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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知道范建也是擔心他,在范建火氣下去大半後,他來到范建面前,再次跪下。
這次下跪,他是真心實意的。
這一跪,范建微微驚住,「這是做什么?」
「父親,兒子知道錯了,不該讓家人如此擔心,我日後定不會再讓家人為我日日掛念。
還有,辛苦父親大人千里迢迢奔赴澹州接我回去!」
范閑一番話說的真摯誠懇,臉上不再是平常慣有的笑意。
范建微微一怔,似是沒料到范閑突然來這么一出,語氣也軟了幾分,「起來吧。」
「謝父親大人。」
拱了拱手,范閑才從地上起來。
看父子兩人能和平相處,范老太太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然而范閑剛起身,范建又看向他加了一句,「這次回去,必須聽我的,盡快和婉兒完婚,接手內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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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
這個字眼讓海棠朵朵和司理理兩人皆臉色微變。
司理理眼底是濃濃的失和憂傷,而海棠朵朵則是微微詫異。
范閑:「……」
他並未應聲,沉默回應。
范建未發現不對勁,說完後便行至海棠朵朵和司理理面前,略顯抱歉,「兩位姑娘,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范大人客氣了,我們能理解您的心情。」司理理微微一笑。
范建視線在海棠朵朵身上,微微蹙眉,道:「既是北齊聖女,為何不將其扣押起來?」
不等范閑吭聲,海棠朵朵便瞪了范閑一眼。
范閑快速上前,笑著解釋,「爹,我們這只是做戲而已,說起來,還多虧聖女大人出手相救,我才得以活下來,不然你哪里還有機會見到你兒子?」
「說什么晦氣話!」范建瞪了他一眼。
「既是聖女大人救我家小兒,那我范某算是欠你一個人情。」
海棠朵朵微笑,「客氣。」
范建微微嘆口氣,語氣染上幾絲滄桑,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便好。」
就在這時,范老太太看向海棠朵朵和司理理二人,道:「朵朵姑娘,理理姑娘,來陪我說會話吧。」
兩人點頭,當然也明白范老太太的另外一層含義。
是想讓范建夫子兩人單獨聊會天。
海棠朵朵兩人隨著老太太離開後,范閑攙扶住范建的胳膊往前走,說道:「爹,你應該還沒見過我在澹州的店鋪,不如帶你去參觀下。」
范建微微點頭,在意的倒還是范閑日後生活,「你之後作何打算,現在謝必安在你手,已是和二皇子徹底撕破臉面。」
范閑不甚在意一笑,說道:「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早晚都會到這一步,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怎么報?你一點根基都沒有,那可是皇室的人,一不小心你命都沒了!
還是聽我的,回去立馬和婉兒成婚,接手內庫,有內庫在手,他們不敢動你。」
剛剛范閑就未回應,如今再被范建提及,范閑直接拒絕,「爹,我不能接手內庫,也不能娶婉兒。」
聽此,范建差點被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意又上來了,「你這說的什么混賬話?在離京之前不還信誓旦旦的要娶婉兒,現在怎又變卦了?」
忽的,范建腦海猛地閃過海棠朵朵和司理理的身影,面露詫異,「難不成,你心里又有了其他人?是剛剛……」
「不是,爹,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心里自始至終只有婉兒一人。」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