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索性直接拉開車簾,故意板著臉說道:「你再說一句,信不信下個月銀兩也扣了。」
王啟年:「……」
他瞬間乖乖的閉上嘴巴。
委屈巴巴的抬頭看了范閑一眼,敢怒不敢言。
一炷香的時間後,兩人到達檢察院。
在到檢察院後,王啟年十分自覺拉著馬車離開了。
范閑從下人口得知陳萍萍在暗室,趕過去時,陳萍萍正望著牆角處那些野花失神。
臨近季,那些野花已經蔫了下去,本來范閑還打算為之做出些化肥來增加養分,但是如今來看,就算制造出來,這些野花也撐不過這個冬季了。
范閑踱步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陳院長。」
陳萍萍收回放在野花上的目光,扭頭看向他,說,「來了。」
「嗯。」范閑點頭,目光在那些花上,開口提醒,「它們,可能要活不長了。」
聞言,陳萍萍臉上露出淺笑,他一甩衣袍,說,「在沒出結果前,凡事都不可妄下定義。」
范閑哼了一聲,盯著陳萍萍,倏然一笑,道:「實不相瞞,我今日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可是昨日之事?」
「不。」范閑搖頭,直言數艘,「是關於母親的事情。」
聽到這兩個字,陳萍萍臉上的笑意一滯,轉瞬即逝,他說,「孩子,你有什么想問的?」
「當年我母親事發之時,你在哪里?」
從何陳萍萍相處下來,不難看出,他對葉輕眉是真的敬重,而且那種感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既如此,一個如此擁護葉輕眉的人,又怎會任由當年發生那種事情。
唯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當年發生了特殊事件。
陳萍萍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茫然,他微微撇過頭去,將視線在那些野花上,語氣加上了一絲悵然,「當時正趕上慶國與北齊交戰,我身為檢查院院長,自然要奔赴前線。」
「那我父親范建又在何處?」
一個身在前線可以理解,但若是兩人都在的話,未免太過於巧合。
「范建當時身負重職,又手握紅甲騎士,也去參與了這場斗爭。」
范閑:「……」
他眉頭深深擰起來,這一切是巧合么?
在葉輕眉即將臨盆的時候,五竹,范建以及陳萍萍三個武力高強的人都不在身邊。
這到底是陰謀還是真正的湊巧?!
思考了一會,范閑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問道:「就算沒有你們三人,我娘身邊應該也應該由其他人看守吧?」
當年葉輕眉先是建立內庫,後又建立了檢察院。
按理來說,她身邊應該是有官兵重重把手的。
陳萍萍卻緩緩搖頭,「當年事發突然,陛下將所有的官兵都調到邊疆,等陛下得知消息,調遣官兵回來時,為時已晚。」
說到這里,陳萍萍發出一聲極為輕淺的嘆息聲,包含著深深的無奈和愧疚。
「行,我知道了。」
再繼續問下去,想必也問不出什么結果。
范閑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微微凌厲,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若是我想掰倒二黃子,該怎么做?」