地挺起、膨脹跳動著。星宇不敢妄動,只對曼娜揮揮手說:「就在對面的會議室,你把人領走吧。」

「這就對了嗎,其實是很小的一件事。」

曼娜看得出小警察純粹是在裝腔作勢,而且偽裝得十分拙劣,一點兒也不高明。她起身時朝星宇燦爛地一笑,她的笑容朗麗,而且露出了上下兩排珍珠似的整齊白牙,那一笑簡直美妙極了,女人味十足,他不禁臉紅了,一進的心旌招搖。

會議室沒有開燈,昏暗中有三兩個人,或蹲著抽煙或來回走動,曼娜見趴伏在會議桌呼呼大睡的丈夫。她不想進去,就在門外面大聲一喊:「何為。」

何為讓曼娜嬌斥的一聲驚醒過來,他睜開惺惺的睡眼,沒忘去抹去了垂在嘴角的口水,咧嘴一笑。

曼娜也沒多話,轉身便走,何為忙跟在她的身後,倆人一前一後走出分局。

何為從後面趕上曼娜,他唾著臉說:「喂,給點錢買包煙,饞死我了。」

「這時候了,那地方還有煙賣?」

曼娜沒好口地說,從提包中掏出一些零鈔給他。

過一會,何為便嘴里抽著煙,手中拿著一瓶飲料過來,跟剛才趴在分局時的狼狽樣判若兩人。他瘦身長臉,一雙眼睛狹長黑亮,鼻梁筆直嘴­唇­輕薄,一頭微卷的長發使他看起來風流倜儻氣度不凡,站在曼娜身旁足足比她高出半個頭來。

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親密地摟著曼娜的肩膀把她先讓了進去,坐到老婆身邊,他見曼娜一臉凝重,一聲不吭,只好屏聲斂氣,隨著車輛的晃動默默地注視著窗外,街道兩旁高層的燈火差不多熄滅盡凈,除了幾盞滿是倦意的路燈,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一兩個行人,偶有車輛勿勿而過,流星似的傾刻間便了無蹤影,空盪盪的街道上,就更添幾分曠寂。

一條狹巷子的盡頭是他們獨居的小院,何為掏出鑰匙把門弄得作響,曼娜在他的旁邊,沒用眼睛看他,也不見她的嘴­唇­動彈,夜­色­中卻響起了一句頗有權威的話:「你不會輕些,把孩子吵著。」

何為仿佛從冰窟里一下爬進熱鍋,手腳發軟差點就癱在地上,曼娜的話盡管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se,但他還是一眼看出她已經寬諒他了。

2

剛一進了他們的卧室,曼娜就像一只經歷了長途飛行的候鳥,長吁一聲,翻身倒向沙發。

何為見狀,立即上去蹲下身,為她脫下高跟鞋,又在鞋櫥拿出一雙軟緞綉花拖鞋,輕手輕腳地替她換上。

曼娜見他殷勤的樣子,趁勢地把身子從沙發一委,把那雙還裹在黑­色­絲襪的腳伸向了他,就在何為的手剛要探進她的裙子里時,她感到­内­褲那兒流滲一汪涼涼的jing液,心頭也隨之一涼。表哥少華的那些濃稠jing液還殘留在她那里,她怕何為見疑,把腳一,說:「我自己來吧。」

「我來給你放水。」

何為說完,就往他們卧室里的洗潄間去,曼娜忙把絲襪和­内­褲脫了,那泡jing液已滲到她大腿的內側,連那叢烏黑的絨毛也糾結做一縷縷的。

曼娜進了洗潄間,見何為坐在浴池的大理石面上發呆,她說:「出去出去,我要泡尿。」

「你就泡啦,又不是沒見過。」

何為極不情願的咕噥,掙著個高高的身體出去了。

曼娜靜靜地坐在抽水馬桶上,洗潄間的燈光這會兒是幽謐而溫暖的,細細密密地灑落於她近乎半­祼­的身體。

這么些年以來,自從跟何為結婚了,她就從沒有過別的男人,甚至連心里也從沒出過軌。表哥少華的突然出現,她絲毫沒有半點思想准備,但她便發現了婚姻之外那個­精­的世界,這個發現讓她充滿激|情。

她調動了全身所有的智慧全情地投入去,她把對他的愛、激|情、希望全部傾注到這個男人身上了。曼娜身不由己地進入了另一個情yu世界,一個更加盪魂攝魄、更激|情豐富的世界。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選擇,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把她吞沒了。

何為再次進來時,曼娜已光­祼­著躺在浴池里,這時的洗潄間里雲霧繚繞,朦朦朧朧的一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浴缸里,雪白而粉­嫩­。何為上前蹲下身子,才見她閉著眼睛。他知道她有意逗人,便湊嘴上親她,嘴才剛上去,卻讓她拿手堵住了。

「誰要你親,滿嘴煙味。」

「你今天­干­了什么?怎泡尿時躲著我,又嫌我的煙味,這些年,我們不是這么過來的。」

何為不滿地說,曼娜本來靜靜地躺在水里,四肢像是失運去知覺,半浮半沉地飄著。聽了何為這么一說,她突然睜開眼來,瞟著他,心內竟有些愧疚了。

她嬌態可掬地側過身,讓出了浴池的一半,何為猴急地把­内­褲脫了,一進浴池里,浴缸里的水便嘩地溢了出去。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曼娜兩只耳朵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何為在水里觸摸著曼娜細­嫩­的肌膚,對著她一覽無余的一俱­祼­體,特別是她兩腿間那一團­阴­影,那些蔭毛像海澡一般在水中飄盪,撩得他兩眼血紅,看到的東西都是紅­色­的。曼娜的ru房尖挺豐滿,|­乳­頭卻小得可愛,腥紅欲滴的,他一張嘴伸舌便裹住了,櫻桃般地團在嘴里,舌頭恣意地卷弄起來。

曼娜讓他­骚­弄得咯咯地笑了起來,還淘氣地捧著水朝他的臉上澆。

何為的眼讓水迷住了,但他的手卻如同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就伸探到了曼娜的兩腿中間,撫摸到了她那隆突的­阴­滬。

這時的他胯間那根­棒­­棒­早就堅硬挺脹了起來,他只好壓抑住自己的亢奮,同時,他的手也沒停下,就在曼娜充血肥厚起來了的兩瓣­肉­­唇­上輕輕地摩挲,他很清楚做為妻子的這個女人,曼娜一向經不起他的搔弄,而且當她的興致來臨時,她就會主動地投懷送抱,所以他一直持續著不緊不慢地在她的那里撫摸。

在何為手指緩慢而有力的挑逗下,曼娜終於變得忍無可忍起來。她表情開始扭曲,喘息急促,不久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喊叫:「喂……」

何為知道她已燃起了欲望,他一鼓作氣地把她從浴池里水淋淋地抱出來,又撈過一條浴巾裹住了她,他抱著她一個柔軟的身體回到了卧室,把她輕放到了床上。猛地扯開了浴巾,剎那間,全身赤­祼­的曼娜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蜷縮起來,雖說她還想裝模作樣地遮遮掩掩,可身上卻早已一絲不掛了。何為欠起上身,把縮成一團的曼娜拉回臉朝上仰卧的姿勢。

曼娜已經完全不再遮掩了,她那雙目緊閉的面龐,不知不覺微微張開的雙­唇­和一對由於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微抖動的ru房顯得格外誘惑,還有從胸到腰那段動人的曲線,如同靡靡萎草覆蓋在雙腿之間的一叢黑­色­,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使整個房間充滿了女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